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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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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功夫!”外邊有人喝彩。

皇眷偶然往外看了一眼“這裡是賀西會場,怪不得有不少武林同道。”六音不以為意“賀西會場似乎有個江湖比美大會,賀蘭山要以傾城絕眼和天下英雄一較高下,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這世上能收拾她的人不知多少,倚仗著一門功,就想獨霸武林了嗎?真是笑話!”

“不如你去吧。”皇眷狹長的鳳眼滑過一絲狡猾的笑“你去,我保管天下第一美人,非你莫屬。賀蘭山給你提鞋都不配。”

“我去?”六音也不以為意“可以啊,我把她打趴在地上,讓所有受過她傾城絕眼黴頭的人,一人踩上一腳。”皇眷盈盈一笑“就這麼說定了,我等著你上臺,讓臺下的眾多英雄美人全部失。”六音哈哈一笑,把那面罩戴在臉上“我這麼去,你說還有沒有人驚豔?”皇眷嫣然“當然有,有我啊。”六音做了個鬼臉“好之徒。”

“你可以叫非禮。”皇眷不在乎“我是苗疆女子,不像中原女子那麼穩重聽話,也不在乎那麼多禮節。”

“傻瓜,非禮不是這個時候叫的,這個時候,我應該叫登徒子才是!”六音大笑,一手攬住皇眷的,順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黃金鳳羽戴在了她耳朵上。

angelibrary再過十天就是賀西會場之會,六音和皇眷既然起了參與的念頭,就在賀西客棧住了下來。六音還當真把那面罩成天戴在臉上,否則,以他此刻的容貌,站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也委實有些驚世駭俗了。

人太美,有時候和太醜相同,都會產生與人世間的距離,反而不能自然地生存著。

六音借了客棧的廚房煮燕窩,他人在江湖三年,早已經學會什麼事都自己來,否則讓三年前的六音下廚房做燕窩,不嚇昏了一群人才怪。

他買了最好的燕窩,給皇眷做滋補容貌的東西。

皇眷的木輪椅就停在廚房外的院子裡,通過廚房的窗子,她可以看見六音在廚房裡忙碌,那面罩隨著他的動作飄蕩,聞著燕窩淡淡的甜香,她不住深深地呼了一下,長長吐出一口氣,只覺得人生如此,真的真的別無所求了,美也好,不美也好,從此時此刻開始,她真真正正地毫不縈懷,不在乎了!真的不在乎了!

“師兄,你說這一次賀蘭妖女…”壁傳來談話聲,很是耳,皇眷認得那是青劍十八式青劍門的門人,那個青衣女子的聲音。他們也來了,不過皇眷並不覺得奇怪,他們和賀蘭山是死敵,不來才奇怪。

隨著腳步聲,剛才說話的兩個人,走進了院子來,看見皇眷坐在椅子上,都是微微一怔。青衣女子遲疑地看著皇眷“這位姑娘…”她依稀彷佛記得,她好像是不久前救過他們一命的皇眷,但是,皇眷的容顏輝煌尊貴,這位坐在椅子上的姑娘卻蒼白憔悴得像瀕死的青蛾,而且,她似乎不良於行。她看了她許久,竟然不敢肯定她是不是皇眷。

皇眷見她如此,淡淡一笑。如果是她早來那麼一會兒,看見青衣女子這樣的申請,她也許是會痛苦,但是,皇眷凝視著廚房裡的六音,她的確想在乎一下,想傷心一下,後悔一下,卻怎麼樣也傷心後悔不起來啊!平靜,安詳,把她的心填得很滿,她自知是偏的人,此時此刻的平靜,是經理了風之後,沉澱下來的平靜,證明了她真正成長了,再不是會傷人傷己的任女子。

文嘉,無論你投胎到哪裡,想必都會為我高興,我開始學會愛了。就像你一樣,學會寬恕,學會豁達,學會愛…青衣女子看她這樣淡淡一笑,那眼中過陡的光彩,在看見她耳邊的黃金鳳羽,突然認了出來“啊,你是皇眷姑娘!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她錯愕之極,也忘了這麼問是不是會傷了皇眷的心。

皇眷笑了,帶一點猶然的自負和一點悠遠的平靜祥和“受了傷,自然就變成這樣。”她依然孤傲。

青衣女子還沒想出要安她什麼,只聽廚房裡格拉一聲,有人開門出來,一見外面這麼多人,反倒把他嚇了一跳“怎麼?我做個燕窩,外面開大會歡我出來?”皇眷輕輕地哼了一聲,把木椅推了過去“你想得美,我等著你不知道做出什麼古怪的東西,吃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毒死我。”從廚房裡出來的人戴著個奇怪的面罩,猛一看,只覺得一片深深淺淺的鵝黃,幾縷黑線,看著雖然有些眼,卻不知道是誰。他戴著那繡功緻的面罩,也不覺得其實大白天戴著這麼一個奇怪的東西很礙眼,就這麼走過來,把一個木托盤放在皇眷手裡“毒死你?我在裡面已經吃了我那份啦,要毒死也是我比你先死,怕什麼。”皇眷看者木托盤裡晶瑩透明的燕窩,也不知道他怎麼做的,裡面放著三個紅棗,映著雪白的瓷碗,晶瑩剔透的燕窩,殷紅得很好看,一股清淡的甜香淡淡地縈繞,令人陡增食慾。她嚐了一口,又哼了一聲,有些刁蠻地撇了撇嘴角“想不到你做廚子很有天分。”六音笑,隨手掉她剛剛洗淨披散在後的髮絲,讓它亂成一團,然後看它光滑柔軟地順回去“想吃就直說,我最懶得聽別人轉彎抹角地讚美我了。”皇眷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她雙手都拿著瓷碗瓢羹,她早已一拳捶了過去,看他得意的樣子!

青衣女子陡然被晾在了兩人的世界之外,看著皇眷雖然容顏枯凋,但是眼角眉梢似笑非笑的嬌媚喜悅,仔細地看,她依然神采飛揚,因為…她好幸福!

她看著戴著面罩的六音,越看越覺得悉,他是誰?

angelibrary十轉瞬既過,皇眷這十天經過六音全心全意的調養,傷勢好得很快,連容顏都恢復了三分顏

賀西會場,落大旗。

那一支繡著“賀”宇的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旗下站著六行黑巾蒙面人,那不用說就是賀蘭山用傾城絕眼惑了的什麼武林俊杰了。

會場外人頭攢動,多半是那些“武林俊杰”的師門的人,也有一些來看熱鬧的,一些來找賀蘭山黴頭的。

賀蘭山坐在大旗下一張檀木椅子裡,一張嬌媚美豔的粉臉在夕陽下似笑非笑,如果掃去了那種氣的味道,也可以算得上一個舉世罕見的佳人。

六音和皇眷依然躲在馬車裡,說是要打妖女,其實看熱鬧的成分更多一些。六音依然戴著那面罩,悄悄地在皇居邡邊道:“我們坐著看看,也許會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出來。”皇眷低聲道:“你看,這一次賀蘭山當真惹出大事來了,那邊人群裡坐的老頭,是尊皇,我想賀蘭山說不定得罪了尊皇的野蠻孫女豔蝶。”六音早就看見,卻當做沒看見,聳聳肩“那就不必我上場了,我早就說,江湖能人多得很,像賀蘭山這麼不知死活,早晚要玩完。”

“我還看見容隱和姑呢,”皇眷輕笑“他們想必是來湊熱鬧,一點出手的意思也沒有。”

“在哪裡?”六音東張西望。

“那裡,”皇眷開窗簾“容隱在江湖上好大的名聲,不是他們都稱『白髮』和姑是近十年武林最傑出的人物嗎?他和姑坐在那一大片什麼名門正派的席位上,和古長青坐在一起。”就在她指過去的時候,一頭白髮的容隱往這邊冷然看了一眼,那一眼就似乎穿越了千萬人群,看穿到馬車裡面,皇眷輕輕一笑“好氣魄!”六音無可無不可地笑,懶洋洋地坐在馬車裡翹腳“容容在江湖實在是委屈了他,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在宮裡,他站在政事堂的欄杆旁等著上朝,旁邊多少人人來人往,他誰也不看,誰也不理,孤高得就像天上月,卓絕得就像一塊冰。他戰場點將的氣勢,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皇眷看著臺上開始有人向賀蘭山挑釁,要尋仇要砍要殺,她看著,也只是有趣地笑笑“不過我還是希望看到你把賀蘭山打倒,我想看看容隱看見你是什麼表情。”

“不會有什麼表情的,”六音懶懶地道“你剛才那麼一指,他就已經看見你了。你在,難道我還會不在?我看他既然知道我在,就更加不會出手,他才是真正地坐在那裡看熱鬧。”說話之間,臺上已經動起手來了,幾個心急尋仇的,反而和他們的親人子弟打了起來,在賀蘭山的魔功下,那些名門正派的弟子早就失本,誰也不認得,只認得賀蘭山的閉月羞花。

皇眷看了一陣“這賀蘭山實在可惡得很,居然要別人手足相殘,骨搏殺,明明是自己兄弟,雖然知道他失本,但是又有誰下得了手?她真是拿穩了立於不敗之地。”她看著場上的局面,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