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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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心痛的滋味嗎？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快要痛楚到被撕裂開了。

“梅十二，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不再欺騙我？”她身子抖動如風中落葉，悲憤地低聲問“你完全忘記了…你在求婚的那天，答允過我什麼了？”

…

我答應你，從此以後不再風，不和別的女子眉來眼去，想的只有你，抱的也足你，替你打傘，不讓別人欺負你，夢裡喚的只有你…

他腦海裡浮起了向她求親的那一天，含笑凝望著她時所說出的每一個字。

“璞娘。”他痴痴地看著她，剎那間臆間湧起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和憐惜虧欠。

“你聽我說…”他心底深處最深沉的恐懼終於成真了，他終於為自己當初的自私和算計付出了最致命的代價——他也許會失去心愛的璞娘！

冰冷痛苦像只拳頭般掐住了他的心房，迫得他完全不能呼、無法思考…

“相公，你知不知道夫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麼？”她深深地凝視著他。

他啞口無言，腦海心底恐懼昏亂得無力回應。

“是忠實。”她喉頭乾澀。

“事情不是…”他可以直接坦然以告嗎？但是現在場面如此混亂，他和弟弟在各自心愛的女人面前都有過壞紀錄，如果拆穿了真相，她們兩個會不會同時認為都是他在說謊？

一怒之下，一個逃走，一個氣走，他豈不是更手忙腳亂？

天！他該怎麼做？剎那間他頭痛極了，腦子一片亂。

“好吧，不要說我蠻橫不講理。你說，你是要她還是要我？”她顫抖著深一口氣，語音破碎而絕望。

“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璞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大大一震，自痛楚霧中驚醒，倏地放開了唐雲，就要街上前解釋。

“梅十二，你既然已經有了心愛的子，為什麼還要來找我？難道三年前你傷得我還不夠嗎？我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居然還會再想你、愛你，相信你…”唐雲淚滿面，哽咽地扭頭就走。

“我恨你！”

“唐雲，你先別走，我其實是…”他頭暈腦脹，慌忙地抓住唐雲的小手。

璞娘呆呆地瞪著他去牽那個女人的手，腦子轟地一聲。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真的做了抉擇，而且選的還不是她…她的口彷佛有萬針戳刺，疼得不過氣來。

但是就算這一次他選的是她，她又怎麼知道下一次相同的事不會再發生？他也許還是會繼續風，她又該怎麼面對一次又一次等待被抉擇的煎熬時刻？

她要怎麼擋得住他風的本，桃花債一遭又一遭地出現？

她已經傷痕累累了…

“好！好，很好！”她眼前發黑，咬牙切齒地轉頭就狂奔出去。

該死的！這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

事情來得太猝不及防，他沒想到剛剛和唐雲碰面，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被璞娘給撞見了！

但是…這又教她怎麼能不誤會？她現在一定傷心死了，也恨死他了。

他口瘋狂地鼓動狂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