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練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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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勝虎轉頭問道:“還能練嗎?”時辰活動了一下腿腳,全身的酸還在,不過比剛才好了不少,他聞言點點頭表示可以。
“接下來就休息一下,看我們打一套拳,多的我也不好教你,看清楚了。”李勝虎也不多說,拉著李福就開始練拳了。二人在空地上以一個很慢的速度在走動著出拳,但是步距很大,配合著恰到好處的出拳,即使慢的也有一股絕強的氣勢,覺這一拳就要打在自己身上一樣。
中間李勝虎時不時會停下來矯正李福的動作“肩膀要再低一點,下盤要穩,出拳就狠。”
“這一步跨大了,得收一收,這樣你發力就不穩。”
“先從拳架中掌握這個平衡點,再慢慢加快速度,加大力量,出拳時一個人的形比勢重要,鬆鬆垮垮的出手反而會暴出全身的弱點。”其實李福的動作已經很標準了,能矯正的不過是那一點點細微的差別,而李勝虎絕不是那種吹求疵的人。時辰當然明白,這都是為了說給他聽的,早上出門的時候二人在空地上練的可謂是虎虎生風,現在放的這麼慢,自然也是為了讓他記得清楚一點。
他深深地記住了這份情誼,在一邊也學著他們的樣子擺好架勢,一點一點矯正,然後出拳。剛開始他的架子歪歪斜斜,漏百出,李勝虎並沒有直接過來告訴他該怎麼改畢竟是家學,光明正大教他的話回去也不好跟族人解釋。李勝虎心生一計,隨手掏出小樹枝一下李福“肩膀鬆了,這一拳出去也沒收緊!”時辰在旁邊看的脖子一縮,馬上按他說的位置矯正姿勢。
話說老老實實練拳的李福究竟是造了哪門子孽啊…接下來的時間基本上就是在反覆的站樁、練拳循環,中間也有休息,但是李勝虎說了“休息的多了反而會更累,而且最好不要全身放鬆,不然等下痠痛會讓你站不起來”他便減少了休息時間,只是在練的間隙中稍微口氣歇一歇。
他想起了上一次這麼拼命的時候,好像是三四年級的時候,那時候還沒住到姑媽家,爸爸答應他語文數學考到滿分就給他買玩具車,那一個月,他每天放學回來一到家就看書,動畫片都不看,結果最後還是沒考到滿分。一轉眼這麼多年就過去了,他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輸,總是不服輸。
每個人都有自己拼命的理由啊,他想起那個英姿颯的女劍客,要是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攔在她身邊對她說“你站我後面,我來保護你”就好了。
他們在空地上練拳的聲勢還大的,不少好奇的村民都會圍過來看,一些大媽還對此品頭論道“這李福看著憨憨的,人倒是壯的嘛”
“村長更壯呢!還比李福帥一點!”
“旁邊那個瘦猴一樣的小夥子就不行了…”到了下午的時候陸西沉都來了,找他算命的大媽都去看村長練拳了,他乾脆也收了攤子,搬了條竹椅在陰涼的地方躺著,一邊吃瓜子一邊看,還時不時掏出摺扇來扇著風,一副悠閒得意的樣子。
不多時他就看出來這是個什麼情況了,他衝場間揮汗如雨的時辰喊道:“他的家學不好教你,我的可以啊,陸家現在是我說了算,要不你來跟我學吧?我們星蓮的術可比這些魯莽武夫的功夫好看的多了,練起來也沒這麼辛苦。只要你答應來我們陸家,我保證傾囊相授,絕不藏私,怎麼樣?”練拳的三人就沒一個理他的,還是在一旁吼著出拳,氣勢磅礴。
陸西沉自討沒趣,也不氣惱,在竹椅上挪了挪,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躺著看。…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現在是傍晚。
時辰吃過飯,躺在上,本來他還想練,被李勝虎以多練無益反而傷身的理由拒絕了。這一天剛開始練拳的時候真的很累,到後來慢慢變得沒什麼覺了,他還以為是自己適應了這個強度的訓練,沒想到一躺在上,一天積攢下來的疲勞和痠痛全都湧了上來,只覺得渾身沒有一塊是好的,連撐著身子下都做不到。
這時李福拿著一個小藥瓶滿臉壞笑的走了進來。
時辰面帶警惕地問:“你想幹啥?”這會兒他痛到動彈不得,要是李福有什麼歹意他可如何是好!
李福笑嘻嘻地問:“沒幹啥,村長讓俺問你明天還想不想練?”時辰斬釘截鐵地回答:“練,當然練。這要不練那我的苦不是白受了?”
“那就好了,村長讓俺給你上點藥,他說撼山拳跟別的拳法不一樣,是外家拳中最剛猛的,傷人先傷己,練拳過程中需要物藥輔助才行,要是不給你上點藥你明天都下不來。”李福嘿嘿笑道“這藥見效可快了,村長剛剛給俺也上了一點…”時辰看他的笑容怎麼看怎麼不像正經人,心裡越來越慌了,他小聲問道:“能不塗嗎?說不定我天賦異稟恢復能力強呢?”
“那就看你能不能反抗了!”李福一個虎形撲了上去,將時辰死死按在上,三兩下把他衣服剝了個乾淨,往傷口上塗藥。
“啊啊啊啊喔喔喔喔喔喔!”一聲嘹亮的嚎叫聲從小屋裡傳出,在李家村的天空中迴盪不息。…齊臨月在那晚的宴席早早離開了,其實並不只是因為她不喜歡那種嘈雜環境,還因為她的那支籤。這個籤的籤文跟一般寺廟裡求的籤都不一樣,這是一句諺語:夫耳聞之,不如目見之;目見之,不如足踐之。
這句話的意思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齊臨月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她不明白這句話對她來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讓她不要相信之前聽到的事?那究竟是哪件事?
有時候一番長篇大論的人生道理並不一定讓你多思考一秒,但一句沒頭沒尾的偈語很可能會讓你苦思一宿不得其解。整個宴席上她就一直在思考這句話的所代表的的含義,一直找不到合理的答案,有些心不在焉,嘴裡吃著鮮美的食物都覺得沒味道了,潦草應付了一番便早早離席。
她從小到大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練劍,開心的時候練劍,傷心的時候練劍,鬱悶的時候也在練劍。她現在很茫,不知道該做什麼,在安靜的夜裡四處遊蕩並沒有讓她的心緒寧靜下來,反而讓她更加焦躁。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沒有想到,如果沒有想到是否就會…錯過什麼。
她有些不安,腦海裡忽然浮現小時候對她說過的話:如果到茫的時候就去練劍吧,人會騙你,老天爺也會戲你,但劍不會,你揮出去的每一劍只會讓你更強。
那就練劍吧。她拔出佩劍,在蕭蕭的夜風裡揮劍起舞。
她受不到疲倦,每一式劍招都如同血一般在她身體裡淌,反倒是心緒在一次一次舞劍中變的平靜了起來這是齊家劍的要所在,每次出劍務必要做到心沉如水,帶著思緒的劍就失去了它的鋒芒,殺不死任何人。
她也是一直這麼做的,而且做的很好。
但是她忽然停下來了,不是因為疲倦,而是因為她看見了一個人,一個人從屋子的窗口翻了出來。
那個被她摸著頭戲稱為小弱雞的衰仔,沿著一條沒有天樞看守的路走了出去,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去做什麼。
這是個異鄉人,天狼歷史上第二次出現的異鄉人,本該被隔離開謹慎調查的,可不知不覺她就跟他走的這麼近了,還能肆無忌憚地打他後腦勺。
是因為他一臉衰相讓人容易放鬆警惕嗎?也不對啊,如果換成不涉世事的她還可以理解,可那李勝虎不也是這樣嗎?兩個人成天勾肩搭背的,恨不得一個壺裡。
“呸,我在想什麼呢。”她忍不住臉紅了一下,跟他們混一起的這些天,連自己都變的俗了一些,這個人看著一臉衰相,卻總是嬉皮笑臉的,好像什麼事都不在乎,連帶著他身邊的人都被染了,變的一樣沒心沒肺起來。
可這大半夜的他在外面鬼鬼祟祟地幹什麼?這一步三回頭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去做什麼好事的。她決定跟上去看看他想做什麼。
一路緊跟來到村西口,她看見時辰面前的空氣忽然波動了一下,整個人就消失了。她心中瞬間一緊,剛想出手相救,忽然想到了那個面容緻的年輕道士,頓時恍然大悟。
可這兩個人在深夜密會是做什麼?
難道說…
不多時,時辰走了出來,表情倒比之前自然多了,本來有些皺著的眉頭也鬆開了,像是想通了什麼東西,隨後陸西沉撤去幻陣出身形,在原地待了一陣就消失了。
齊臨月走出黑暗,依然在背後緊跟著時辰,幾次都按耐不住想出手拿下他問話在這種風雲匯之際,所有情報都非常重要,在深夜密會顯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拿下陸西沉問出這個秘密顯然不然現實,她不一定是陸西沉的對手,而且牽扯出的東西太大,搞不好會引起天狼與星蓮的第二次戰爭,那麼就只剩下這個軟柿子可以捏。
她手中的佩劍幾次拔出又被她按了回去,心中搖擺不定。如果直接用強硬手段,也許會成功,也可能會失敗,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不會再是朋友了這就意味著她不能再用劍柄敲他腦袋了。
不知不覺間她就把欺負他當成和秘密情報一個級別的**了呢。怎麼辦呢?真讓人糾結啊。
之前就說了,村子很小,走不了多遠。在齊臨月埋頭苦思的時候,時辰已經到家了,她躡手躡腳的從窗臺翻進去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呼呼大睡了,連門都沒關…
於是她就回去了,決定先放他一馬。可回去後怎麼想怎麼覺得這麼做不行,苦思良久之後她決定開門見山直接去問,她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就應該坦誠相對啊。
所以她在第二天傍晚昂首地來到了李福家做出選擇後整個人頓時輕鬆了許多,氣神都提了一大截。老遠就聽到房間裡有人在慘叫,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她來到門前,門還是沒關,她循著聲音走了進去。
然後看到一副極富視覺衝擊力的畫面上兩具渾身是汗的**織在一起,油光發亮。時辰全身**,只餘下一條素的大褲衩子,身上都是血紅的鞭痕,此時他眼中含著淚水,口中不停發出“啊啊啊喔喔喔”慘叫,這就是聲音的來源。而李福此時衣服也在抵抗中被拉了下來,出健壯的上半身,他面帶著猙獰扭曲的笑容,整個人騎在時辰身上,雙腳壓住他的腿雙,一隻手把時辰兩隻手牢牢抓住,另一隻手拿著一個小瓷瓶往時辰身上滴,每滴下一滴水就發出一聲“嘿嘿嘿”的笑,而時辰每被滴一下就發出一聲公雞打鳴似的“喔喔喔”
…
齊臨月看的目瞪口呆,半天才回過神來,小聲地招呼了一句“喲…玩兒著呢?”由於造這棟小屋的時間和人力實在太緊缺,而且這麼小村子也不用防著啥的,所以臥室本就沒有門,再加上大門也沒關,所以齊臨月進來他們本就沒發現,一直在做自己的事:一個人在努力壓制著對方上藥,另一個人在努力地掙扎,直到齊臨月出聲了他們才發現…
時辰跟李福頓時異口同聲的喊出聲“…我(俺)不是,我(俺)沒有,你別亂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