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錯綜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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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像是沒有骨骼那樣任意扭曲,影在空中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躲過了三名影衛的合擊,並用女人柳眉般的薄刀劃過其中一人的手腕,鮮血噴灑。
“你沒事吧?”影扯開對方的攻擊距離,看了一眼身後陷入酣戰的小菊,忍不住關切的問了一句。
“不用管我,如果壓力太大就放人來我這邊!”握緊黑龍槍的小菊簡直猶如戰神下凡,就連那俏皮的子都變得沉穩了許多,把僅剩的那名影衛打的節節敗退,餘裕中還回了一句。
她很不解,自從她拿出了黑龍槍之後,影就變得很古怪,幾乎是豁出命來戰鬥,用極其暴力的以命換傷打法,打的三名影衛都不敢隨意出手,不像是刺客,倒像是一個狂戰士,直接把三名難纏的影衛全部攬到自己這邊,只留下一人給小菊對付。
然而這種險境不容他們多想,影衛的配合天衣無縫,若非影一人用不要命的打法硬是攔住三人,兩邊都是以一敵二的話,恐怕都會落入下風,而現在影那邊搖搖墜,可小菊這邊卻是戰果碩碩,若不是那影衛極其擅長逃匿之法,怕是早就被沉重無比的黑龍槍砸的稀巴爛。
小菊的身份並不算神秘,她和影的工作差不多,都屬於趙府暗中佈置的死士,為趙家執行一些無法正大光明做的任務,必要時需要用生命來掩護主人的撤退,只不過影是趙承恩的死士,而小菊是趙小殊的死士。
她出自於趙家附屬的一個傳承已久的軍旅世家,世代都在趙家家主麾下擔任偏將,祖傳一柄數百斤重的黑龍槍,有著極其狂暴的實力,是龍驤軍中一員猛將,兩軍戰時永遠第一個衝陣,令人望而生畏,後來在一次意外中被項星宇找了個藉口滅滿門,哪怕趙承恩及時趕到也只救下一個小女兒,後來一直撫養在趙府,按她自己的意願,成了趙小殊的死士,以侍女的身份常伴左右,為她悄悄襠下來自外界的惡意,保證趙小殊能夠在一個安全健康的環境成長。
不得不說對方的人員分配也很恰當,其中最強的一名影衛分配給了小菊,才能藉助各種秘術一直拖到這個時候,只要再給他們一些時間,他們就能殺死影這個叛徒,再集合四人之力圍攻小菊,這樣最為穩妥,要不然就會被對方拖住腳步,逐個擊破。
並不是所有敵人都會傻乎乎的上來給正派人士送經驗的。
戰局火熱,勝負難分,然而下一刻,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住了,整齊劃一的把視線投向內宮,那裡烏雲密佈,導致其他敵人都顯現出了微亮的月光,緊接著,雷聲轟鳴,耀眼的雷光幾乎把每個人的臉都照的蒼白。
有名影衛驚叫出聲:“該死,內宮的佈置出問題了!”被小菊追逐到幾乎算是落荒而逃的首領微微看了一眼,當機立斷道:“撤!”四名影衛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通過暗影潛逃,這種藏身影子的秘法對於刺客來說確實不亞於神技,就算刺殺不成功的情況下,也留了一條撤退的後路,很高的保障了他們的生命。
影本想追擊,但是貼身護衛的任務並未讓他帶太多武器,而且現在傷勢頗重,如果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那就糟糕了。
小菊冷眼看著急速逃竄的影衛,也不氣惱,收手走向影,這類通秘術的刺客難以發現,同樣也難以擊殺,除非提前埋伏,或是完全解析了對方潛藏的原理才有可能做到。她是個聰明人,不會在這種意氣之爭上較勁,眼下最重要的是追上趙小殊,保證她的安全。
“我們去**吧?”語氣很果斷,沒有多餘的廢話,這是作為死士該有的品質,第一原則就是保證主人的安全,如今與趙小殊分開已經有段時間了,這是很嚴重的失職,必須儘快密佈。
“好。”影點點頭,深深的看了混亂無序的天空一眼。…御道之外。
一旁的黑暗中傳來一陣清脆的掌聲,掌聲中毫不掩飾鼓勵他的讚賞,側佩著竹劍的十誡從樹影后面,與山雀相對,他的面具中央有一隻血
的眼睛,那
本不是人可以有的眼睛,潛藏著令人畏懼的血腥與罪惡。
修羅。
這是老師給他的評語,在月妖戰死之前,十誡一直都是一個人執行任務,因為一旦觸碰到他靈魂深處的那段記憶,他就會兇大發,殺掉所有眼睛可以看見的東西,整個組織裡也只有擅長異術的山雀能壓制住他。
“我就說不能這麼麻煩,成大事者怎麼能摻雜自己的私心呢?”十誡步伐緩慢,語氣中帶著點調笑的意味,並不是很嚴肅,但是山雀很明顯注意到了,從鼓完掌之後,他的右手就一直按在竹劍上,這是他出手的前兆,同時,緩慢的步伐也在配合著心法。
十誡是夜鶯中最狂熱的信徒,是老師將他從下界的地獄中救出,又把他從小帶大,輾轉在各個世界裡執行任務,所以對於老師的大業是無條件支持的,這就意味著他會毫不猶豫的斬殺影響到計劃的所有人,哪怕是自己人。
他是夜鶯最鋒利的劍,哪怕是手段頗多的山雀也沒信心正面戰他,更別說要保住莫前程。
山雀皺了皺眉:“他說過,這次的事由我來負責。”
“那他怎麼說?”十誡語氣玩味“這是一個十分不穩定的因素,若不是你說他有著很高的招攬價值,我也不會任由你玩這種躲貓貓遊戲,不過現在看來…遊戲似乎提前結束了。老師總說讓你來看管我,不過在我看來,我們倆人之中,比較幼稚的人好像是你。”還是同樣的平靜語調,還帶著點開玩笑的意味,可是氣氛明顯不同了,溼潤的空氣中劍意如梭,如果山雀下一句話不能讓他滿意,那麼今天這事就沒法善了。
十誡認為他已經很好的按照老師說所教導的話誡怒了,換做以前,他不會給對方機會,只有能在他劍下活著的人才有資格與他對話。
山雀深了一口氣,凝重道:“這件事我來處理,我會給你一個答覆。”
“好,那我去會會那個皇帝的念,期待你的答覆。”終於讓眼高於頂的山雀低頭了,十誡把手從劍柄上拿開,微微躬身表示禮儀,隨後消失在了夜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