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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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主，你們得在這裡住兩天。她是淑女，我必須用和緩的治療法。”

“不，我不能逗留那？久。”莉安抗議。

“如果她是男人，你會怎？治療？”迪問。

“切開傷口，引出膿血，澆下“母之火”那種特製藥水療效奇佳，但會非常非常痛。”

“我見過不少戰士在安妮用“母之火”療傷時鬼吼鬼叫。”凱文說。

迪等莉安決定要用哪種療法。她認為杜氏夫婦誇大其詞，但那並不重要。她不能為避免一點點疼痛而費寶貴的時間。迪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

“那些戰士在接受“母之火”治療後是停留幾還是立刻離開？”

“等我在傷口塗完藥膏，他們就走了。”安妮回答。

“他們指的是那些站得起來的人。”凱文嘴。

迪看到莉安微微點頭後說:“用戰士療法替莉安療傷，她不會在你治療時出聲。她是布氏人。”他似乎認為最後那句話就能解釋一切。

“我不會出聲，領主？”她問，他惱人的傲慢令她到好笑。

他一本正經地回答:“對，你不會。”她突然想高聲尖叫來氣一氣那個傲慢的男人，但她沒有那樣做，因為怕嚇到好心的安妮和幼小的亞力。等跟迪獨處時，她要提醒他她不是布氏人，幸好不是，因為布氏人都有點太自以為是。她注意到迪說她不會出聲時，他的每個士兵都點頭附和。

安妮傾身靠近丈夫對他耳語。莉安只聽懂幾個字，但猜得出安妮是要凱文同意讓她下藥使莉安昏睡。凱文徵求迪同意時，安妮忙著準備必要的用品。莉安搶在迪回答前說:“我不希望被昏。謝謝你們的關心，但我必須保持清醒以便趕路。”迪點頭，但莉安不確定他同意的是凱文或她的要求。

“我是說真的。”她再次強調。

“不要對我下藥。”亞力輕扯她的衣袖。

“什麼事，亞力？”她低頭問，從眼角看到安妮把褐藥粉摻進一杯酒裡。

“我肚子餓。”

“等一下我們會找東西給你吃。”凱文端來幾杯酒。

“領主，我可以敬你和你的新娘一杯酒嗎？”

“但我不是──”莉安開口。

迪打斷她的話。

“可以。”她對他皺眉頭，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澄清誤會，但決定等一下再要求他解釋。

凱文把一杯酒放在她面前，把其他的酒杯放在一段距離外。

“我可以叫其他的士兵進來一起敬酒嗎？”迪走到門口吹聲口哨，其餘的士兵魚貫進入屋內。莉安幫忙遞酒杯給每個人。人人都有酒後，凱文舉杯祝酒。

“祝你們長命百歲，幸福快樂，子孫滿堂。”

“乾杯。”眾士兵異口同聲地說。

大家等莉安喝了一口酒之後才各自飲盡杯中酒。迪朝安妮點頭，拉出一張椅子跨坐在莉安對面。他示意她把手伸出來，然後握住她的手。她知道那是為了預防她在治療時縮手。

狄良繞到她背後把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勞柏，把孩子帶出去。”亞力急忙抱住莉安的手臂。

“我要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