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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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無法掙脫，男人不再抗拒，他緊咬住嘴，視線顫抖地瞥開。

看著男人彷若困獸般絕望無助的表情，西園寺徹心裡也到不好受，就像是將某個不該暴的私密突然放到光線下審視的覺。

他一邊好言安，企圖讓對方平靜下來。

“你別這麼害怕，我只是想看看…”話還沒說完，西園寺徹眼角忽地瞥見，無聲拉開的和門旁，正站著另一個男人。

男人也沿著目光看去，發見來人時，他渾身一僵，整張臉瞬間慘白得沒有血，隨即又滿漲得通紅。他用力推開身上的西園寺徹，抓緊衣襟消失在另一扇門後。

靜謐的室內，只剩下說不出話的西園寺徹，還有面無表情的伊藤泉一郎。

翌，賞景間一側的內室。

薄被掩住一絲未著的軀體，褥上的男人半闔著眼，他神情恍惚，看來似睡非睡。

“幾天內就儘量保持這個姿勢，不要再讓他亂動。”一邊裹緊男人的手臂，西園寺徹有點心虛地說著，他臉頰上那道掌摑的痕跡宛然。

“徹少爺，還有其它吩咐嗎？”似完全沒注意對方的異樣，和津在一旁面無表情地問著。

“沒有了…”西園寺徹才剛說著，忽地想起之前女侍端出去的盆中，男人擦浴淨身後的水，一片楓般的染紅…

他不有些遲疑地“…我再開一些止痛藥，如果他有什麼地方痛得厲害的話，可以配合服用，但注意不要超過應有的劑量。”說話的同時，西園寺徹目光沒有離開過上。男人在被外的鎖骨上，吻痕多得不忍卒睹，從那鮮豔異常的澤，可以想見合過程的烈。

“泉…，他昨天還好吧？”有些不忍地轉開眼，西園寺徹回頭問著和津。總角以，他不曾看過泉似昨那般情緒起伏。

“直到今天早晨，少爺都沒有離開過這裡。”和津答非所問，卻一語瞭然。

怔怔地聽完，西園寺徹不覺輕嘆，目光望向褥上的男人。

“看來…，那個冷淡的優等生，是真的對你著了了…”對方卻沒有在聽，男人眼簾闔起，似乎已沉沉睡去。

沉默室內，僅殘留下一股無法形諸言語的惆悵，在看不見的人心深處，幽幽迴盪不已…

驕陽普照，涼風四拂，延續著上一季的好天氣，卻又不似本來悶溽的暑熱，這般美好，唯有秋得見。

透過茂密滿布的枝幹，金陽光從窗外斜，在室內灑下耀眼的光芒，地毯上、牆壁間光影錯，狀如一道道切割過的碎片。

微風不住吹拂，一陣接著一陣，涼宜人。樹影搖動之際，蟬鳴隱約傳來，沒有了以往的聒噪，聽來悅耳許多。

偌大書房裡，正是一派悠閒的午後。

“…所以你還是決定回支那？”光映照在黑木桌上閃閃發亮，一側椅上的人問著。

“我只是請假回來成婚的，時間一到，自然要回去。”桌後的軟椅上，優雅地迭著‮腿雙‬，男人一臉淡然地回答。

“…是嗎？”西園寺徹彷佛有些悵然若失，他看著面無表情的伊藤“我本來以為你會留下來的…”

“不過你回去也好，”他沉重地嘆了口氣“議會現在糟得可以，聖戰貫徹之後，早成了無黨派狀態，代議士連一點風骨都不剩，不敢對政策提出疑問，完全聽任政府的指令，就算加入黨政也沒意思，選擇離開…或許才是上策…”

“…那你呢？”沒有對他的嘆表示可否，沉默好一片刻，伊藤才緩緩開口。

“我？”西園寺徹一楞，他習慣地一撥頭髮，卻突然驚覺什麼似地手停在半空，最後才尷尬地放下來。他微微出苦笑。

“我想…就和以前一樣，乖乖地當個軍醫吧…”

“不去山村當駐地醫生了？”微挑起眉，伊藤看著他。

“泉，你就別調侃人了吧，”西園寺徹臉上寫滿無奈“這種時刻，軍隊比村裡更需要醫生吧？執意要下鄉去的話，豈不是太矯情了…”頓了下，他又繼續“更何況，當初想要下鄉，一方面也是為了對老頭子證明，就算沒有他的庇廕，我自己也可以活得很好，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室內一陣默然，伊藤望向對方。

“…西園寺公最後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