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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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冷,徹骨的寒冷。雖然這個城市自入冬以來,就沒有下過一場象樣的大雪。
此刻,我坐在電腦桌前,手指僵硬機械地敲打鍵盤。窗外一陣接著一陣的狂風亂舞,風聲蕭瑟。午後的陽光不那麼充沛,太陽隱在某片不知名的厚重雲層背後,久久不肯面。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我收到城的快遞。寫到這,我高興地笑了,走到邊拆開包裝,那些繁瑣的包裝,隱藏了城檸檬味道的氣息。宜人清淡的氣息,放在鼻下輕嗅,聞見淡淡香氣,可能是古龍的味道,青草和柑橘,它們迅速進入我的鼻腔,溫柔小心,覺舒服。
一個普普通通的水晶球,我把它放在手中,它很重,半個手掌的大小。透過水晶,看見我那條藍窗簾,扭曲猙獰,樣子古怪滑稽。
盒子方方正正,我放下水晶,摸索盒子,看看是否暗藏玄機。城是個細的男人,總時不時地給我製造一些意外。
果然,在盒子底部的紙板裡,我出了城的信。
草綠信紙,這個男人是如此珍愛綠。打開方形的信紙,他大而用力的字跡,帶著溫情突兀出現在我眼前。
他說,玫瑰,昨天我又去莫斯科了。那個美妙清冷的城市,冬天總是寒冷地令我瑟縮。隨便躲進一家咖啡館,身上,肩膀,圍巾上,抖落下來一片片潔淨乾燥的雪花。我走到咖啡館中央的時候,他們放了那首畢業生。悉的旋律,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玫瑰你還好麼?
我笑,捏了捏信紙。彷彿回到莫斯科郊外的草地,我拍城乾燥的臉,無限溫暖。
不知道你的城市下雪了沒有?去年聖誕,你來過莫斯科,還記得我們裹著衣圍巾去遊蕩的景象嗎?兩個黑頭髮黃皮膚的中國人,在一群鬼佬中特別顯眼。我們用家鄉話熱烈討論來往的鬼佬。你捂住嘴笑,指手畫腳,說那個女人太胖,這個男人太矮,肆無忌憚。像個調皮的孩子。現在想來親切無比。
還會有這樣的機會嗎?玫瑰?
三年的留學生涯,前途未卜。我即將歸來,亦可能會繼續讀下去。莫斯科那段短暫快樂時光,還會再回來麼?
城的信,立刻就把我帶進莫斯科大雪紛飛的郊外。周圍空氣突然乾燥寒冷起來,我本能的縮緊身體。
他繼續寫道。玫瑰,三年裡你來莫斯科兩次,一次是早,一次是寒冬。這個城市給你留下了什麼深刻的印象?我敢說它絕對不同於這世界任何一個城市,它是獨立的,它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這裡的建築稀疏,但給人豐滿的覺。這裡的羅宋湯特別醇濃,不象中國的那麼清淡。這裡的人也熱心,樂於助人。玫瑰,這樣一個美好無暇的城市,我們難道不應該在此共度此生嗎?
我點了點頭,意義不名。呵出一口熱氣,看它迅速消融。
城,也許未來的某一天,我會來找你。帶著全部家當來,但事先一定不會讓你知道。
我這樣想,笑出了聲。
城的信不長,我即將看完。看到此刻,心裡只覺得溫暖盪漾,一股股暖橫掃冬陰冷時光。留下一個龐大的暖爐,城為我建造的爐子,升騰起一陣陣熱氣。
城的信,最後有一灘溼的印記,我搞不懂它的來歷,摸不著頭腦。正無措的時候,在信紙的另一面發現了城的字跡,非常小的字,一定是事先不讓我發現的緣故。我呵呵地傻笑了一會兒,唸了出來。
玫瑰,我給你寄來了雪花,你收到了麼(儘管此時,已經融化成水了)?
我拿著城的信,走到窗前。這個城市沒有下雪,透過冰涼的窗戶,我的視線糾結錯亂起來。好象當真看見了漫天大雪,洋洋灑灑,不可抑制。
城市陰沉著,天空無光,我知道黃昏將近。
城,我親愛的城,莫斯科現在冷嗎?你穿上大衣,戴上我給你織的白圍巾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