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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齊聚南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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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大到朝廷一品大員,小到三教九的貧民,幾乎什麼人都有。

傲曦過目不忘,過耳不忘,她竟然發現了昨晚中秋宴會上,四個悉的面孔,其中還包括李明煦的妹妹李靜菡。

這個小小姐,正站在玻璃鏡子面前,見傲曦過來,愣了一下以後,隨即驚豔地看了她一眼,又把豔羨的目光,投向了鏡子,遲遲捨不得離開。

傲曦一看底價標明白銀一萬兩,於是看了吳澤一眼,不動聲地要了兩杯《鴻運樓》自釀的梨花酒。

被她的魅惑妖嬈引,幾乎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在看她,暗暗猜測她和吳澤的身份。

傲曦芊芊素手,呈蘭花狀,將酒杯送到豔麗的朱邊,淺淺抿了一口,然後,一雙秋水盪漾、霧意朦朧的雙眼,輕輕轉,就將場中的狀況,看了個大概。

其中三號桌和七號桌的兩個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三號桌上,有一位花樣美男,年紀在十七八歲左右,長相和氣質和韓國偶像明星張錫很像,特別是笑起來,帶著幾分得意和壞壞的樣子,簡直就是韓劇《原來是美男啊》張錫扮演的黃泰京翻版。

人長得好,賭技也好,玩的是六搏。

“六博”的遊戲規則是先擲箸,然後據擲箸的結果行棋。由於幾個投子一齊扔出來,必然形成正、反面和不同顏的組合,所以擲投子叫做“博彩”

“彩”有兩種:一是“貴彩”即“勝彩”投得“貴彩”棋子走的步數多;一是“雜彩”即輸彩,投得“雜彩”走的步數少,甚至不能動。這樣,投得“雜彩”多,必輸無疑。

這名花樣美男幾乎把把勝彩,把同桌的三名男子輸得抓耳饒腮。

七號桌上有一位三十二三歲的男子,皮膚黝黑,體型雖然不是很高,卻很健碩,有點像現在的蒙古人;長相一般,但霸氣外,可那雙不大的眼睛裡,不停地閃出狠戾的光芒。

看著傲曦,如同獵人看見了獵物一樣,興奮而又嗜血。

玩的是擲骰子,三顆骰子要大就大,要小就小,那一桌足有七八位賭徒,能壓得住他的人很少,他面前的銀票和珠寶已經贏了一堆了。

嗯?不像是中原人,倒像匈奴人,難道是從外來的?有意思了,什麼風把北夷國的人,吹到了南玥?會會他們。

傲曦衝吳澤使了個眼,然後妖嬈地起身,妖嬈地微笑,妖嬈地向七號桌走去。

男子頗為得意地笑了。心裡暗忖:難怪伊秩到過南玥國、東汝國回去以後,一個勁誇這裡的土地肥沃,不僅出產的東西好,連小姐都比咱們北夷國的漂亮。

這話不假,我呴犁湖好歹也是北夷國的大單于,閼氏不下十幾位,可和人家的小姐一比,整個就是鮮花對野草,一下子就看出好賴了。

先前進來的小小姐,白的就像草原上的小羊羔,已經夠美的了,可剛剛進來的這位,更是漂亮的沒有天理!那大眼睛是怎麼長的?像是能勾人魂魄;身姿更是妙曼動人,前凸後翹不說,那肢像柳條一樣柔軟,摸上去還不知有多妙!

傲曦估計的一點沒錯,此人正是北夷國的大單于呴犁湖。

至於什麼風把這位大單于,從遼遠的漠北吹到這地處中原的南玥國,傲曦馬上就會知道。

現在說說三號桌那位花樣美男。別看他一直在博彩,手沒閒著,眼睛也沒閒著。

看見傲曦走向七號桌,心裡不由暗惱。哼!什麼破眼光,先是挽著一個猥瑣的臭男人,後又看中那位鄙不堪的莽漢,放著本太子如此玉樹臨風的少爺不選,偏偏找那些醜男人,不識貨的蠢女人!除了長得妖豔一點,還趕不上皇妹曹瑾珊漂亮。

這一位,狐狸吃不到葡萄,反說葡萄酸的花樣美男,也是個人物,他就是東汝國太子曹瑾瑜。

他見傲曦走向七號桌,也沒心思繼續玩了,在輸了一盤後,終於提出休息一會了。說休息,可比博彩的時候更累,因為他正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傲曦。

再說七號桌上的男人們,見傲曦過來了,竟然自覺地讓開一個位置給她。

呴犁湖更是主動地坐到傲曦身邊,一語雙關地笑道:“這位美麗的小姐,要不要和我玩兩下?”身上有羶味,口音也是北夷國的,看來真是北夷國人。間佩戴的刀刀鞘上,鑲嵌著名貴的寶石,身邊最少有四個人,看著像是看熱鬧,可眼睛一直瞄著四周,一定是他的侍衛。這個人在北夷國,非富則貴,從他的氣場和年齡來判斷?難道是他?

傲曦已經有些猜到了。北夷國的大單于呴犁湖,竟然親自南下了。難道南玥國有什麼事發生?

想到這,傲曦衝他微微一笑,這一笑真的是百媚叢生,顛倒眾生,讓盯著她看得人,呼齊齊一滯。

“這位大爺想必是從遠道而來吧?奴家一直以為我南玥國人才濟濟,沒想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大爺您可是讓奴家開闊了眼界。奴家這點雕蟲小技,都不敢在大爺面前玩了,要不爺讓讓奴家?別讓奴家輸得太難看?”傲曦嬌嗲著說道,聲音充滿了魅惑。

呴犁湖當然抵擋不住這種勾魂攝魄的魅惑,得意的哈哈大笑,但也沒忘記自己現在迫切想得到的東西。

所以大笑過後,明的、小的如同綠豆大的眼睛,衝著傲曦直放電,話說的越發道:“好說、好說,要是大爺我輸了,爺面前這些銀子、珠寶就都歸你;要是小姐輸了,小姐只要陪爺一晚就好。怎麼樣?大爺夠意思吧?”怎麼又是一隻狼?傲曦看著吳澤噴火的眼睛,輕輕地皺了皺眉,隨即故作嬌羞地說道:“這位爺好沒羞!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奴家可是個清官,沒有一百萬兩銀子,就是皇子來了,奴家也不陪他。”呴犁湖著實吃了一驚!一百萬兩銀子玩個女人,不是敗家,而是敗國,要是被國師知道了,又得在自己耳邊嘮叨個不停了。

可要是自己回答不,美人得不到不說,還會被她恥笑,丟不起這人啦。

他正在猶豫,傲曦又開口了,聲音含著遺憾、含著輕視、含著羞惱:“唉!看來這位爺是在逗奴家玩呢,並沒有誠意。也是,一百萬兩銀子呢,哪是誰…”

“好,一百萬兩銀子,就一百萬兩銀子。”傲曦話還沒說完,呴犁湖就搶著說道。

隨即將面前的銀子推到賭桌中間“我桌前這些銀子珠寶加起來,五十萬兩值了吧?剩下的五十萬兩,二弟,去客棧取來。”二弟明顯不願意,皺著眉頭剛想說什麼,呴犁湖就衝他瞪起綠豆眼喊道:“還不快去?”二弟施了禮,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

呴犁湖想到一會就可以和眼前這位千嬌百媚的可人兒,顛鸞倒鳳,心情好到了不行。歪著頭,看著傲曦那細瓷一樣,潔白細滑的肌膚,笑眯眯地說道:“還玩骰子,別的爺可不會。”傲曦點點頭,沒有讓他難堪“沒問題,其它的奴家也不會玩。沒想到奴家和爺的喜好都一樣,看來是真的有緣。”吳澤一聽,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恨不能將呴犁湖的大餅子臉,給搗得稀巴爛。

他不善的目光,呴犁湖覺到了,因此,鄙視地看了吳澤一眼問傲曦:“那個男的是你什麼人?”

“他是奴家的恩客。爺你不用理他,奴家陪了他這麼長的時間,已經遠遠地超過,他付的銀子了。”傲曦撒氣謊來,臉都不紅一下,吳澤卻嗆得直咳嗽。死丫頭!竟敢把我比作恩客。

呴犁湖居住的客棧好像離《鴻運樓》不遠,那位二弟大約四十分鐘後就回來了。

鐵青著臉從懷裡掏出五十萬兩銀票給呴犁湖,甕聲甕氣地說道:“大哥,您可得想好了。他們中原人詐得很,您小心被他們騙了。”傲曦馬上不願意地嬌嗔道:“這位二爺說的話奴家就不願聽了,什麼叫中原人詐得很?奴家這還沒和您哥哥開賭,您就說奴家騙您哥哥。哎唷!這位大爺,我們還是不要玩了,騙子這罪名要是傳出去,奴家就不要做人了啦。”說完,用大夥都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地嘀咕道:“真是的,輸不起就別來《鴻運樓》啊?充什麼闊佬!”

“退下!”呴犁湖氣的,衝著二弟不留情面地呵斥道,恨不能給他兩巴掌。真是的,害自己被美人瞧不起。

罵完,豪地一擄袖子,出了多的胳膊,然後說道:“一把定輸贏,壓大。輸了,你就得跟我走,贏了,這一百萬兩銀子,你拿走。”說完,朝著傲曦努努嘴“你先來吧。”傲曦搖搖頭“爺是外地來的,還是您先請。”

“哈哈!”呴犁湖笑著說道:“你可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