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捕鼠記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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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來一塊石頭!
獄眼晨星再一次高高舉起!
拜爾金吃驚地看著,年輕人憋足了勁,一錘砸向地面。
碎石飛濺!咆哮的震波以錘頭落點為中心,向四周彌散開來!
傻瓜,烈波擊不是這麼用的!要約束波動方向,指向敵人,這種漫無目的的散,連自己也一起打嗎?
果然是個新手,果然是個新手啊!連級別都沒有的新手,居然能和我這個正兒八經的五級糾纏這麼久!
不,不對,這不是烈波擊,這是普通的粉碎打擊產生的震波!普通攻擊就有類似技能的效果?老天,撿到寶了!
這個應對方法是怎麼回事?破壞周圍環境來影響烈波擊的效果嗎?除非你能張開元素護盾或高速揮擊武器把空氣空——這都不是你現在能做到的,要不然只能硬扛!現在這麼幹,絕望中的無意識動作嗎?
青震波與看不見的震波頭相撞,好像有人在耳邊拍炸一個氣球,嘭的一聲悶響!
無數波峰與波谷相互重疊衝突,在擠壓和撞擊中化作紊亂的能量,氣席捲著地上的碎石和石粉,抖起一場小型的灰風暴。而更多的波峰意外地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波谷,完美地契合在一起,化作一隻只無形的平靜之手,撫著暴怒的同伴,讓它們儘快安靜下來。
風暴止息,走廊面目全非,兩個人之間的地面足足凹陷下去半米。
拜爾金目瞪口呆地看著青的震波被化解於無形,半天,才喃喃道:“還可以這麼玩?”達克壓下心頭狂喜,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你以為呢?小心點,老子要過去了!”
“呵,來啊。我站在這裡讓你打,你都未必打得動!”
“這可是你說的!別動!”拜爾金哭笑不得,朝達克掀掀下巴,意思是:來吧!
達克一聲咆哮,舉起獄眼晨星直撲過來。
臭小子,你還真實在啊?直線過來?一槍就把你變成串!我說讓你打,可沒說不防守!
轟隆一聲,巨大的塔盾重重楔入堅硬的花崗岩地面!拜爾金做好了固守的準備“固若金湯”發動!
盾牌防禦力上升!靜止狀態防禦加成!裝備重量轉化為力量!近戰傷害反!
正面突臉?小子,除非你有著裝完全的五級重甲鐵騎力量,否則,靠你那把破錘子?等著頭破血吧!我倒要看一看,你怎麼破除我的防禦!
達克近!
黑白兩斑駁的戰錘在拜爾金眼中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來了!
拜爾金左臂穩穩撐住巨盾,右臂微微向後一撤,騎士長槍蓄力!
只要你一擊打不倒我,就讓我用一次最無花哨的普通攻擊來結束戰鬥吧,讓你知道,什麼叫不可逾越!
五米!
長槍擊刺的距離!
防守反擊,沉住氣!盾牌崩掉他的錘擊,長槍不用“刺”而用“掃”!這種狹窄地形,這麼近的距離,近戰無解!
三米!
拜爾金深氣,腿雙微微下蹲,做好了承受攻擊的準備!
兩人同時發出震耳聾的怒吼!戰錘呼嘯而來!
拜爾金眼睜睜地看著,戰錘在離盾牌表面兩米的位置開始下落,然後完全無害的劃過,徑直落下。
失誤了?機會!但是,處於完全防守狀態的拜爾金,無法立即做出反應,他現在不能移動,只能固守!
年輕人的目光沉著而堅定,堅定中帶有一往無前的決絕。目光的落點和戰錘落點完全一致,那是他捨棄全部防守也一定要發出痛快淋漓一擊的最終目的所在!
拜爾金的目光跟著一起下移,戰錘的落點是——他腳下的地面!
被兩名力量超凡戰士反覆蹂躪的花崗岩地板,再也承受不住這決死的爆發,轟隆一聲巨響,石破天驚!
轟然裂開的罅隙如鯊魚的血盆大口,拜爾金驚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被鯊口一口沒!
達克的最後一擊,也是唯一一擊,直接把拜爾金從負二層打到了負三層!緊跟著,他也跳了下去。
戰場上,重甲步兵是凜然不可侵犯的山嶽,但是…如果山倒了呢?
重甲步兵全身的甲冑加起來足有近百斤,力量特別強悍的,甚至可以披二三百斤的重型鎧甲。披甲工作都需要數名輔兵協助完成,至於摔倒…沒有十幾個人幫忙,很難站立起來!
這不光是力量的問題,長而重的鎧甲相當笨重,即便手和腳能碰到地面,也會使不上勁兒,給人的覺是脊背朝地肚朝天的烏龜。
現在最要命的是,盾牌和長槍都被卡住,背後的弓箭投槍都被壓在下面,拜爾金驚訝地發現,倉促間他竟無法組織起任何有效的防守動作!
“受死吧!”獄眼晨星被達克雙手高舉過頭,現在他眼中,只有拜爾金的腦袋!
嘭的一聲!
達克身子被破空而來的雙手巨劍橫拍出去,一口鮮血飛濺到牆壁上,人事不省。
負三層,滿滿的全是人。略數一數,光是四級就有二三十個,更不要說一堆一堆打醬油看熱鬧的三級——負三層是德雷克商會的護衛休息室。
拍飛達克的瘦削漢子笑嘻嘻地朝仰臥的拜爾金伸出手,拜爾金微微一笑,抓住他的手。瘦削漢子輕輕一拉,連人帶甲足足有五百斤分量的重甲劍師,就被這樣輕輕巧巧地拉起來。
“拜爾金,差點兒陰溝裡翻船啊。”看看昏過去的達克,拜爾金咧嘴一樂:“值。”瘦削漢子搖頭:“我看哪,不好辦,這小老鼠眼神決絕得很,肯定是個砍頭不撒口的王八脾氣。看你怎麼伺候啦——伯納多發火了,非要他人頭不可。你可想好了?”
“去球吧!他就是個悶——給小老鼠治傷,順便問問清楚,怎麼就跑上門來打這不明不白的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