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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計中計之側妃庶妃的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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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看著傲曦的大肚子,坐在旁邊用手愛憐地撫摸著,無可奈何地笑道:“王妃,兩個小王子,可不能有半點閃失,不然,我們都會瘋的。tnd!這些毒婦,竟然敢打小主子的主意,等到收網的時候,我要不灌她們滿肚子生不了孩子的藥,我就跟她一個姓。”悌夏嵐在一邊扶著傲曦,也是恨的咬牙切齒“就是,太陰損了!也不怕她們將來不得好死!”悌走著走著,快到池塘邊的時候,走在轎左邊的轎伕,突然腳下打滑,轎子一歪,轎子裡的傲曦和芳菲,就向一邊倒去。

芳菲和夏嵐動作很快,馬上一邊一個將傲曦抱住,緩緩地臥倒在轎子裡,隨即一起大聲喊了起來:“王妃、王妃,您怎麼樣?要不要緊?”轎伕們嚇壞了,趕緊停轎,宮女和婆子一起,向傲曦的轎子,衝了過來。

看來,這裡結的冰,面積不小,衝過來的小宮女,接連摔倒了兩個。

躲在矮松後面的蕭騰熙和吳澤,馬上就要衝過來,卻被林鵬遠和林顥天死死攔住了。

林鵬遠不僅暗贊傲曦,真是太瞭解吳澤和蕭騰熙了,就知道這兩人,平常沉穩睿智,一遇到傲曦的事情,肯定會失去冷靜。

所以,傲曦反覆叮囑外公和舅舅,一定要攔住兩人,不要壞了她的連環計。

傲曦說的果然沒錯。竟管和傲曦同坐在轎子裡的是,會武功的芳菲和夏嵐,蕭騰熙和吳澤,也不敢有一絲鬆解,從一開始,就像兩頭盯著獵物的獵豹,隨時準備撲出去。諛諛其實,林鵬遠和林顥天也緊張。但是想起傲曦和她的屬下,平常那矯健的身手,想起傲曦一遍遍的叮囑,兩人還是死死地拉住了蕭騰熙和吳澤。

嶽嬤嬤竟管事先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還是氣的心跳加速,呼困難,走過來,指著一群奴僕說道:“去告訴嚴管家,讓他叫人來查,好好的雪下面,怎麼會有這麼大塊的冰?”說完,看著從轎子裡,小心翼翼走過來的柳眉兒,大聲罵道:“要是叫我查出,是哪個缺德帶冒煙的狐狸使壞,我非的扒下她一層皮,叫她處原形!”嶽嬤嬤的眼神,狠厲怨毒,看著柳眉兒,恨不能要吃了她似的,看的柳眉兒一陣心慌。

難道她們懷疑自己了?不能吧?始今為止,自己在面子上,一直和端木傲曦好,她們不應該懷疑到我才是。

柳眉兒忐忑不安,一直看到嶽嬤嬤把怨毒的目光,向眾人掃了一遍,才放了點心,自己都暗笑自己做賊心虛。

穩穩心神,隨即擺出一副擔憂的樣,走到傲曦轎子前問道:“姐姐,您怎麼樣啊?要緊不要緊?”柳眉兒問話的同時,在心裡一遍遍祈禱:端木傲曦早產,最好是一屍三命,給我把親王正妃的位置讓出來。

奈何,老天爺愣是不站在她這邊。轎子裡傳來了傲曦清越而又慵懶的聲音“妹妹,我沒事,只是芳菲為了我受傷了。”賤婢!怎麼不死?柳眉兒暗罵了一聲芳菲,故作放心狀地拍拍口“嚇死妹妹了!姐姐沒事就好,姐姐沒事就好。”嶽嬤嬤在一邊,冷眼打量著柳眉兒矯造作的表演,恨不能上前一腳將她踹進結冰的池塘裡。

這些個惡毒的女人,真是有一個算一個,都該下地獄!太壞了!怎麼連王妃肚子裡的孩子,都不想放過?我倒要看看,你們如此惡毒,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折騰了足有一刻多鐘,傲曦才命令繼續起轎。

到了柳眉兒院裡,傲曦來到廳堂,尚未坐下,夏嵐和嶽嬤嬤,就到處檢查了一遍,然後,將薰香熄滅,在椅子上鋪上厚厚的墊子,才對傲曦恭敬地說道:“王妃,您可以坐下了。”傲曦搖搖頭坐下,笑著說道:“你們太小心了,別人會害我,側妃妹妹是絕不會害我的,我相信她。”

“謝謝王妃姐姐的信任!”柳眉兒故作乾乾的眼睛。

傲曦暗自冷笑,說話卻更加柔和“芳菲胳膊傷了,夏嵐,你和嶽嬤嬤,去依巧的房間查查,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嶽嬤嬤和夏嵐,領命而去。不一會,兩人回來覆命,夏嵐手裡竟然拿著一隻鎏金鑲瑪瑙鳳鐲,遞給了傲曦“王妃娘娘您看,這麼貴重的手鐲,哪裡是一個丫鬟能佩戴的?這是在依巧的箱底下搜出來的。”傲曦拿著鳳鐲,看了看,遞給了柳眉兒“確實很貴重,妹妹見過這個嗎?是你賞給依巧的?”柳眉兒仔細看過以後,搖搖頭“不是妹妹的賞的,妹妹沒見過這手鐲。”

“王妃娘娘、側妃娘娘,這手鐲老奴好像見過。”這時,華媽媽突然出聲喊道。

傲曦看著她,微微一笑,目光如炬,像是能看破一切汙濁和詭計“你能確定?你可要想清楚了,有些話,一旦說了,有些事,一旦做了,再想回頭,可就難了…”傲曦最後一句話,似惋惜,似嘆,聲音輕如溪清靈的水聲,確如喪鐘,敲在了柳眉兒和華媽媽兩人的心上,兩人情不自地打了個冷顫。

可兩人最終還是下了決心。柳眉兒幾不可見地看了華媽媽一眼,華媽媽馬上深一口氣回道:“這鳳鐲,好像是呂庶妃娘娘的,老奴確實見她戴過。”傲曦看了兩人一眼,對夏嵐說道:“傳呂庶妃娘娘過來詢問。”夏嵐到了呂庶妃的院子,采苓正在給呂庶妃梳頭。

見夏嵐來了,兩人像是看見鬼一樣,都嚇了一跳。

采苓連大氣都不敢出,低下頭在那噤若寒蟬。

呂氏一改往的張狂,滿臉堆笑地站起來,著夏嵐問道:“夏嵐姑娘可是稀客,今天怎麼會到我的院裡來?”夏嵐和她多一句話沒有,乾巴利脆地回道:“請庶妃娘娘跟我到柳側妃院裡去一趟,有事需要向庶妃娘娘查詢。”說完,不卑不亢地站在一邊,看著呂氏梳妝,接著催促道:“請庶妃娘娘動作快一點,王妃娘娘還在那等著呢。”呂氏看著夏嵐,不由咬牙暗恨。tnd!有什麼可張狂的?王爺昨夜睡我的時候,還喊我寶貝來著,我有什麼可怕的?那事做的隱秘,無憑無據,我來個死不認賬,你又能奈我何?

呂氏一想起“王爺”昨夜和她在一起的瘋狂勁,瞬間就有了幾分底氣。邊慢條斯理地往頭上步搖,戴髮簪,邊陰陽怪氣地說道:“唉!夏嵐姑娘先去稟告王妃娘娘一聲,昨夜妾身侍寢,全身到現在還痠痛,動作實在是快不了。”真tnd無恥!不要臉到極致了。夏嵐俏臉生寒,走到呂庶妃面前。連聲冷笑“哼…是嗎?那夏嵐就得罪了。”說完,出手快如疾風,點了呂氏的位,將她朝柳側妃的《沉香榭》拖去…

采苓嚇的跟在後面,連句話都沒敢說。

呂氏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拖進了《沉香榭》。

傲曦看了,差不點噴笑。忍了半天,才勉強咳了一聲,輕責道:“真是不像話,怎麼不把呂庶妃好好叫過來,還拖上了?”夏嵐深施一禮,大聲回道:“請王妃娘娘贖罪!庶妃娘娘說了,她昨晚侍寢,到現在還渾身痠痛,動作實在快不了。奴婢怕娘娘久等,所以,只好代勞了。這樣,庶妃娘娘可是不用自己費力,省勁多了。”做得好!這才是我端木傲曦手下的人,就是不能被人欺負,得馬上找補回來。傲曦幾不可見地,給了夏嵐一個讚賞的眼神。

隨即在眾奴僕鄙視的嘲笑聲中,衝夏嵐揮揮手“把她道解開。”夏嵐隔空解,大家都沒看清她如何出手,就聽呂氏喊叫了起來:“你個賤婢!你竟敢點本庶妃娘娘的位,這是大不敬,本庶妃娘娘,一定要告訴王爺,嚴懲你這個狂妄的刁奴!”傲曦聞言,馬上俏臉生寒,陰森地問道:“呂庶妃,誰是賤婢?你再罵一句試試?”這樣的傲曦,周身都如同掩罩在寒冰之下,冷凍的讓人發汗。冷峻的氣場,一點都不輸給蕭騰熙,看的所有奴僕,都低下頭,嚇得心驚跳。

傲曦發怒,別說這些不是她貼身的宮女、婆子,即使是嶽嬤嬤、秀娘和十二大宮女,也都到害怕。

竟管傲曦平常跟她們有說有笑,相處的如同親姐妹,可是傲曦真要發怒,沒人敢不聽。威信之高,高出一般人的想象。

呂氏本想依仗著“王爺”得瑟兩下子,可想起昨天,徐氏被掌嘴的情形,馬上悄悄地閉上了嘴巴,站在那裡不吭聲了。

傲曦顯然是不想放過她,再次大聲說道:“本王妃昨天就說過,本王妃身邊的下屬,除了王爺和本王妃,這王府裡的其他人,一律不準侮辱,看來有人沒記住,得給她長點記。來人啊,呂庶妃對本王妃不敬,掌嘴十下,讓她記住教訓。”

“你敢?”呂庶妃急得大叫:“本庶妃是太后娘娘賜給王爺的,又深得王爺的寵愛,你敢打我,我馬上告訴王爺治你的罪。王爺說了,本庶妃可是他的寶…貝…”呂庶妃寶貝兩字沒說完,就被踹的飛出老遠,狂噴出一口血,就暈了過去。

只見一襲白衣的吳澤,如謫仙降臨一般,站在廳堂中間,陰冷地看了眾人一眼,隨即出了魅的笑容。

他長得極美,又是一身白衣,本來猶如謫仙,彷彿不食人間煙火;可魅一笑,又似妖魅,隨時能攝人魂魄一樣。

吳澤在王府,很少出真容,也從未到到王府女眷居住的西跨院來,所以,除了傲曦身邊的人,有不少人都沒見過他。

這一下子,別說好多小丫鬟了,就是柳眉兒和聞訊趕來看熱鬧的徐氏,都看直了眼,愣怔在了那裡。

吳澤鄙視地看了一眼盯著他看的花痴們,然後,將小青嗖地一下子,扔到呂氏身上,冷誚出聲:“以後誰還敢欺負本公子的愛徒,本公子就讓小青咬她九九八十一口,少一口,本公子就不是人。”翠綠的小青,盤在呂氏枚紅的長褙子上,吐出的紅信子,和呂氏前的鮮血,相輝映,格外鮮豔奪目。

好多膽小的丫頭和婆子,顧不得犯花痴了,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采苓更是一下子跪在傲曦面前,磕頭如搗蒜“王妃娘娘,奴婢該死!奴婢願意說出一切…”

“采苓,這個手鐲,可是你們庶妃娘娘的?”她話音未落,傲曦就把手鐲,遞到了采苓面前。

采苓一看,連忙點點頭“是,是庶妃的。她昨天還找這個手鐲來著,可是沒找到。”柳眉兒一聽,馬上言道:“裝模作樣,她送人了,還找什麼找?采苓,我問你,你們把依巧到哪去了?”采苓被問懵了,傻傻地答道:“奴婢不知道,奴婢沒見過依巧。”

“還敢抵賴?”柳眉兒大喊一聲,拍案而起,指著采苓和暈過去的呂氏,是目齒俱裂“你們,一定是你們。你們一定買通依巧為你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然後將她滅口了!”說完,對著傲曦跪下,是聲淚俱下“王妃娘娘,妹妹看見雪下面的冰塊,就覺得不對勁,現在想想,那一定是有人故意潑在路上的,其目的就是要害王妃姐姐落胎。幸好芳菲姑娘保護了姐姐,不然…不然…”說到這,柳眉兒突然站起來,指著采苓罵道:“你們心腸怎麼這麼歹毒?縱使你們恨王妃娘娘,可是為什麼要加害小王子?那是無辜的孩子呀!你們怎麼忍心啊?唔…依巧…你怎麼這麼貪財?為了個手鐲,就去害人?唔…我對不起姐姐!我沒把依巧教好啊…害的姐姐…害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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