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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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王小*平和杜若蘭後,方羽和張遠之回到病房,神有點疲倦的王安正在半坐在病上等他們,一看到他們進來了,王安努力坐正身子,地道:“張老,方先生,救命之恩實在是不知道要如何謝才好,還累的你們要為我守夜,真是…”
“王安你不必客氣,我們還有事情想請教。”張遠之打斷了他的謝,正道。
“是啊王安,你不用客氣,躺下說吧,我們還有些事情想問問你。”方羽微笑著說。
“方先生請問,我還支持的住。”王安回答的同時,仔細打量著這位救命恩人,閱人無數的他發現方羽竟然是如此的年輕,看上去比自己還年輕好多,微笑著的臉上看不出有多少特異之處,只是覺得他的笑容特別能令自己覺到舒服和親切而已。反倒是一邊的白髮童顏的張遠之,看起來頗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但他已經從父親和張遠之對待方羽的態度中,知道這個扎著馬尾頭髮的年輕人才是主角,所以在格外客氣的同時,也有太多的好奇。
“叫我方羽就可以了,當不起先生的稱呼。我想問的是你認不認識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女人?她有一雙很能惑人的眼睛。”方羽盯著王安淡淡地問道。
“漂亮女人?我認識的很多啊。”王安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後,眼睛下意識的躲開方羽和張遠之的凝視,強笑著說道。
把這些都看在眼中的方羽微微一笑:“你再想想,她有雙很能惑人的眼睛。”說完不再理他,轉頭對在一旁面不悅的張遠之笑道:“張老,準備好了嗎?我要撤掉氣障了。”張遠之點了點頭:“早就準備好了。”
“王安,可能你心裡也明白你這次的昏是誰造成的,我說的那個女人在你昏期間偷偷來過一次醫院,導致你晚醒了好幾天。現在我們再給你一夜的時間考慮,如果你還是不想說,那我們明天就告辭了,以後有事你自己解決。現在你躺好,明天早上我等你的答覆。”方羽說到最後幾句的時候話音竟空濛蒙的有些怪異。
半坐著的王安在順從地躺倒以後才發現自己除了神智格外的清醒外,全身好象被什麼東西麻痺了一樣完全失去了控制,大驚之下,剛要說話,隨即發現自己出不了聲,還沒有來得及掙扎,緊接著一種深沉的睡意便完全控制了他。
“方羽,要是那個東西今天不來,而他明天早上還是不說,那咱們該怎麼辦?真的就這麼走嗎?”看到王安睡過去了的張遠之問道。
“沒錯,就這麼走,人不自救,連天都幫不了他,何況是我們?”斂去虎目中的異光後,坐在病房沙發一角的方羽逐漸隱沒的聲音淡淡地應道,與此同時,整個病房的燈應聲熄滅,病房裡一片黑暗的死寂,只有王安在甜睡裡一起一落的呼。
洗完澡上已經好一會了,倚坐在頭亂翻著書的杜若蘭卻沒有絲毫的睡意,從和方羽分手回來以後,她心頭就一直被一種隱隱的不安籠罩著。她從方羽的反應裡覺到今晚醫院會有事情發生,她自己幫不上忙她也知道,但她就是覺得自己有個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可一直就是想不起來,而且這種不安的覺隨著時間的推移就越發的濃重,讓她坐立不安,就連常能很快讓她全身心的投入的書本此刻看起來也是那般的枯燥乏味。嘆了口氣把書撇到一邊後,她的目光被放在頭櫃上的天心燈所引,那青灰的石片靜靜的躺在柔和的燈光下,此刻看起來竟然有種剎那即是永恆的味道。
“等等,天心燈?”眨眼間杜若蘭那就那麼從上翻了起來,飛速的穿好衣服,一把抓起桌上的天心燈,拉開門就衝了出去。她知道令她不安的原因了,方羽的天心燈還在她這裡。
杜若蘭一打開特護區緊鎖的大門,四面八方瞬間纏上身體的酷寒和幾乎同時在耳內響起的宛如狂風怒號般可怕聲音一下子就把她拖進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可怖旋渦,四周可以撕裂神經的可怕異音飛速地噬著她的神智,眨眼間就讓她的身軀在貫穿了全身的眩暈、噁心以及刺痛中搖搖墜的往地上倒去。
“罄”就在這要命的關鍵時刻,一直緊握在手中的天心燈發出一聲清鳴,打碎了異音的旋渦,同時一股不可阻擋的溫暖瞬間穿越她神經,就在天心燈越來越亮的紅光芒中,杜若蘭眩暈的世界裡忽然一片寧靜,隨即站定的她就看到走廊一如平那樣安靜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不能置信地摸了摸依舊在她手心裡發燙發光的天心燈,杜若蘭隨即飛一樣的往三樓奔去,這一刻,她心裡想的是沒有了天心燈守護著的方羽的安危。
就在病房裡那道若有若無的陰風逐漸凝聚成形的一刻,方羽清朗的聲音就在病房裡響起:“你終於還是來了,還不現形?”與方羽聲音出現的同時,一蓬奪目到可以和太陽爭輝的灼熱亮光在病房的窗前亮起。在可讓常人閉目的強光下,那團急速四逸的陰風中恍惚的可以看到一個灰影在以眼難辨的高速蛻化、縮小,水銀瀉地般的往地上散去,一聲輕笑“你跑的了?”一直坐在沙發上方羽也在聲落的同時平空隱沒。
就在這時,異變又起,一陣有若天風海雨般可以撕裂神經的可怕異音就在房門轟然粉碎聲中在房內響起,同時一道綠芒電一般地向正在全身運功發光的張遠之去。
“轟”又是一聲悶響中,病房內重新陷入一片黑暗,升騰離的霧氣。縱橫盪的勁氣光影,再加上有若風暴肆般一直不停呼嘯著的可怕異音,把小小的病房變成一個詭異莫名的死域。就在驚醒過來後的王安心膽皆裂的恐懼中,他發現眼前一直未曾光臨到自己身上的那些撲朔離的光影中,傳來方羽的怒喝“原來是你。”緊接著病房的半空中暴出一蓬青綠的光雨,在幾乎同時響起的慘哼聲中,一點搖拽著的綠芒從破碎的門中電而出,一道紅芒緊隨其後一閃而過。隨即,瞬間恢復平靜的病房裡傳來一個人重的息聲,就在這時,已經快要被嚇的暈過去了的王安發現從入睡前就控制著他的力量消失了,於是,他歇斯底里地喊出了可能是自己這輩子裡最悽慘難聽的吼聲:“媽呀,鬼啊!”再說拼命奔向三樓的杜若蘭,剛衝過樓梯的拐角,就被一股不可抵禦的大力撞飛了出去。在眼前一黑的剎那間,她隱約察覺到一道綠芒在眼尾的餘光裡一閃而過,隨即她發現自己高速拋起的身體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若蘭,你沒事吧?”聽到這個悉的聲音,她全身一軟,就那麼昏了過去。
抱著杜若蘭的方羽一回到滿地狼籍的病房,就看見一身大汗、滿臉蒼白的張遠之直直地站在地上閉目調息,汗水還不停的隨著他逐漸深長的呼從頭上臉上湧出來。苦笑著看了看滿地滿沙發上散佈著的木門的碎片和無數黑忽忽散發著焦臭的異物,方羽把目光投向另一邊還保持著乾淨的上,那裡全身還在瑟瑟發抖的王安正傻傻地望著自己,要不是方羽知道他只是受驚過度,一定以為他是傻子。
“往裡面讓讓,讓她躺一下”微微搖頭苦笑了一下,方羽對王安說道。
而此刻在象被火燙了一樣快速縮到角的王安看來,面前抱著女人的方羽就象剛從地獄裡回來的魔神。還在不停升騰著汗霧的身上,衣褲邊緣象被什麼東西撕咬過一樣變成絲絲縷縷的碎片,一頭披散著的長髮下,滿是汗影的臉上神光隱隱,特別是那雙前面看起來象水一樣清亮的眼睛,此刻還散發著無窮無盡的殺氣和攝人的光。
顧不上理會縮在那裡王安,方羽小心地把杜若蘭放到上後,右手撫在她的額頭,飽含著安魂定清虛引的氣機緩緩渡進她的全身,杜若蘭蒼白至極的臉看得他心中大憐,於是玄功再轉,九守功發,使她面迅速紅潤起來,閉著的雙眼上,那長長的睫顫抖了幾下,一聲輕嚶杜若蘭醒了過來。
杜若蘭一睜眼,看到方羽就道:“方羽,給你天心燈,”說著就把至今還緊捏在手裡不知什麼時候恢復了原樣的天心燈遞了過來。
看著她眼中的焦急,和手中緊捏著的天心燈,方羽心靈最深處的柔軟被強烈的撞擊了一下。頭一次,面前這個麗人的樣子完完全全的烙在了他心裡,兩眼充滿深刻的情,他盯著杜若蘭的雙眼,輕聲說道:“已經沒事了,你躺著休息一會。”杜若蘭的臉上迅速騰起了兩片紅雲,她也是第一次從方羽眼睛裡見到如此這般的神情,那雙還未完全斂去神光的雙眼裡,她只看到自己的樣子,一時間一種異樣的覺瀰漫在她的身心。
看到杜若蘭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方羽這才轉頭瞅了正呆呆望著此刻俏麗到不可方物的杜若蘭發呆的王安一眼,眼睛中灼灼的神光讓王安觸電般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諾諾的說不出話來。
深了口病房裡隱含著焦臭的空氣,方羽一切外發的能量頓時平靜了下來,整個人也恢復原來平凡從容的樣子,這才笑了笑對王安說:“打電話叫你父親找人來清理這裡,最好在明天天亮前能做到看不出任何有關今晚發生事情的痕跡。自然,我想你也不會蠢到去和別人說今天這裡發生的事情。”儘管他是笑著說的,但語氣一點都不客氣,而且還隱隱的帶著一點蔑視,這讓已經坐起來了的杜若蘭聽的暗裡皺眉,趕緊下了過去拉了拉他後說道:“這裡太亂了,味道也難聞,先到我辦公室去吧,呀,對了,不知道下面守門的張師傅怎麼樣了。”方羽伸手拉住急忙想跑下去看看的她,說道:“沒事,整個在特護區的病人和醫務人員都在這些異變出現時被來的那些東西事先得昏睡過去了,眼下就是在他們耳邊打雷也不會醒來,你要不是帶著天心燈,一樣不會覺到那些異音和現象,一進門就會睡過去的,你看他,”說著指了指開始正在恢復正常的王安,他在這房間裡,在我們的護持下雖然沒昏睡過去,看到了不少怪象,但異音卻聽不到,你就放心吧。”就在這時,一直站在那裡調理自己的張遠之也睜開眼睛,奇道:“小杜你怎麼也在這裡?”然後不等杜若蘭回答,又急忙向方羽問道:“追到了嗎?”方羽搖搖頭:“追出來碰上若蘭,被她給跑掉了,算了,這次就當便宜了她,想她回去後也好受不到那裡去,當時如果張老再多加兩分勁,我看她的結果也這樣了。”說著方羽的眼睛掃了掃面前地上沙發上夾雜在碎木片中的那些為數不多,最大不過如雞蛋一樣大小若焦碳一般閃著黑黑忽忽的東西。
本來正為自己的貿然前來而影響了方羽追敵的事情而到有些懊悔的杜若蘭一聽嚇了一大跳:“那些是人的碎屍?”頓時有了想嘔吐的覺,儘管她也因為工作的關係,見過,也解刨過很多屍體,但在這樣的環境裡,還是有著本能的反應。
張遠之見了呵呵大笑:“小杜你可以拿一塊去做化驗,你絕對不會檢查出那些是人身上的組織,只是一些非金非石堅硬無比的怪東西而已。”有些心動的杜若蘭真有了去揀一塊了去化驗的興趣,忽然心裡一動,探詢的眼光望向方羽,方羽輕笑著答道:“沒錯,最多能檢查出那是高含碳的東西燃燒過後的結晶,不用費事了。”杜若蘭一聽方羽也這麼說,就打消了拿一塊去做實驗的念頭,不過眼光還是不由的在那些焦碳一樣的東西上巡視:“呀,那是什麼?”在地上的雜物裡她看到一個碧油油的環狀物,還沒等方羽他們過去揀,一直坐在上的王安卻象箭一樣的竄了過去,那速度一點也看不出來他的病還沒有好。
在方羽他們好奇的目光裡,王安神情動地舉著那個現在看起來就是指環的東西,用微微顫抖的聲音問道:“方先生,這東西就是地上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