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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魔毀神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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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界的豔陽突然‮夜午‬高升,炙烤著大地不再隱退。而她,躺在靈異界冰冷入寒的泥潭裡,再也應不到外面的世界。

無名,這步走得如此絕情,五百年後的你,是否還會苦苦尋找輕羽是否還會疼惜我們的孩子小念是否還會打造古藤吊橋和懸崖小居是否還會狠心取出噬魂,釋放輕羽的魂魄輪迴妖魔谷一柱峰上的你,是否還在原界堅守那具神軀無知無覺中,她的殘念也逐個飄離身體,如鴻羽般浮游在上空不肯離去。

凡魂的殘念飄離上千年,終還是“空念”而神的殘念,又有誰來“還願”

“文長老,可還有救”

“帶回去再說”那是迴歸神軀的殘念記下的兩句細語,卻成為她繼續殘的支柱。昏中的她用盡最後那點玄力,喚出兩道銀光,把自己手臂和文長老的手緊鎖在一起,誓死不能失去救活恆天的希望。

“羽兒,不要用盡靈力爺爺不會離開你。”她意識到絲絲耳語,可雙手就是不肯鬆開文爺爺的臂彎。直至嘴被強行灌入某種藥丸,她才完全失去抵抗能力,沉沉昏睡過去。

神族暗地搜尋數月,都未尋得文爺爺的消息。她若不以命賭,又如何能見到神醫文長老可惜賭的是無名的憐憫,最後卻是憐兒施捨的同情。

“當年若不是你,我的孩兒冷然也不會平安來到這個世界。如今我們算是兩清”那是兩後,她掙扎著醒來,憐兒見她時說的第一句話。她“謝”字還未能出口,憐兒第二句話立刻脫口:“偷請文長老要受極刑至死我孩兒年紀尚幼”

“我懂待見過文爺爺後,我立刻離去。”她側頭望向憐兒,出一抹恩的微笑。眼前依然只剩黑暗,但雙眼一直沉浸在溫和靈氣裡,清舒適。不再聽見憐兒接話,片刻後她才意識到妖影已遠離。重新平躺在不知名的某處,她不停喚念文爺爺。神息相通,果然不多時,耳邊便傳來文爺爺親和的話語:“羽兒,再多睡幾。”

“爺爺,神族需要你。”

“爺爺會處理,睡吧。”空中清香的百草藥味變得更為濃重,含著神族特有的療傷靈氣,讓她身心得以徹底地放鬆。帶著愉悅的心情,她又睡過漫長的幾季。昏昏醒醒間,她仿若聽到海衝刷沙灘的聲音,還有人魚的低唱。溫婉清淡,甜美如糖塊般,入心隨即融化,卻回味無窮。

,她總算應到附近有個神息,立刻問道:“爺爺,我這是在哪裡”

“咳咳,神妃可還記得東神海上的骨骼島”應答的是一男聲。

“你是夜殤”她興奮地從上蹦起,望向聲源處。

“神妃好記憶。”覺得到夜殤正步步靠近,她臉上蕩起發自內心的微笑。在艱難時能“他鄉遇故知”那是道不盡的愉悅“妖魔偷襲時,奉神君之令,我一直堅守西神域,直至前段子才得以離開。”夜殤言語間略顯愧疚。

“特殊時期,各守其職尤為重要。”她邊說邊伸出手,小聲道,“可否帶我出去走走,不能錯過骨骼島的海天之美”

“好。”夜殤立刻扶起她。

記憶中的骨骼島,銀沙藍天碧海,還有無數奇形怪異的樓閣坐落在沙灘上。他們皆由海底各種古獸的骨骼雕刻築成。據說只有神君親臨東神殿時,骨骼島才會顯現。絕美不能錯過,哪怕此時她視線裡只有一片黑暗下的銀亮花之影。

“你,為何來東神殿”漫步在沙灘邊,她忽然輕聲問。

“其實我一直不知神君重傷天地恢復正常運轉時,我以為一切迴歸原樣,無需多慮”接著一聲長息,夜殤繼續道,“想不到神妃為神族做了如此多努力”

“職責之內,不必多提。”她笑答。

“前段時,父尊找我長談我才知神族境況險惡。文長老神令秘傳,指令要我堅守骨骼島據說那是救神君恆天的條件之一。我趕到東神殿,才知神族要我守護的是你”十分明顯,文爺爺是神族出面,保護她這半殘之軀神族要的是神君恆天,不是她這個神妃在四大神長老眼裡,她不過是個凡人的重生神君恆天當她是寶,他們卻不以為然。神君若不能甦醒,她在神族不會有立足之地。神君若是甦醒,他們也不曾得罪過她只是不冷不熱的觀望,各守神君先令寸步不能離開各自神域。無法顧及神妃安危,也理所應當她的神域是九重天,受熾焰和戚將軍守護。可她無法不離開九重神殿,熾焰他們斷然不能跟隨她下界,離守神君殿。她若消失在這凡界,不也是自己的選擇葬身妖魔域,自然歸咎於妖魔族的錯各有其艱難之處,她不怨神族四大長老至少她見到文長老,傳達了心願。只要恆天能甦醒,她所受的皆值得想到此,她回望夜殤,問道:“你,可有見過神君”

“我受令直接從西域趕至東海,一直寸步不離守護這島嶼。”她早猜到,神族長老們不會讓夜殤深入棋局。這存亡關鍵時刻,神君行蹤必須是絕密其實,幾經調養逐漸恢復玄力的她,曾偷偷追隨神念,靈息徘徊在北神殿的萬佛牆附近,只是絲毫應不到恆天的神息。仰望長空,她悲涼地想:神君怕早已不在北神殿天地之大,不知下次再見,要等到何時“神妃若想見神君,我可以”夜殤似猜到她的半個心思。

“不必勞煩我們終會相聚”她應道。

斷然不能讓夜殤冒險知道越多越危險。西神長老一直把兒子隔在局外,相信心有分寸。

“你這海天一的結界做得十分到位。”她轉過話題。

“呵呵,還是給神妃看出破綻。”夜殤傻笑兩聲。

“我眼前一片漆黑,怎會看得到破綻”她打趣道。

“嗯那神妃如何得知”

“猜的凡界豔陽不息不落,天道重新失衡東海域豈能保持涼風習習,溫潤如初若不是有結界守護,我委實想不出其他”她俯身捧起一堆細沙,任隨它們滑過指縫,重落腳邊。愛情沙畫越想抓牢,能留掌心的越少越想刻畫入心,情濃過後也不過是淡淡數筆素描著樓臺空竹,落花無影上覆蒼宇,下有凡生。

輾轉幾世,終歸殊途陌路細軟平滑的沙灘上,隨著她纖纖細指劃過,漸成一副山水沙畫:風景如真,單缺生靈的影突然,天際傳來一聲長嘯,她黑暗的視界裡瞬間閃出一光影再悉不過的身型和壓迫的氣勢。在夜殤大吼“無名”二字前,她已應到那股特有的妖魔幽香。夜殤立刻越到她身前,警惕守衛著。

“你,不是他對手。”她冷靜道。

“呵呵,還是神妃有遠見。”無名慣有的冷笑聲在耳邊響起,她能想象得出那張冷俊的面容凝望她的模樣“既然肯來找我,定有事相求。”她飄到夜殤身前,淡然應對。

“哈哈,難道你覺不到,這天地早在本王的結界之下。落隨本王的心情走如今六界太平,你,不該高興恆天能做的,我絲毫不輸”

“本妃代六界,承妖魔之王施捨之恩”她半蹲下身,以示謝意。

“神族把你藏得緊若不是這拙劣的結界突然從東海冒出,本王還不知要尋覓到何時”

“你到底想做什麼”夜殤憋紅著臉,怒吼一句。

“你,就是那個夜殤”無名不屑地“哼”一聲,繼續道,“東神殿已在妖魔的控制下,你這護神是如何當的不過,不能怪你本王也是幾個時辰之前,剛剛拿下整個東神殿。”

“偷襲妖魔慣用的伎倆”夜殤早已手握成拳,雙目凝望無名頂頭上空,神刀應念而生,飛天劈落。阻止已不可能,她只好跟著喚出護界,加註幾道銀光在夜殤身上。接著,她黑暗視界裡增添無數跳躍的閃光點,從高空急速下落,火種般點燃整個海岸線。骨骼島頓時燃燒成片,而眼前的無名本未曾挪動半步。夜殤那玄刀之力落至他頂頭三尺處,自化成無形“夜殤不要觸碰魔之藍焰”她大叫著回身,痛心地一掌打在夜殤肩頭,以倒海之力把他推出百里之外,倒落入深海。接著傳來她狂妄地冷笑,看得朦朧,心卻是真實地痛。

燃燒吧,如果這是你所想無名“我既然來了,當然不會讓你就這樣消失”不過片刻間的息,她已落入無名臂彎裡,被強制帶入高空此時的骨骼島上空,已沒有夜殤的結界。熾熱的陽光直海面,繼續噬著海水。東海已塌陷一半。

“你要封這天,我替你封了便是可惜這恆天心打造的神軀已殘”他挑起她的下顎,似觀賞一件古物般。她盲瞎的雙眼接他的目光,不容自己懼怕經過如此多個夜的深思,走到終點亦是回到起點,她心反而變得無比坦然。

“無彥挑選的徒弟,果真不能小看連四大長老都無能為力的事,偏給你做到妖魔界無一敢逆本王,偏讓你動了憐兒那筋不過,若不是本王忽然意識到你還有用。那你也不可能見到文長老”他在她耳邊細語。

原來,憐兒的同情是經過他的暗許。滑過髮絲的味道依然如是,可心的覺為何變得如此陌生“你若繼續讓這天道正常運轉,你要什麼,我給你便是”她雙眼空地望著前方,答得冷淡。

“不愧為神君萬里挑一本王要去天極”天極難道他還在尋找羽化的神之元靈本站訪問地址任意搜索引擎內輸入:即可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