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決絕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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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在耳邊吹著氣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有著說不出的旎和風情,哪怕時辰心中已經有人了,依然會有這種心癢的覺。
和齊臨月不同,趙小殊聲音冰冷,彷彿不帶情,有著獨特的清氣息,像是夏天的涼風吹過耳畔,讓人心癢的同時,又讓人稍微鎮定一些,不再浮躁。
時辰知道他們跟身後的追兵其實沒有拉開太遠距離,如果多停留一段時間,那麼很快就會被援兵追上,不同於宮門口的開闊,金鑾殿前的長階四通八達,對方顯然有一個保留了智慧的統領留在陣中,要在這種地形裡完成合圍是很容易的事。
可即便這樣,時辰依然沒有挪步,因為趙小殊說了停,他選擇無保留的信任她,說到做到。
和阻攔莫前程的人不同,眼前這人穿著一身天藍的長衫,如水洗過一般,淡雅清新,頭戴垂冠,手持摺扇,面目清秀,若不是在這種詭異的地方遇見,趙小殊一定發會以為那是一個翰林院出來的讀書人。
“啊,原來是你們。”那讀書人臉上出風般和煦的笑容,啪的一下合上摺扇“我想過很多可能,沒想到遇上的居然會是你們,近來可好?”握著游龍的手指猛然收緊,時辰眼中充滿了血,在他帶著茫就被捲入一系列**時,是這個人編造了一手騙局,最後更是用他的死亡來剝離劍陣的核心。那個聲音時常在噩夢纏繞於耳,對他說“噓,該睡了。”他怎麼會認不出呢?就算化成灰他也認的。
咬緊的牙縫裡狠狠蹦出來幾個字“陸,西,沉…”從無意落入崇天界開始,時辰碰到過很多傷他的、甚至要他命的人,可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是出於某些無法抗拒的理由,或是立場針對這種無法用言語來改變的事實,但陸西沉不一樣,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只是當做了達成目標的踏腳石。
他可以原諒莫前程為了救師傅而殺他,但他決不能原諒背叛天樞的陸西沉。這個人,他見之必殺!哪怕違反心中向外美好、遵守法律的原則也在所不惜!
“是我,沒想到你現在居然這麼強了,能夠一路殺到這裡,真是不容易。”陸西沉眼中著懷念的神,收起扇子,略微鼓了鼓掌,以示讚歎“士別三當刮目相待,當初把你作為對手,看來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只是不知道,到底你和我,哪個進步更快一些。”最後一句話鋒芒畢,不知道這段時間內經歷了什麼,兩袖善舞的陸西沉毫不掩飾他的殺意,這位讀書人身上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溫和可親,卻又漠視一切,好像什麼都無法入他的眼。
趙小殊也同時想起了這個人的身份,那次圍剿青翼的行動,她是最後才加入的,所以與陸西並沒有太多集,再加上她是臉盲,趙府中的親戚都未必認得出幾個,所以認不出很正常。
從時辰微微戰慄的身軀中,她受到了仇恨,無論是為了他還是自己,這個天樞的背叛者,必須死!
抬起的龍膽槍血瀰漫,趙小殊同樣毫不掩飾的釋放著殺機,身為世代衝鋒陷陣的趙家人,一脈相承的沖天殺意幾乎凝結成實質,配合著紅龍的血脈氣息,光是彌散出的壓迫力就足以讓人呼困難,可那陸西沉還是笑眯眯的,彷彿本不受影響,一切血氣到了他身邊就被一陣莫名的清風給吹走了。
時辰輕聲說:“小殊,我有一個要求。”兩次的相遇,他看到這個瓷娃娃般嬌小的女孩有著一顆熱切的心,無論多危險的情況都會一言不發的頂在最前面,所以他覺得這是值得相的朋友,下意識就用了個較為親暱的稱呼。趙小殊被突然的親近打的措手不及,冰冷的面孔顯出一絲慌亂,下個瞬間她想到了什麼,恢復鎮定,周身瀰漫的血氣陡然一收,把腦袋埋在時辰的肩窩裡,櫻貼著時辰的耳朵“你說。”被殺意衝昏頭腦的時辰哪裡還能體會什麼旎,握著劍柄的手指都快攥出血,他咬著牙,冷聲道:“接下來我跟他的戰鬥,你不要手。”趙小殊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直接回復,她輕聲問了一句:“我不是你的眼嗎?”
“讓他一雙眼睛又何妨?”時辰冷笑“借用魔鬼的力量也好,跌落深淵也罷,你是第一個讓我無法放下殺意的人,受榮幸吧。”
“知道了。”低低的應了一句,趙小殊一按肩頭,從時辰背上輕輕躍下,沒有一句廢話,拖著槍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既然他要一對一,那她就為他創造出這個環境。
擅入者,死。
紅龍咆哮,天上電閃雷鳴,午門前血光四濺。
一步一個腳印,踏上臺階的步伐緩慢而沉重,時辰很快完成了符印的活,龍族真原始而野蠻的力量隨著血的動慢慢改變著他的身體,利爪伸出,體表翻起寶石般晶瑩的鱗片,淌著金光芒的眼底顯出區別於人的危險豎瞳,除了巨大的雙翅之外,與當的青翼別無二致。
莫前程進入深宮久久沒有回應,一定遇上了什麼難纏的麻煩,再加上陸西沉這個投靠夜鶯的人同時出現在這裡,不難推測出這個詭秘之地是夜鶯的某個驚天密謀,而陸西沉一定是此地的一位守護者。
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不需要考慮什麼後手了。他時辰是人一個,平時格好,對很多事不計較,但這並不代表他是那種傻乎乎的老好人,正好相反,他很記仇,只是積攢的那些惡事沒有達到他的極限,所以他下意識選擇自我隱忍,不希望因為自己的“格問題”導致平和的局面被打破,可陸西沉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他的底線。
有些事可以算了,但這這事不行!他要、他必須用最極致的暴力,償還那個黑暗的夜晚對自己後背捅下的那一刀!
“哈哈哈,好,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不說廢話的人。”陸西沉癲狂大笑,間歇的閃電把他俊俏的臉照的蒼白無比。他從袖中掏出一張沒有任何紋飾的白面具戴在臉上,每個邊緣的線條都那麼的嚴絲合縫,彷彿是為他貼身定製的般。
他在高高的臺階上手舞足蹈,像是對著天神祈福,又像是瘋子在詮釋著自己那獨一無二的內心世界。
他一手指天,如同要與天爭輝,對著天空高喊“狂風,聽我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