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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刺殺皇太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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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自己能手刃此人,那是何等的榮耀啊!

他是手在微微顫抖,明晃晃地刀鋒顫顫悠悠,抖動不已,他將牙齒咬得緊緊的,這才控制住沒有大聲笑出來。

他的身子從楊瀾身邊跨過。

有什麼不對?

突然間。一股涼意劈頭蓋臉地當頭澆下,一下子便撲滅了他心中的那份動之火,他覺到背心發寒。多年地刺客生涯培養的直覺告訴他,危險!

視線下意識地離開朱由校,落在了一旁一動不動的楊瀾身上,對方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正譏諷地瞧著他。

“啊!”心底發出一聲驚呼,他舉起手中的短劍,高高舉起,想給楊瀾補上一刀。

與此同時,楊瀾的身子像彈簧一般從地上彈起。速度之快,匪夷所思,那個刺客地短劍才舉過頭頂,楊瀾便探身而起,與他並肩而立。

馬車搖晃了一下,楊瀾順勢向那人靠去,肩並著肩,臉貼著臉。

那人手中的短劍繼續向上舉起,到達了最高點。眼看便要落下。

楊瀾猛地一甩頭,向那人靠去,似乎想要在他耳邊說什麼悄悄話,動作輕柔如風,讓人不捨得躲避。

“噗嗤!”鮮血如泉,急噴而出,濺起老高,直直地噴到了車廂頂。

“呃!”朱由校下意識地噎了口口水,呆呆地望著這一幕。

在他的視線中。楊瀾利用頭部的甩動。將嘴裡叼著的弩箭箭頭**了那個刺客的脖頸,鮮血飛濺而起。那一幕,讓他觸目驚心。

因為驚駭,他甚至忘記了高興,楊瀾此舉應該算是救了他一命啊!

就在弩箭而來的那一瞬間,楊瀾腦海中便浮現出了幾個應對方案,他的前途緊繫在身後的朱由校身上,他自然不希望朱由校受到傷害,所以,他不能閃避。

然而,在那時,他已經無法做其他地動作了,用手去接,用器物去擋,做這些動作都來不及了,就算是躲過要害,用身體去擋這一箭也都不夠時間,他唯一能選擇的動作只能是閃避,弩箭對著的是他地面門,他只需要移動腦袋便是了,這動作最簡單。

當然,楊瀾不可能完全將這一箭避開,若是他閃開了,這一箭便會中身後全無防護的朱由校,這是他絕對無法容忍的。

所以,他放緩了自己的動作,在弩箭堪堪就要擦著面門過的時候,他張開嘴,猛地向前咬去,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他將弩箭的箭桿咬在了嘴中,然後,藉著箭矢的衝力,將腦袋向後甩去,仰面朝天地倒在車廂中,瞧上去便像中箭而亡一般。

那些刺客自然將他忽略了過去,後面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地發生了。

牛車上的那個刺客剛剛把箭矢安裝在弩弓上,他警惕地望著周圍,提防朱由校地侍衛衝過同伴的封鎖闖了過來,他的任務便是阻擊有可能出現的侍衛,讓跳到對面馬車上的同伴能夠順利地完成任務。

所以,在第一時間他沒有注意到馬車上發生的事情,直到餘光掃到情況有所不對的時候,他才掉過頭去,正好瞧見自己的同伴捂著頸子搖搖晃晃地從馬車上摔下來,而那個他認為已經中箭而亡的傢伙卻坐在車廂內,微笑著望著他,鮮血染紅了他地半個臉頰,這笑容雖然溫潤如玉,在他眼中,卻如來自地獄一般。

心中一凜,那人條件反地舉起手,平端著弩弓,正要扣動扳機。

突然,眼前一片雪亮,一道光急急地竄入眼底,他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然後,覺得前一股大力撞來,他身不由己地向後仰天倒下。從馬車上像滾地葫蘆一般摔了下來,途中,在拉車的老牛背上撞了一下。

老牛以為主人在催促它向前,便邁動步子,拉著牛車向前。

老牛的蹄子重重地踩在摔倒在地的那人身上,那傢伙一聲不吭。只是微微動了動身子,隨後,車輪從他身上碾過的時候,這時,他連身子都沒有動彈了,那一刻,他已經死翹翹了。

很簡單,楊瀾殺了跳上馬車的那個刺客,順手將刺客手中的短劍搶了過來。然後,當做飛刀使,幾步遠的距離。他還是能做到小李飛刀,例無虛發的。

“楊瀾!”朱由校喊了一聲,聲音不大,他地神情仍然掛著膽怯,卻不如當初那般驚恐了,他地雙手用力地抓著車廂內的扶手,手背青筋畢

“皇太孫放心,不過是一些藏頭尾地跳樑小醜,翻不起什麼風。在下一定能保皇太孫周全!”楊瀾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確定沒有了之後,這才回過頭,微笑著對朱由校說道。

“有楊大哥在此,由校不怕!”瞧見楊瀾的笑容,不知怎的,朱由校到心安了不少,最初地那些驚恐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從他身上飛離。不知去了何處。

前面的拉車的老牛向前行了兩步,便停了下來,前面盡是驚慌失措,四處奔跑的人群,集市亂得就像一鍋粥,它茫然地停下了腳步,不曉得怎麼辦?

也多虧是一頭溫順的老牛,若是換了一頭年輕的公牛,面對如此喧囂的場景。或許會受驚翻狂奔吧。那個時候,這場面恐怕會更加熱鬧了。

楊瀾皺了皺眉。說實話,他情願前面那頭牛拉著車子發足狂奔,這樣,他便可以駕著馬車跟在後面,離開這個地方再說。

至於,那奔牛會不會撞死無辜的路人,那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了。

若不是身後地朱由校是一個心地仁慈的傢伙,楊瀾不敢在他面前過多表現出自己殺伐決斷的一面,他說不定會使一個法子,刺那頭牛,讓它翻狂奔,現在,這想法自然只能是想法,不能實行了。

不過,也沒有必要這樣做,匆匆一瞥,楊瀾便把整個局面盡收眼底。

刺客大概有十多人,他們地武功也算是不錯,但是,跟隨朱由校的那幾個侍衛也不是無能之輩,他們都是軍中驍將,立過戰功,見過血,並非某些仗著家世前來皇宮鍍金的勳貴子弟。

既然朱由校執意要微服出宮,魏忠賢為了他的安全,自然要選一些手底下有點本事的侍衛跟隨,不會選那些酒囊飯袋。

對朱由校的安全最有威脅的乃是牛車上那兩名殺手的弩弓,弩弓乃是軍中管制器械,那些傢伙能夠將其到手,也算是難得了,不過,這兩人已經被楊瀾剷除了,到了這步田地,整個刺殺行動應該算是徹底失敗了。

對於刺殺來說,講究的便是突然,若是失去了突然,變成了比拼消耗地攻堅戰,無論如何,對刺殺者這一方來說都不利。

順天府的衙役,五城兵馬司的兵丁,他們平時的反應不管再拖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恐怕也不敢怠慢,應該已經組織人手趕了過來。

打一個比方吧,如果在後世的北京,要是在西單這樣的地方發成了大規模的群毆,加上出現了槍擊,北京警方恐怕早就出動了?

如果,負責這次刺殺的帶隊頭目稍微有些腦子地話,這個時候,恐怕已經在考慮撤退了吧?

楊瀾仔細地觀察著那些刺客,場面雖然紛擾,他卻將那些傢伙的動靜一一看在眼裡,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將那個帶頭的人抓起來呢?

刺殺皇太孫,能夠準確地打探到皇太孫的行蹤,能夠動用這麼多的人手,能夠設下這般周密的暗殺計劃,能夠動用軍方才有的弩弓,要說這背後沒有某個大人物支持,本就不可能,要順藤摸瓜,將那個幕後人物找出來麼?

如果這樣做的話,自己便過早地涉入了朝堂的爭鬥,後,肯定會成為某些不懷好意地傢伙地目標,在得罪了謬昌期等東林人士之後,再得罪這批人,以後的子恐怕就難過了!

但是,就算自己不這樣做,也陷入了這趟渾水之中了,無論如何,自己也不會允許朱由校死在那些人手中。

記得史上沒有記載這次刺殺,是因為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還是因為皇太孫私自出宮被刺殺不光彩,這件事沒有傳揚開去?

那個趕車地刺客像發了瘋一般,他拼著中了一刀,將與之對敵的侍衛了開去,自己轉過身,向馬車飛撲過來,目光中充滿了瘋狂,以及即將殉難時的那種狂熱。

楊瀾冷冷地子著對方,他見過這樣的目光,在後世。

他曾經研究過一些隱秘的錄像帶,看過某些阿拉伯聖教戰士在進行自殺式攻擊的時候的眼神,與眼前這人的眼神一般無會是誰訓練出這樣的死士呢?

楊瀾有些好奇。

因為,在他的視線中,總會有一個刺客留下來單獨面對侍衛,他們全然不顧自身的安危,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同歸於盡的路數,然後,同伴們在他們的掩護下混入人群中,悄悄逃走。

以楊瀾的眼力,竟然沒有看出是誰下的暗號,讓他無法追蹤。

現在,又有一個瘋狗撲了上來,他不可能扔下朱由校去追查刺客們逃走的蹤跡,因此,他順藤摸瓜的計劃也只好胎死腹中了。

那個衝上來的刺客雖然極其瘋狂,不過,楊瀾要解決他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但是,楊瀾並沒有這樣做,他不想在朱由校面前表現得太過厲害,輕描淡寫地解決了這個傢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人解決,這兩種行為在朱由校腦海中留下的印象肯定會不同。

於是,楊瀾顯得非常狼狽地拖住那人,身上還留下了一些無足輕重的刀痕,隨後,在撲過來的侍衛的幫助下,這才解決了那個傢伙。

這時,順天府衙役和五城兵馬司的兵丁這才趕了過來,一如大部分的警匪劇,壞人跑光之後,警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