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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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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知田家莊底細的他帶領下,已經尊他為首的白狼和更名了的血狼隊殘忍的血洗了所有經過的村舍,所過之處,雞犬不留血成河,整個田家莊幾乎被燒成白地,儘管田家莊有匪的警鑼敲的山響,可週圍的村寨救援隊伍看到火光掩映中面猙獰的他和一身血紅的血狼隊後,全都悄悄的打道回府。沒有人願意為了早就暗裡唾棄的田豐再盡一份心力,儘管覺得村民可憐。但對那樣明目張膽的恩將仇報的行為採取了默認態度的人們,憨直的他們並不覺值得憐憫,在這混亂的世道中,只有血和忠誠,才是唯一可以生存下去的憑藉,違背了這個,在這塊貧瘠而又強悍的大地上,就只有乞求上天憐憫的份了,別人無話可說。

當殺紅了眼的血狼隊終於撞開田家莊最後的掩體,田豐的大宅門時,血光和火光中一直矗立著的他終於動了,隨著炸雷一般的怒吼,他一帶馬韁,旋風般的衝了進去,身後,留下他惡狠狠的命令:“寸草不留!”整個田宅在血光和火焰裡逐漸崩潰和瓦解,在他旋風般的馬蹄前,小夢狂喜的身影的忽然飛奔著出現,那悉的面容和俏臉上怒放的狂喜,一下子擊穿了他被仇恨麻木了的心田:“小夢?!”他狂喜的從飛馳的馬上一蹦而起,再也不敢相信的狂喜幾乎在他的全身爆炸了開來,這時,他看到小夢狂喜的臉上出驚駭絕的神情,緊接著是後背上一串撕心裂肺的疼痛,眼前一黑,他矯健的身影打著旋摔在小夢腳前不到兩尺的地方,接近著,在隨之而來的叫他神經麻木的疼痛中,他看到小夢前釘上了三把奇怪的尖刀,小夢瞬間失去血的面容和軟軟倒下的身軀以及田豐近乎歇斯底里的狂笑和身後白狼瘋了一樣的狂叫:“老大!”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團詭異的紅煙霧和一聲聲霹靂似的驚雷,一切在一陣再也抵擋不了的眩暈中逐漸遠去,記憶裡卻只有田豐的狂笑和眼前正在逐漸噬小夢柔弱身軀的紅霧以及紅霧背後面詭異的一個道者的凝重的臉,再有的是從小夢身上濺到自己額頭的那點鮮血的溫熱。

“小夢!”在怒濤般的不甘和怨恨裡他陷入無盡的黑暗。

記憶的斷點又在小夢怨靈的導引下知道了以後的事情,才知道本來天衣無縫的報復計劃在老天蓄意的作下變成一個悲劇的結尾。

在那個無意間捲入是非的老道的怪異神通下,自己的血隊被從天而降的霹靂近乎一個不剩的擊潰,白狼也在老道手中冒出的雷擊裡花為一道灰燼。事後,在田豐的欺瞞下,已經發現騎虎難下的老道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佈下滅絕一切的乾坤月鎖絕陣,打算永久的消滅小夢和自己這個他意識裡的禍胎,沒想到心煩意亂之下,老道開壇施法的時刻正好是陰年陰月陰陰時,配合著田豐家這塊五陰絕地,正好形成了術門百年難得一見的血魂引,引發了天地至陰的黑暗原力,也因此而導致了天地至陽正氣的反擊,使老道功虧一簣,含恨而走,因而使小莊能逃過一劫,再一次進入輪迴,而小夢因為陣法發動的早,一壓就是兩百年,只有在天地劇變或是陰氣最重的時候才能稍微的一漏端倪,引來天地間數也數不清的厲魄和怨氣,就靠著這些能量,小夢在黑暗裡支持了整整兩百年,同時,歲月也消磨乾淨了小夢所有的生機和活力,有的,只是想再見他一面的決心和告訴他用生命和鮮血保衛了自己身心的事實。

而現在,當所有的一切都眼看可以圓滿的時刻,他卻聽到小夢嘴裡冒出這個殘忍的決定,一切的種種再也壓抑不住的爆發起來,憤怒中,直覺裡,這一切都是老天在故意捉的結局,深心裡向來從不相信老天的他終於狂喊出前生今身一切種種累計起來的怨懟:“賊老天,你從來都沒睜開過眼睛。!

再說小六,駕駛著瘋了一樣的馬子達飆直在公路上,已經麻木到不能進行任何思考的大腦裡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到,快點到!

“就在幾乎怎麼也走不到頭的路的那頭終於可以看到那座橫跨在紅水河上的大橋時,耳朵裡隱隱傳來一聲似有似無的長嘯。嘯聲未落,他衝上橋頭的車就被路障攔了下來。

猛的一腳剎車,車胎冒出一溜青煙,眼看就要撞上的車在路障前30公分處險險停住。

劇烈的剎車聲和迅猛而來的聲勢顯然怒了路邊舉著停車牌示意的年輕警,同樣憤怒中的小六在探頭出車窗的空裡,依然注意到了他還帶點稚氣的臉上迅速升騰起來的怒氣。同時,他從倒車鏡裡看到後面也有幾個警察快速的兜了過來,依稀,裡面一個象是頭的中年警察面目有點悉。

已經生氣了的年輕警兩步就跨到了車跟前:“你瞎了?會開車嗎?給我下來一邊站著”一邊大聲嚷嚷著,一邊手裡的停車牌就向車前窗玻璃敲了過來。小六壓抑著的火氣騰的就炸了開來,剛想喝止,一隻從年輕警身後閃出的手在停車牌觸到玻璃前撈住它。

“靠!

”怒火更盛的年輕警嚇了一跳,習慣的罵話剛一出口,扭過去的頭還沒看清楚是誰呢,就被一股大力帶到了後頭,眼角掃過的衣服顏雖然讓他的口留在了喉頭,可還是在站穩身子後怒目瞅去,想看看是那個同事這麼大膽,連對身為大隊長舅子的他都這麼在外人面前不給面子。定神一看,悄悄的蔫了,原來推開他的正是姐夫。再一看,周圍的同事沒一個人注意到他,都在看他姐夫和車上那個人很親熱的說話,他不由的一楞,很少見身為警大隊的姐夫對一個開車的司機這麼客氣來的,而眼前這個司機居然也連車都不下來,難道是哪個大人物?他有點疑惑的邊想著,打量著,邊特意走到後面去看車牌。

小六看著邊把停車牌隨手遞到後面,邊對自己笑嘻嘻的含笑招呼的中年警察,怒氣少歇的大腦飛快運轉,終於在對方伸過手來的空裡想起對方的姓和職務。

“常隊長你好啊,怎麼忽然在這裡設起路障來了?”

“呵呵,陳兄你也好啊,(小六姓陳),今天那陣風把你給吹到我們這小地方了?也不通知一聲,咱們好高興高興啊,很久沒見了呢呵呵。”頓了頓,握完手又說“我們今天臨時接到縣裡的通知,對面田家老莊那裡有事,不能放一輛車過去,你是路過還是…”他此刻也發現小六沒有一點下車的意思,心裡頓時不痛快起來,但還是似笑非笑的停住詢問。

小六一看,心裡就明白了,立馬一推車門鑽了出來,順手遞過一隻煙,藉著點火的機會壓低聲音:“常隊長別見怪,今天情況特殊,我要上田家老莊去接我大哥,非常緊急的事情,所以有些失禮,你別見怪啊,回頭我和大哥專門來給你賠罪,咱們好好開心開心。”

“哦,哦,明白了,明白了,陳兄你趕緊上路趕緊上路。”覺頓時大好了起來的常隊長一邊連聲催促著,一邊擺手讓挪開路障。小六順手把剛拆開的555遞給趕過來挪路障的那個年輕警,笑了笑:“這位,剛才對不起啊,有點急事,車開的快了些,菸壓壓驚,順便給大家也發發,個朋友。”說完,對著連聲催促著的常對長點點頭,暗罵著鑽進車裡,一溜煙奔著老莊去了。

身後似乎聽到姐夫呵斥小舅子的聲音:“笨蛋…不是叫你記住那些車牌了嗎?

再說田家老宅裡,看到小莊突然瘋狂爆發的模樣,鐵梅心裡一酸,茫茫然裡,眼淚又了出來。她知道此刻小莊心神大亂,如過任由他這麼發作下去,對他的身體絕對是一種傷害,可這會她自己腦子也同樣亂做一團,竟然理不出個勸的頭緒來。她也沒想到小夢會忽然提出這麼個要求,她最擔心最害怕的的事情終於還是這麼不真實的發生了。

在方羽的幫助下,她隨著小莊一樣,看到了小莊的前生,她不知道究竟是巧合還是她自己的主觀,除了額間的那顆硃砂痣,她發現前世中的小莊和今生的小莊長的幾乎一模一樣。

前世中,她以一個女細膩的觸,深刻的體會的到了小夢和小莊之間刻骨銘心的深愛和忠誠,為了生死不明的小莊,小夢可以在落到田豐手上的半年多時間裡,以七次尋死,九次絕食的決絕方式以死抗爭田豐的種種威和誘惑,也因為有了小莊隱約的信息,小夢同樣也可以在一個沒有一絲善意,充滿了陰謀不測和另外的嫉妒以及切齒聲的院落裡,堅持著清白咬牙硬著活下來,這需要一個單薄的小姑娘心裡有多少的堅持才可以做到啊!而這一切的種種,卻是為了她也深愛的小莊,在同情和敬佩的同時,她依然隱隱覺得不安和憋氣。

而跪在地上的小夢,全身顫抖著,也硬是伏在地上沒有回頭看發作中的小莊一眼。

有點頭疼的方羽見狀,眉頭一皺,心裡也很不是滋味,搶上一步趕緊扶起地上的小夢:“小夢姑娘快起來,你不用這樣的,現在不是古代,我也不是法師,你先起來再說話。”說完,似乎不忍再看面前這張強忍著淚水的俏臉,一個箭步搶了過去,如山的右手壓住了正在暴跳的小莊:“莊兄!冷靜些!”小莊大力的掙了兩下,發覺掙不出去後,便安靜了下來,怔怔的看著面前的方羽,澀聲說到:“我到底作錯了什麼?為什麼這老天要如此對我?為什麼?”喃喃的問著問著,眼圈一紅,滴下淚來。

“莊兄!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振作些!”方羽盯著他明顯失神的雙眼又輕喝了一聲。他到現在還是不喜歡看到男人哭,同時也很怕女人哭,可這一兩天裡,好象隨時都有人在哭。對這種前生今世的情仇,他本沒什麼處理的經驗,當年他自己不也這麼哭過麼?所以只有快刀斬亂麻,儘管他知道這樣要求,對一個象小莊這樣忽然面對了劇烈衝擊的人來說是殘酷了些,但是他更明白,如果這時候自己要是再不果斷些,今天這裡的事情就會麻煩的厲害。這是他最不希望出現的,因為隨著暮漸漸的濃重,這裡還有些不好說明白的事情要他自己來解決,不能太耽擱的。

看到小莊在自己的刻意刺下慢慢平靜了下來,方羽噓了一口氣,剛要說話,就聽到短促而又尖利的剎車聲,和幾乎同時穿破暮的呼叫聲:“大哥,大哥,公司出事了!大哥~”聽完小六氣急敗壞的訴說,小莊整個人都變了,如果說剛才的瘋狂象一座爆發的火山的話,現在則是一片萬古不化的冰川,白裡透青的臉宛如雕刻出的一般再沒有一絲絲波動,越發紅了的雙眼裡散發出陣陣滲人的冰寒,盯的小六說到最後聲音都開始打顫,他從來沒見過小莊有過這樣的表情,此刻,在他覺裡,那雙眼睛裡再也沒有一絲一毫人的情。

在小六說完後沉重的寂靜裡,鐵梅從頭到底的僵住了,臉上還掛著前面未掉下的一雙淚珠,她已經被這消息驚的忘記怎麼去思考了。

從地上被扶起的小夢也說不出一句話,孤單單的呆立在越來越濃的夜裡,身邊盤旋著一抹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