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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啟天之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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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無彥神光之影如一飛馳的巨船,劈雲破直擊浮懸半空的血姬,掀起紅萬丈,潑波相連湧向四方。四大神族長老應聲而起,分立東南西北玄天之位,神光彙集頂頭上空,成光柵密網落下——錮妖身!已躍身穩踏雲端的文長老則唸唸有詞,凡未被巨噬的神影閃電般消失!那是藏物術的威力,可瞬間移物入異靈空間。還有一神祖恆天,早護在長玄和艾辰身前,警惕地觀望這場驚煞神界之戰。

以一妖身舞動血陣,膽敢如此公然挑戰神界,委實震撼!

看來艾辰那聲厲喝並未能阻止無彥毫不留情的攻擊。眾神盯著神之光劈入密網,而那扭動的妖身似無處可逃。正舒展一口懸喉之氣時,只見婀娜之影瞬間軟化成,眨眼功夫便出密網,重新站立成形。緊接著連空後翻舞動紅緞帶,如颶風襲捲,片刻噬無彥神光船影。

舞動緞帶的招招式式不是她這個“空無”所控,卻幕幕過眼,意識清楚。神族依然是她所敬重和愛戴的高貴一族,如今半夢半醒中看得心碎!特別是師父無彥神影被打翻入時,“師父!”那聲驚呼幾脫口!

“哈哈,我雖摧毀不了整個天界!但能內傷神祖之體,足矣!”血姬狂笑。

雲上雲,道中道。無彥衝破翻天血,帶起一道光柱衝入雲上雲,如白龍昇天。忽然雲龍轉向,銀雨揮灑,潤七界澤蒼生!天地間銀光籠罩,蒼紅血漸漸褪卻。血姬面大變,轉身躍下雲端舞臺。忽然眼前白影閃現,無彥攔在她身前,十指錯口中默唸,通天光柱劈閃而下。

“師父!”這聲叫得清晰,她自己都嚇一跳。

僅是那萬分之一的瞬間停頓,血姬再次化成泥,順著無彥劈天之勢打穿的舞臺天縫,融入血雨朝凡界滾落。

“無彥,救天為重。”身後傳來長玄大喝,血姬隨之發出一串得意的笑。身影雖逃,但留下的漫天紅豔可不容易處理。無論飄落神殿何處,毀物不留痕。外加之前那些妖紅之酒入體,夠神族頭痛幾陣。

神界重傷如此,更何況人界?

一場妖血風雨,綠林化為枯葉,無數蒼生活生生被腐蝕,拖著膚殘缺的白骨,生死掙扎!她是最後落入凡界的血滴,緩慢重聚成人形,帶著無比妖豔的笑,踩踏過一灘灘血,朝血池奔去。

“哈哈,不愧為本王的血姬!痛快。”面而來的是妖王那張嬌媚的臉。

“她意識越來越清晰,我得回血池。”意識?難道指自己?原來那句“師父”真是出自她的口。

“等等,主人想見你。”主人?恍惚間她記起一些對話,卻毫無“主人”的印象。

去血池必經一道峽谷,深不見天長不見盡頭,而狹縫只容一身。她跟隨妖王如兩隻猴子般,攀狹縫岩石而上,穿過層層雲霧,最後融入一黑暗,只聞深處傳來一男音:“可有找到開天鎖的鑰匙?”

“沒有!”她答得果斷,隨後腦筋一陣劇烈痛。抬起手輕柔太陽,她忽然意識到是自己重新控制這具妖身,而血姬妖靈之血只能在體內翻滾。難道血姬早已受傷,此時正妖力虛弱?她這個“空靈”不知不覺重獲妖身的主控權?想到此,她立刻緊閉雙眼,不讓雙眸透心底的驚慌。

分明記得血姬在“鳳莞舞殿”追尋神步,聽到女神艾辰那句“鳳莞,定要守護天地之門的鑰匙…”還有血姬最後那神秘一笑。這天之鑰匙和鳳莞定有關係,只是何種關係?這主人又是何方神聖?為何要尋這把鑰匙?打開天地之門,又會怎樣?

太多疑問太多不解,外加血姬在體內不停地掙扎,她眉頭緊皺,身心皆痛苦不堪。

“主人,我看血姬需要歇息。”一直站她身側的妖王大膽進言。

“此次也算給神族重創,你們先下去吧。”

“是!”妖王立刻轉身,扶她離開黑

血池依然靜如死水。滿崖玫瑰似應到她的到來,枝葉無風自擺,朵朵旋轉綻放,更為嬌豔!她似乎聽到狐魂淒厲的呼喚聲,每靠近一步,體內血姬就多憤幾分。

紅紗輕,她一隻腳剛踏入血池,如有千萬隻手拉拖般,整個身體立刻滑入池底。血姬如飢渴嬰兒般瘋狂收熱血中的靈異妖力。原來天界那幾場血雨讓血姬早已枯竭,重生需要更多的血

她靜耳聆聽,直到池邊的妖王離去,她才吃力浮出麵,攀著紅狐浮屍艱難遊至崖邊。當年紅莜護百靈而藏身的小塊浮石還在,此時只是爬滿更多帶刺玫瑰。

紅狐雖死,卻不能助紂為摧毀七界!更不能讓其他族類如九鳳紅狐家族般悽慘!嬰孩無食無家無父無母!你們若懂我,便助我偷生!

她心底祈禱著,拖著幾融化在血池的身軀,死抓著幾壯的玫瑰枝丫。可無論如何努力,身體都無法離開血池。一連幾的不懈努力,最後她只能殘維護漸漸消逝的意識。

“喂!喂!”頭頂忽然傳來幾聲極其細微的呼喚,她抬頭只見滿崖紅豔,並不見任何生物,只道自己又是死睡前的幻覺。苦笑一聲,望著緊抓玫瑰枝丫的手臂早已紅透,她心知血姬即將復活,天地不知又要淪陷到哪般慘景?

一隻大手掌突然搭在她手腕間,隨著一股強大玄力,她整個身體頓時脫離血池,高掛在玫瑰枝幹間。驚訝中她脫口叫出:“恆——”

“天”字立刻淹沒在他掌心間。他捂住她的嘴,眼光微閃,暗示不可出聲。那雙眼眸和略帶笑意的角,正是三年前跌入洪的那個失在遠古的恆天!見她冷靜下來,他放開手臂,暗示地指指上空。

玫瑰本該是活物,不容生靈共存。不知他用何種手法,有幾株玫瑰看似紅豔,卻毫無生機,和普通花物毫無區別,生長的位置正好如階梯般通向崖壁之端。他上爬幾步,回頭伸過一隻手。她毫不猶豫緊抓住他的手掌,跟著攀爬。

應到她體內血姬的靈喚,池水開始湧動,膿血形成雙雙手臂,蜂擁而上拽住她腳跟,緊住肌膚,如螞蝗般不肯鬆口。恆天見狀,立刻從懷裡掏出一竹筒,仰頭喝下幾口“酒水”接著雙腳倒掛枝頭,身體翻飛而下,朝她‮腿雙‬噴灑“酒水”其實她並不清楚那些銀光體是何物,只知濃稠血如鬼魅般慘叫著縮回血池。她趁機飛爬到高空,沿著普通玫瑰花路逃離!

有恆天在身後,她心變得如此安然,似有用之不盡的勇氣支撐著她——活下去,定可回去!

爬上滿是玫瑰枝的高崖巔峰,近處只見深黑禿石,遠處則白霧一片。她回頭望向恆天,眼光疑惑,似在問:不見路該往何處走?晃眼間她看到他身後追爬而上的玫瑰枝葉,如巨鞭般打著崖壁,碎石紛落。

來不及解釋,恆天衝上前,抱著她飛入濃霧。腳底突然落空,她又一次受到“北川之巔”那一躍。早已學會不再驚慌,只緊緊抱著他的

生死,陪你!

然她深知,恆天不會讓她就此消失。不過是個萬丈懸崖,最後“噗通”一聲巨響,他們落入深潭。在水的緩衝下,猛烈下潛的身體漸漸停緩。黑暗中只要還握著他的手,她就不會害怕。

隨後一點亮光從他嘴裡發出,是神族的夜明珠?!他出略微得意的笑,拉著她游出水面。前後折騰也將近幾個時辰,帶他們爬上湖岸,天早已黑得不見五指。

他吐出閃亮的珠子放到她手裡,小聲道:“物歸原主。”她疑惑地望著手心中的夜明珠,拼命回想!太多故事許多早已遺忘,更何況此時分享這具鳳莞軀體的還有血姬,那股一直在體內蠢蠢動的力。

“我們還得離血池遠一點。”他似乎也到血姬的掙扎,抓著她往古林深處飛奔。

一路跑得急,彼此都無語。凡間三年,她身陷血池,不知他又是如何逃生?可否憶起一些關於神君的身份?還有那個苦守仙羽山的輕羽?

“夫人,現在覺如何?”他終於停下腳步,暗夜裡凝視著她。

“好多了。”她平靜應答。

“我們就這裡歇息一晚。”他帶她躍上高枝。如三年前那些夜,他們總是相依靠高枝過夜。唯一不同的是,那時她懷裡總有個嬰兒——小落煙。

不住抬頭,望著滿天星斗,不知此時神族是何光景?小落煙又如何?

“那珠子,其實是三年多前你落入人族之手時,在你身上搜到的。我偷偷藏著,一直想還給你。誰知後來發生太多意外,就忘了。”他笨拙地找到一個話題。

“嗯!三年前?”她回望他一眼,接口道,“你如何逃出洪?”當時他背上中箭無數,連之後的長玄都無法抵禦妖王的血雨,更何況他?

“說來也巧,正是這顆明珠照亮水底路,借它一點溫熱存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