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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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形大漢到處巡看了一下,然後又踱回房間睡覺。
他們又在桌下躲了幾分鐘,等危險警報完全解除之後,宥苓才迫不及待地說:“我認得那個人!”
“噓,先回房間再說。”兩人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回到房間。
偉風一邊把口袋裡的影印紙條全部掏出來堆在矮桌上,一邊又問:“你怎麼會認得那個人?”宥苓撇撇嘴,一臉鄙夷地說:“本男生就是這麼噁心,穿條丁字褲就到處亂晃,也不懂得尊重女…”
“宥苓,你需不需要看醫生?你在說什麼啊?”莫名其妙地看見一個醜男人的兩片光股,宥苓差點把晚餐吃的生魚片吐出來。她斂了斂神說:“我是說那個男的就是在臺中想綁架我的人。偉風,我們現在住在這裡,算不算是自投羅網?”
“現在擔心這個也沒用。你會算帳吧?趕快把可疑的帳目全部勾出來。”宥苓把影印紙拿來一看,沒好氣地翻了下白眼。
“都是文,我怎麼看得懂?”
“看阿拉伯數字啊!像這麼破舊的俱樂部,不可能有大筆開銷吧?如果有的話,一定是從外面轉帳進來的,你用紅筆把它們勾出來。我得立刻跟z聯絡。”偉風說完便掏出打火機,三兩搞就開始通話了。宥苓看傻了眼,但立刻恢復清醒,動手查帳。
“z頭頭,我是東方五號!”
“z”的聲音立刻傳出:“你們現在進行得如何?”
“你好厲害,還知道‘我們’是‘情侶檔’聯手出擊。”
“別廢話!快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裡。”
“澀谷,溫泉俱樂部…”
“什麼?你沒向我回報就擅自行動?這是很危險的。你股上不是剛捱了一顆子彈嗎?”哪壺不開你偏提哪壺!偉風可不想再提起這件糗事。
“子彈已經挖出來了。我好得很,而且保證一定順利完成任務。我是不想勞動您老人家多調動人員嘛!”
“z”的聲音夾雜了一絲笑意,但仍十分威嚴地說:“你少跟我甜言語!不過說真的,我還沒謝你一聲,你救了哥斯坦一命就等於救了我一命…”
“那麼,z頭頭,你會不會就是哥斯坦?那個不中不西的傢伙血統好像是雜的種類哦!”偉風有心刺探,便乘機“挖挖看”地說。
“別罵人不帶髒字!快告訴我,你們有何發現?”
“z”哭笑不得地啐道。
“還在查,我拷貝了一堆帳目,宥苓正在查…z頭頭,你先等一等。”偉風中斷談話,湊近過來看宥苓正在用紅筆畫的一筆高額數字。
突然,他莫名其妙地問:“宥苓,你跟我說過,在新加坡曾有四個人想劫持你和我妹妹,而上星期在臺中也有三個人想綁架你。”
“對呀,你找到什麼線索了嗎?”偉風不由分說地將那一截影印紙搶過來,滿懷興奮地向“z”報告道:“我發現一個重大線索了!這麼破的俱樂部不可能有‘出國考察’這種事吧?!我現在手上拿的帳目影本有好幾筆是付帳給旅行社的。”
“太好了!出國一定要使用護照,海關一定也會有安全檢查的紀錄,你快把旅行社的名字告訴我,應該很快就可以查出這些人的底細。”
“z”喜出望外地急說。
偉風說了一個本名字,但也就事論事地問道:“現在都半夜了,你怎麼去查旅行社?”
“z”沉默半晌,然後不疾不徐的罵道:“你是臨時‘智障’了是不是?我不會請求本警方幫忙,直接查旅行社的老闆是誰,然後半夜把他挖起來去旅行社看電腦資料,再從這幾個訂機票的旅客護照號碼直接調出他們的出生證明嗎?這很難嗎?”
“不,不難。萬能的z,真有你的!”偉風不得不佩服道。
“別亂拍馬!等我的好消息吧。”通話結束,偉風見宥苓仍埋首拼命查帳畫線,他又愛又憐又笑地說:“老婆,不必畫了,已經找到重要線索了。”宥苓把紙筆朝他臉上一丟,沒好氣地說:“不早說,害我畫得手都酸死了,像個白痴一樣!喂,你剛才亂叫我什麼?”
“老婆啊!怎麼,你有意見?”
“去你的頭!早點睡吧,別亂作夢,這樣比較不會得到痴呆妄想症。”其實那一聲“老婆”把她叫得心裡小鹿亂撞,但是她仍然佯裝生氣地把棉被一拉,躺到一角去面壁而睡,若是今夜要發生什麼,那就靜觀其變吧!不過大變小變,總不能還沒結婚就太隨便!
宥苓背向著偉風假睡,但兩眼仍睜得大大的,打算萬一偉風有什麼不軌之舉,她先踹他股兩腳再說。
偉風屏氣凝神了半晌,最後嘆口氣,熄燈睡覺。
他竟然半點行動也沒有地乖乖躺到另一角去睡?!唉,害宥苓心中有點失望…清晨六點鐘,偉風和宥苓同時被打火機的嗶叫聲給吵醒了。
偉風接收訊號時,順便抱怨了一句:“z,你真是陰魂不散,現在才幾點,就吵得人睡不著!”
“怎麼,叫你起還不好?呃,當然了,你現在綁著比較不‘方便’,嘻嘻……”
“z”連笑了兩聲,那經過變音的電腦笑聲實在有夠難聽。不過也只笑了一會兒“z”立刻又恢復嚴肅正經地說:“東方五號聽著!我已經查出那幫人的身分了,而其中那個吉永太郎,你知道他是誰嗎?”什麼時候“z”也變傻了?偉風朝自己翻了下白眼“廢話!吉永太郎就是高橋信彥身旁的保鏢,這個我們早就知道了。”
“不,還有你意想不到的。溫泉俱樂部其實是屬於一個財團,這個財團不但有名望、地位和財富,而且擁有許多不同的關係企業。這個財團的首腦吉永老先生,就是吉永太郎的爸爸。”
“一個富家子?那他幹嘛委身當高橋信彥的保鏢?”偉風大惑不解。
“這也是我到奇怪的地方。股票市場的混亂是吉永太郎在搞鬼,而且他還替高橋賺了幾百萬美金,問題是,似乎連高橋信彥也不知道吉永太郎的真正身分,吉永老先生也矢口不願提起他這個‘淪落在外’的小兒子…”偉風但覺一個頭兩個大。
“這並不算是找到答案,而是疑團更多嘛!”
“沒錯。現在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吉永太郎對高橋信彥那麼‘死忠’,他們兩個家族企業之間半點利害關係也沒有,而吉永太郎看起來又不像是要陷害高橋…”
“這太奇怪了。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吉永太郎從小就學了一身功夫,他生相當殘暴,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殺人不眨眼睛。”
“z”顯得有些擔心地說。
“這個也不是新聞了,我女朋友就差點遭到他兩次毒手。”偉風平靜地說。
他把“女朋友”說得這麼順口,宥苓的心頭都要滴汁了,不過還是又羞又氣地狠瞪他一眼。
“z”接著說道:“不僅是你或你女朋友,凡是對高橋信彥不利的人,吉永太郎都要殺之滅口。他要抓你女朋友,就是想用她做‘誘餌’來抓你。”這一點偉風同意,宥苓這個“誘餌”對他來說,是又“香”又令他猛口水…唉,他想到哪裡去了?他又急問:“z頭頭,那個吹毒箭的女殺手呢?”
“z”突然哈哈大笑,差點把偉風的耳朵震聾。
“東方五號,那就要問你了。那個吹毒箭的女孩是香港有名的‘合約殺手’,不過其實她善良單純的。她是受黑道青龍幫的委託,來追奪一件骨董。”
“問我?追奪一件骨董?”
“你還想不出來嗎?白痴!要不要我告訴你?”偉風瞥了宥苓一眼,突然恍然大悟地嚷道:“我知道了。噯,怎麼會這樣?!”宥苓在一旁被偉風看得莫名其妙,便嘴問:“什麼會怎麼樣?你又眼皮筋了是不是?”偉風正想說什麼“z”突然急說:“東方五號,等一下,我派去監視俱樂部的幹員要向我回報,你先別切斷線路。”偉風靜待著。
幾秒鐘之後“z”十萬火急地問道:“東方五號,你們昨晚偷看帳本後,是不是忘了鎖屜?”啊,真是百密一疏!偉風正想問出了什麼狀況,不料“z”的吼聲以幾乎震破他耳膜的音量傳出──“快離開那裡!有一輛車衝進俱樂部了,快走!”事不遲疑,偉風滿面緊張地收了線。
“怎麼啦?看你臉白得像紙,是不是股又痛了?”宥苓閒閒地問道。
偉風比手畫腳了半天說不出話,最後大聲迸出:快收拾東西,我們被發現了!”說時遲那時快,紙糊的木門外面突然出現了許多條人影。
“阿達…”有人大吼了一聲。
紙門應聲被劈成兩半而倒下來,門外是目兇光、手持武士刀的吉永太郎和三名殺手!
宥苓和偉風嚇得抱在一起發抖,相視一眼後,兩人同聲高呼──“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