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一計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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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姨娘和四小姐媚芸進來媚萍的院子《倚萍苑》,聽見王豔母女倆的對話,再看看媚萍那一身裝扮,又是妒忌,又是羨慕。
不管她們怎麼拍夫人和二小姐的馬,夫人也不可能把四小姐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夫人替四小姐準備的衣裙,就知道了。哪有二小姐的好看和華貴?
不過,心裡想想也就算了,這話她們是不敢說出口的。不但不敢說實話,還要昧著良心,稱讚二小姐幾句。
“哎唷!二小姐今天可是太美了!肯定豔驚四座,拔頭籌。”管姨娘驚歎道。
媚芸雖然年小,可這些年跟著王豔和管氏、媚萍,盡學些溜鬚拍馬,怎麼壞人了。當即藏起心思,也跟著讚道:“是啊!二姐姐今天比天上的仙女還要美,一會二姐夫見了,還不得看直眼了?”媚萍斜眼看了媚芸一下,得意地笑了起來。只有自己才是尚書府裡,那朵最高貴、最美麗的鮮花!其她都是草。
媚芸今天上身上穿的是杏黃繡白纏枝茉莉短襦,白中衣,下身穿一條綠百褶裙,粉底蘭花繡鞋;頭髮梳成飛燕髻,斜一支金鑲玉步搖,脖子上戴著一個瑪瑙瓔珞,兩隻手碗帶著成品不是很好的碧玉鐲。雖然很漂亮,可給人的覺,有一種孩子冒充大人的樣子。
而《靜思苑》裡,傲曦和媚瑤也正在準備化妝。
傲曦今天沒用嶽嬤嬤和思朵,而是笑著說道:“嶽嬤嬤,今天我親手化妝,您看看有沒有得到您的真傳。”等她給媚瑤和自己化完妝,《靜思苑》裡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連嶽嬤嬤都沒想到,她的化妝技術會如此高超,竟然比自己還要厲害。
也難怪,傲曦在現代,旗下就有美容院,世界頂級化妝師有好幾位,一天學一招,她這個總裁也學會了。
等再換上她早已準備好的服裝,大家更是一臉驚豔的表情,媚瑤皮膚白皙,穿什麼都好看。傲曦見她長相甜美,給她準備了一件黃,銀絲鑲邊的長裙。通身沒有繡花,只在一邊間開始,用白鑲銀邊的梔子花,點綴到裙襬,一條白鑲嵌水晶珠子的帶,緊緊地束在她的間,因為內穿了傲曦為她準備的罩,更顯得她高聳,肢纖細。
滿頭秀髮,梳成蝴蝶髻,一邊著一朵黃鑲銀邊的、絹紗製做的梔子花和水晶珠串;齊眉劉海,銀粉眼影,咖啡眼線,水粉的口紅,前佩戴的晶瑩剔透的水晶項鍊,使媚瑤顯得越發甜美嬌,猶如花一樣,清新純淨。
再看傲曦,一條從白到冰藍漸遍長裙,袖口、裙襬共有兩層,用白、藍、冰藍三線,繡著鏤空狀梅花,一條藍絲絛,系在間,使得纖更加不盈一握,雪峰高聳。白如凝脂的臉上,不施粉黛而顏如朝霞映雪。
眉似新月,眸含秋水,卷而翹的長睫,再畫上銀藍的眼影,更加人心懷。天鵝般的秀頸上,戴著一朵鑲嵌水鑽的冰藍珠花。
滿頭青絲,只在兩邊起兩股秀髮,挽在頭頂,用一藍緞帶扣成一個蝴蝶結,其餘披散,用一條白銀鑲藍寶華勝,綴於光潔的額前。
擢纖纖之素手,雪皓腕而形,鑲著水鑽的、細細的手鍊,隨著她輕搖銀邊白紗藍花團扇,彼此碰撞,叮噹著響,真的是如詩如畫、如夢如幻。
嶽嬤嬤忍不住誇道:“老奴在宮中三十多年,教習各貴府千金近十年,像大小姐這樣的相貌、氣派、神韻的女子,還從未見到過。美!太美了!”傲曦笑笑,沒有說話,脫下了衣服,換上了王豔為她準備的衣服,然後對媚萍說道:“三妹,先穿母親為我們準備的衣服,等上車後再換上你現在身上的衣服。一會別忘了,和我同坐一輛車。”二姨娘和嶽嬤嬤一聽,明瞭地點點頭,趕緊幫二人換裝。
等換好衣服,傲曦遞給媚瑤一頂白綴著黃梔子花的幃帽,吩咐道:“戴上她。”然後從一個紙盒裡,取出一頂白垂著白紗,綴有藍花朵的幃帽,戴在頭上。
穿上一雙草編的鏤空鑲藍珠花的鞋子,搖曳生姿地走了出去。
嶽嬤嬤和思朵、思璇拎著昨晚已備好的禮物和傲曦需要的其它物件,緊緊地跟在了傲曦身後。
媚瑤身邊只帶了丫鬟水丹。姊妹倆坐上轎子,朝府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下得轎來,見府門前停了兩輛馬車,前一輛裝飾得很豪華,後面一輛則非常普通。
王豔正滿臉堆笑地站在那輛豪華馬車窗前,和裡面的人說著話。
傲曦姊妹兩走上前,衝王豔福了福說道:“見過母親,母親吉祥!”王豔上下打量了傲曦和媚瑤一番,故作驚歎道:“哎唷!今天我的大女兒和三女兒,真是比天仙還美。”說完,指著最後那輛普通的馬車笑道:“快上車吧,別去晚了,免得失了禮數。”然後,一邊登上第一輛豪華馬車,一邊出了詭計得逞的笑。
媚萍、媚芸聽見傲曦和媚瑤來了,也趕緊從車窗裡探出頭,打量她們,隨即放下窗簾,兩人相視,爆發出一陣得意的大笑聲。
傲曦聽見笑聲,出了嘲諷的笑容。踩著凳子上車後,慵懶地倚在車座的靠背上低聲說道:“三妹,到了宰相府,緊跟在大姐後面。一切禮儀規範,按嶽嬤嬤教的那樣做,不要緊張。”媚瑤連忙點點頭:“是,大姐。我會注意的。”三輛馬車,載著尚書府的少夫人和四位孫小姐及丫鬟婆子,朝宰相府駛去。
王豔和媚萍、媚芸的那輛馬車,很快就跑得沒了蹤影;而載著傲曦和媚瑤的這輛車,顛簸不停不說,跑著跑著竟然又壞在了半道。
傲曦馬上就想到,這是王豔搞的鬼,想讓自己遲到而失了禮數,被她當眾訓斥一頓。
可惜王豔註定要失望,自己早就讓吳澤準備了一輛馬車,跟在了自己的後面,以備不時之需了。
可等了有十多分鐘,也沒見吳澤的馬車前來,傲曦有點急了,正想叫嶽嬤嬤下車去,再叫一輛車來,就見一輛裝飾的漂亮的馬車,停在了她們的車前。
車伕非常客氣地問尚書府的車伕:“你們的車子壞了,需要我的車嗎?”尚書府的車伕也姓王,正是王豔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王豔告訴他,務必等壽宴開始,再送大小姐到宰相府。
聞言,他沒好氣地瞪了問話的車伕一眼,蠻橫地說道:“滾開,車子裡坐的都是尚書府的貴主子,出了事情,你擔得起責任嗎?”傲曦朝嶽嬤嬤使了個眼,嶽嬤嬤馬上掀起車門簾說道:“小師傅,你的車我們要了,送我們去宰相府。”
“好嘞,我一定準時把貴主子們送到。”車伕熱情地回答道。
傲曦和媚瑤連忙上了那輛馬車,馬車伕很守禮節,自始至終低著頭、弓著站在一邊,沒有朝傲曦她們看上一眼。
車子裡也很整潔,所有的東西好像都是新的。車伕趕車的技術也不錯,又穩又快。只是這個時候,還沒有橡膠軲轆,木頭做成的車軲轆即使再穩,也還是讓現代開寶馬的傲曦,覺顛簸得厲害。她暗下決心,要開個車行,專門生產銷售橡膠軲轆的馬車。
快到宰相府時,傲曦和媚瑤才一前一後地換了華美的衣服。
嶽嬤嬤仔細檢查了一遍,見一切妥帖,才讓傲曦和媚瑤下了馬車。
嶽嬤嬤、思朵和思璇今天也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上了傲曦為她們定做的新衣服宰相府的轎伕,見先下來的丫鬟、婆子妝容、氣度不凡,再看媚瑤,就有些直了眼;等再見到傲曦,就更是傻了,一直到佳人上了轎,還在那暗自嘀咕:“天娘哎!這開的是西天王母娘娘的蟠桃會嗎?咋連仙女都來了?”宰相府的荷花池邊的涼亭裡,早已擺滿了待客的水果、點心,茶水等東西。
涼亭裡、走廊上,到處都是來為餘佩凝過生的客人,還有忙碌的僕人。
王豔和媚萍有些人是認識她們的,可是因為王豔乃是先後娶,出身又低,所以那些出身世家的貴婦人和小姐們,是看不起她和媚萍的。
此刻見她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來了,免不了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來。
端親王妃看見貴婦們在那低聲議論,雖然聽不見她們議論什麼,可看見她們打量王豔和媚萍那鄙視的目光,臉上不由是紅一陣、紫一陣,倍覺難堪。
都怪自己兒子,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王豔的女兒?自己滿心不願意,可兒大不由娘;再說,真的給兒子娶個又醜又傻的兒媳,確實也不甘心。本來怕退婚被人罵,現在好嗎,還是被人罵,早知這樣,還不如退婚呢。…親們請把手裡的票票都投給傲曦吧?小冰不盡,傲曦也會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