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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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容華的神識緩緩蕩回,覺環著她的強健臂膀撤走了,男人正起身走動,一陣窸窣輕響,不久又沉靜下來。
她臉上慢騰騰到熱意,一掀睫,果然與一雙亮晶晶、似笑非笑的深目對上。
珍二爺盤腿而坐,一肘抵膝,肘上的大掌撐臉,歪著上身好近地瞧她。
他僅著內襦短衣,褲帶是繫上了,但黑靴已脫去,光著兩隻大腳丫子。
穆容華眸光一溜,發現他脫下的衣物全整齊疊放在篷內角落,心念一閃頓時明白,想是長輩贈予的見面禮,頭一回穿上,總不好眨眼工夫就縐髒。
她微地抿笑,雙眸轉回他臉上。
一觸及他太過直亮的注視,再如何淡定也很難不臉紅心悸。
“…做什麼一直看我?”攏起衣襟遮掩前光,她試著坐起,一陣痠軟衝擊與腿間,她不住哼聲。
最後還是遊石珍一把將她攬進懷裡,貢獻出厚實膛任她倚靠。
低啞又帶得意的男嗓在她頭上響起——“穆大少,我喜歡你求饒時叫我的,叫得那樣順口,聽著真真順耳。”哥哥…哥哥…
他這人軟土深掘、得寸進尺,連點面子都不留給她就是了?!
她滿面脹紅,想到他突然解般狂要不休,又似猛虎出柙,把人往死裡折騰…有他這樣的嗎?最後還來笑話她!
她曲肘往後一撞,可惜這記惱羞成怒的柺子沒啥殺傷力,反倒引來背後男人哈哈大笑,將她摟得更緊些。
“等等!你還想——還想——”她趕緊按住探向腿心的大手,瞠眸瞪人的側顏可愛到不行。
可愛…這樣的詞能用在威儀含而不、風雅潤而不媚的穆大少身上,一切只因,這是他遊石珍才能瞧見的一抹醉。
“放心,哥哥再怎麼想,也得顧及妹妹。”熱息燙人,他慢又道:“畢竟我這把劍,天上地下就你那麼一個劍鞘,總得仔細養著,來,讓哥哥我好好看看,寶貝劍鞘可不能壞,若真壞,往後誰來收我?”穆容華覺得自個兒真真、真真地被珍二帶偏了。
想到他說過的,他練童子功,下那副傢伙養那麼多年,若開葷拿來“打姑娘”一輩子就打那麼一個。
現下則是劍跟鞘,還天上地下就她一個,她若壞掉,沒人收他…明明他又滿嘴渾話,但實在太理直氣壯,聽進耳裡,蕩入心底,惱都惱不起來,只覺甜、軟綿綿,持身甚正的她果然歪掉。
她正暗自嘆,他手中已多出一條擰吧水的溼巾子。
許是他方才起身走動,除了疊好衣物妥自己,也先將隨身汗巾打溼了,此時就拿來擦拭她。
“我、我自己來…”她坐直身軀,搶了溼巾迅速擦淨,夾起腿繫上褲帶,端坐的姿態瞧得出來又是大少派頭,但俊頰生霞,青絲微紊,一時間很難將女兒家飽受疼愛後的嬌態藏得一乾二淨。
“穆大少。”男嗓懶洋洋。
“嗯?”她本能回望,上陡暖,她方寸一蕩,軟軟承著男人的吻。
這個吻淺淺的,像把笑壓在她嘴上,讓她也跟著笑出。
“穆大少,咱們馬車裡做過,船上也來過,下回要不要在馬背上試試?你那匹墨龍到我手中已被養成神駒,在墨龍背上肯定極穩,如此風裡來、裡去…噢!吃幹抹淨想謀殺親夫嗎?!你、你氓!”搗著中了手柺子的側,即便不太疼也要裝出被欺負得很可憐的嘴臉。
一開始穆容華還真被他騙了,略緊張地轉過身。
“撞疼了嗎?我看看啊!”她探手碰他,卻聽他道:“不對,不是那裡,往下摸,再下面一點…”一聽就知不對勁,她要撤回,他出招更迅,瞬間扣住她的手。
“遊石珍!”好氣又無奈得想笑,只有他會對她做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耍賴的他哪裡像什麼縱橫關外的“地頭老大”?
本是絕頂無賴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