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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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也無可奈何,她心裡既悲傷又心疼不已。
“告辭了。”他決定先行離開,避免思緒再紛雜下去。
光陰逝,靈徵的記憶依舊絲毫沒有回覆的跡象。
月蘅自之國請調來數位御醫,他們對於御虎王失憶的症狀也一樣束手無策。
眼見要讓靈徵恢復過往的記憶,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月蘅終憂愁,心緒悲苦不堪。
她將代攝的政權還給靈徵,並請東潞和少炎兩位協助輔佐他。經過一段時,國家政事便漸漸上了軌道,和靈徵失憶之前沒什麼分別。
唯一和往昔不同的是,他再也想不起她。
他們之間,宛如橫亙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兩人分別佇立在鴻溝的兩端,到不了彼此的世界。
月蘅幾乎已經完全絕望了,她不再奢求靈徵有一天會想起她,只希望,失去記憶的靈徵能夠過得和以前一樣好,那就夠了。
當初派去天劍峽谷尋訪“心魂草”的御醫傳來回報,據久居當地的老人家所言,天劍峽谷附近確實有這種傳說中的毒草。無奈的是,當御醫們問起要化解這種毒草的方法時,得到的答案是無解。
也就是說,即使靈徵真的是因為誤食“忘魂草”而喪失記憶,她也沒有能力把他的回憶找回來了。
月蘅憂傷度,自己一個人困居鳳儀宮,對於任何事都已不聞不問,像是靈魂脫離一般,剩下一具殼。
見月蘅越來越憔悴沉默,東潞和少炎心裡到非常不安,卻不知該怎麼讓她恢復昔飛揚的光彩,只好從靈徵那邊下手。
他們常常在有意無意問提起秋妃,就是希望能幫助靈徵想起她。
然而,情勢的發展,讓他們也不得不失望了——月蘅越消沉,那名叫作荻兒的女子在宮中的氣勢越如中天。甚至傳說那女子即將被冊封為嬪,成為御虎王的妾之。
事情變成這樣,月蘅卻從不說些什麼,這讓少炎更加沉不住氣。
一,他在上書房和靈徵議事之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氣憤——“王上,聽說您要立那位女子為嬪?”不善的口氣衝口而出,東潞連忙向他使眼,無奈少炎理也不理。
“我是這麼答應她。”
“為什麼?”
“荻兒對我有救命之恩,當初在荻花村的時候,我曾與她共處數月,不能負她。”這就是他要冊立荻兒為嬪的原因,非關情。
雖然事實證明荻兒並不是他的未婚,但她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且兩人曾同居數月,事關女子名節,無論如何他不能將她棄之不顧。
“您不能負她,就可以負秋妃嗎?立她為嬪,秋妃情何以堪?”靈徵心中一凜,卻仍力持鎮定。
他避開少炎譴責的眼神,“荻兒只是嬪,不會威脅月蘅王妃的地位。”
“王上難道看不出來,荻兒那女人野心?才入宮數月就已如此,我怕過不了多久,您就為了她把秋妃廢了!”
“我不會這麼做。”他堅定地說。
雖然他想不起來和月蘅的情,但他絕不會因為這樣就放棄她。
“不管王上將來會不會,現在立那女人為嬪,就已經傷了秋妃。”他不惜大逆不道地和御虎王反目,就是不希望看到秋妃受傷害。
“她會諒解的。”沉默了許久,靈徵說道。
靈徵的話讓少炎極為火大,以月蘅含蓄溫柔的子,她當然不可能限制靈徵的任何行為,但…難道他就因此而吃定了她的溫文忍讓嗎!
“諒解?她當然會諒解。即使您現在就廢了她,我想她也不會說什麼!”少炎冷冷地說,氣憤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