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晚上清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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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的右腳從我的大肚子下面伸出來,猶豫著落實在一大塊
頭的岩層上,我盯著她收縮起五個趾頭摳緊地面,細細的筋都突出來了。
我把重心沉到這隻腳上放穩,收起後面的另一隻腳跨向前去,於是這一次輪到我的瘦伶伶的左腳出現在我的視界裡,在岩石上摸索著尋找支撐的地方。
就是那麼重,一步,再接著一步。要是輪到看守我的那個兵不太客氣,他就會在後面用皮鞭杆桶我的股眼,他一捅我只好扭著躲他,把水灑出來了正好給他當理由,再用皮鞭狠狠地揍我一頓。
那時候最好旁邊有棵樹,我就抱住樹幹隨他怎麼打都不能鬆手,要不然被上十幾下一定會痛得軟到地下去的,背上的整桶水灑了一地,那就白背了這麼一大段路了。
我很快就知道,明惠寺的三個大水缸需要我揹回六桶水才能裝滿。很多天以後我發現雖然這是我每天最累的一項工作,但卻有它值得的地方。
尤其是揹著空水桶從寺裡出來的時候,清早的大山中瀰漫著森林的氣息,微風掠過我光的身子,我的頭髮飄來蕩去的,清
乾淨。我一直走進小河裡去給大木桶裝水,赤
的腳掌摩挲著河
底圓滑的卵石,麻趐趐的很舒服。
清冷的溪水繞著我的小腿肚子快樂地轉著圈,有時候還會掠過一條很細小的魚,我就用腳趾頭去逗逗它。
當然這可不是坐在家裡檀香木地板上鋪著的純羊小墊上,懶洋洋地修自己的腳趾甲玩兒,我想的也不是再賴一會兒就去開那輛
本車去做頭髮。
我想的是等我把水桶提上岸以後,要動點腦筋勾引這個今天看守我的弟兄在我的嘴裡或者陰戶裡一次。
據我這幾個月的經驗,生理上發洩過了的男人,動手打女人時可能會輕一點,我那幾個月每天都要接受三、四十次的
,早上這一次算是我認真為男人做的。
如果說被男人們玩到現在也會積累起一點經驗的話,在這裡我就把它們全都用出來了,只要那個看守不是太壞,做過以後總會有點表示,允許我在草地上坐一會兒。
草地上溼溼的,四處閃爍著虹彩似的珠。給那幾個水缸盛滿水大概是八點多鐘,我已經來回著走過了十四趟山路。
把我帶回到軍營去找做飯的老兵老丁,這回要給我外加一副手銬,而且要背銬到後面去。我把銬緊的雙手擱在自己的股上,背上背起一個竹籮筐,拖著腳鐐跟著老丁穿過大半個鎮子去集市。
市場裡東一片西一片地搭著又髒又破的雨布棚,從寨子裡來的大多賣的是蔬菜,還有熱帶水果和茶葉。有鎮子上的居民在賣鋁盆、膠鞋和套頭衫,一看就知道是從邊境那邊販過來的。
三三兩兩的人在裡面轉著,當然不會像k城的小東門裡那樣的摩肩接踵,不過在臘真也就是這裡最熱鬧了,大家又忙碌、又快活,像模像樣地過子。
可是旁邊多出來了一個我,走進那裡面去可不怎麼像樣子。我光著,赤腳板滑溜溜地踩著爛菜皮,前那對青筋綻
的大
房上下不停地晃盪,我邁一步,大肚子就從一邊顫顫巍巍地擺到另一邊去,鎖著我的亂七八糟的鏈子從身前到腳後叮噹作響。
我在人群裡轉來轉去地跟緊老丁,背上還揹著那個大竹筐,我就像是老丁領著的一頭大母驢,只有驢在市場裡面才什麼也不用穿。老丁到這兒來是買菜,給那五十多個兵準備當天的伙食,他跟種菜的農民們說說笑笑的,我就站在旁邊發呆。
有隻大蒼蠅落在我的口上,朝一邊爬,想了想又朝另一邊爬,我的手背銬著也沒辦法趕它,只好低下頭去朝它看。這可真不是大半年前那個小女生的
了,我才知道連我的
頭都變得那麼嚇人,兩顆又黑又溼的大葡萄一樣,說不定已經能擠出點
水來了,再往下面呢,四個月,五個月,原來懷孕六個月的女人肚子是這樣的大小啊,網著一道一道棕
的妊娠紋,連肚臍眼都會翻到外面來。
老丁回頭把一捆捆的菜心扔到我身上的筐裡,大家多少有點尷尬,而且這裡還有一多半是婦女。買主們假裝什麼事也沒有地躲開了,賣主們不能躲,就假裝老丁身後跟著的這個光溜溜的大姑娘並不存在。
我也只好不看他們,假裝仔細研究那隻蒼蠅和我自己,不過,比方說我身後那個殺豬的胖子曼波,猜他正從後面盯著我的光股總不會錯吧!這和每天傍晚時圍著看我捅陰戶不太一樣,和被人
打著、驅趕著示眾也不一樣。
那時候我是一個被強者折磨侮辱的女人,是被暴力挾持的俘虜。到今天為止,那一直像是一場戰爭,我可以哭、可以恨、可以尖聲喊叫,我是在受難。
而現在我不僅被剝掉了女人所能有的一切裝飾和尊嚴,還被赤地扔進了大家的
常生活中。光著
股站在這裡,你就只剩下了怪異的荒謬
,既愚蠢又諷刺,你就是想哭都哭不出來。
菲臘能夠把摧殘女人的悲情劇本導演成了搞笑,真不愧是t大的高才生。看看我腳邊堆著的那些廉價的塑膠器具,聽著周圍克族土語高高低低的談笑聲,太陽光線暖洋洋地照著…
平靜安寧的普通生活就在我身邊,可是卻永遠永遠地與我無緣了,我的心痛得像河蚌似的裂開在恥辱之水中。我麻木地搖晃身子驅趕著蒼蠅,我知道自己變成了一頭畜生。
當然,再後來大家就跟這頭畜生打招呼了:“wagong阿妹,過來坐坐,別去管老丁。”這是曼波,開頭我不敢惹他,我誰都不敢惹,乖乖地繞過豬攤子坐到他身邊。老兵老丁已經老了,對我很好,他從來沒有打過我。曼波一邊賣豬
一邊跟我胡扯,說他前幾年經常去wa族的寨子,跟wa族姑娘怎麼怎麼樣:“wagong阿妹,你比她們可俏多了。”他的手已經伸到了我的大腿裡面,擰上一把:“看看,大著肚子還像小姑娘一樣
。”我看著眼前的豬
攤:上面並排放著三把刀,一把比一把大,這時就會知道為什麼得把我的手銬在後面,集市裡太亂了。
對我這樣的人得小心防備,後來了以後我就不再理他,蹲到從寨子裡出來賣竹籃的m族女人邊上,用結結巴巴的當地話跟她聊天。
她給我一張小竹凳讓我坐,一邊幫我卸下筐子:“wagong阿妹,你的個子真高啊,比我老公還高呢!就是腿太細了,幹活可難為你了。”
了以後,女人們喜歡圍在一起摸我的肚子:“肯定是個兒子。”我就是在那一陣子跟臘真的居民
悉起來的,整天擠在一起嘛。現在大家都不躲我了,男人們故意捱到我身邊,掐掐我的大腿、踩踩我的腳趾頭算是老實的。
他要乾的太過份了我就尖叫,集市裡的女人們就一起罵他,蠻好玩的。
“她手都被鎖住不能動了,你還欺負她?”
“你過來摸我呀,給你一個大嘴巴。”大半年前在k城誰要是跟我說,我有一天會赤條條地光著腳丫站在農貿市場裡被販子們摸陰戶,他也會挨我一個大嘴巴的。
可我現在就這麼站在這兒,還跟著女人們一起傻笑。菲臘會喜歡我這個樣子,中午他坐在區長辦公室裡脫光了鞋襪輕鬆一下,把腳擱在椅子面上。
我跪在一邊,從他的腳心一直到腳後跟,再挨個
他的腳趾頭。
“林青青,還記得那天你從hongda車裡衝出來的樣子嗎?穿著一件小紫花的連衣裙,多傲啊,多俏啊,嘖嘖嘖!”他起眼睛看著天花板說:“從來沒人跟你說,你有一天會赤條條地光著腳丫站在農貿市場裡被販子們摸陰戶吧?”最後老丁轉回來,我們該走了。
女人們幫我把已經盛滿的竹筐擱上肩:“明天再來。”胖曼波就不說明天再來,他朝我眨眨眼睛,我朝他笑笑,臉一點也不紅。
在我右側的頭上橫過來扎著一個曲別針,下面掛著一塊比巴掌還要大一圈的硬卡紙,上面用記號筆寫著:“我是子婊,我賣15m幣一次,我晚上在學校對面”就是這樣,我每天早上走出大門前都親手別上這個小牌子,誰都能看見它,胖曼波已經來睡過我好幾回了。
學校,就是我主人辦的勵志中學,把我放到那邊去賣是因為那裡是鎮子的邊上了,晚上清淨些,總不能讓嫖客們到軍營裡來找我玩吧,菲臘為他們想得周到。
中學裡有兩個我主人的幹部長期住校,晚上沒事正好管理我這個女。菲臘向學校對面的瘸子戈貢租下了他的房子。木頭柱子在離地面一米來高的地方撐起一圈欄杆,鋪著木地板。
這是敞開的一樓,很透風,有架梯子可以爬到二樓上去。戈貢不知道為什麼堅信自己一定能發財,他老是一個人在大山裡轉,夢想找到一座金礦,所以他一年中本就沒幾天在家。剩下的事就簡單了,每天到十點鐘士兵們準時熄燈睡覺,找個人,一般是有點自由活動餘地的和氣的老丁,把我送到戈貢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