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蛟龍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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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煙醒來看到的是神君,而躺的地方是神君殿的與客居。
“師父呢?”她不相信師父會對她不聞不問。
“無神尊還在天池。”神君也不隱瞞,和聲道,“你暫時由我代管。”代管?她不屑一笑,轉身背對他不再言語。他若能管,這博妃一笑肆生靈的事就不會發生。
“你為何要去人間?”神君無視她冷漠反應,繼續問。
她乾脆扯上薄被,蓋頭蒙臉,不理不睬。
“你若好好回答,翠兒就可重生。”神君自知她孩童習,連哄帶騙效果怕是更好些。
她暗裡口水,強忍不語。
“你必須平躺幾,如此有利於肩上傷口復原。”說著,神君強行把她轉正,並扯下蒙臉薄被。
神君平和略帶笑意的臉近在咫尺,幾縷青絲不經意間垂落她臉側,微癢。她突然失神,此情此景為何如此銘心?
“恆天——”她輕呼,此時這名字如魔力般震動她心房。
神君恆天意識到不妥,即刻坐正,嚴肅道:“你可知翠兒就是紅巒?”
“蛟龍紅巒?”她立刻神智清醒。
“她救你不只一次。”神君沉聲道,“可否重生就看你的表現。”落煙心裡暗罵,原來這神君也有狡詐一面,居然威脅利誘。怒氣上頭也只能咬牙聲,之前那點模糊的溫柔自是拋擲腦後。
“神書記載,凡間有一物,可毀巨石,威力無比。”她狠狠道,“我想找來…”說至此,她打住話語,偷瞄一眼,見他神平和,微微點頭,似已猜到答案。
“懂得還不少。你覺得這凡間火藥之物,在神界可有用武之地?”他接過話題。
她“哼”的聲,不再說話。不過是冒著試試的態度,誰知惹到花之妖。本想抓個妖魔討他歡心,如今歡心未能討到,還給一頓要挾。
“真不知無彥為何要封你心智,任由你胡鬧。”神君搖頭自語,說著起身正離去。
“神之德,在於禮待天下生靈。即便有能力給予重生,也不可兒戲待生。”望著他的背影,她振振有詞,心裡忽然有點不捨。
“仙羽神尊已接受神罰。若不是鑑於你心智尚小,這傷同族之罪可不是無彥可代受的。”神君轉身望著她,嚴肅道。
“師父代受?”她急得跳下,忽覺肩頭一陣劇痛,身體搖晃不穩幾跌地,幸得神君伸手,及時攔穩住她。
“我可有說過,你需平躺幾?”他眉頭微皺。
“呵!我這傷可否也算同族之傷?”她直視他,冷冷笑道。
神君不由分說抱她上,用沉默作回答。
“她隨意賞罰生死,可是神族之理?”她突然抓住他手臂,冷然道,“你可知這死前的痛不減半分,即便知道可以重生。”
“天界生靈受神族所賜而生,本就是神寵,決然不可攻擊神族,這是神規。違者不可重生。”神君目光深邃,仿若可透過她雙眸直視內心。
她心虛地鬆開手,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為何對他有種似曾相識卻無處可尋的錯覺?
神君恆天——在她百年記憶裡,為何除了天傾殿和師父,就沒有其他?而師父又在哪裡?代她受何種神罰?想到這她再也無法入眠,心頭總有些東西糾纏著,無法也無處釋懷。
隨意披上件白外套,她輕步走出與客居。天空還是那輪彎月,夜明珠如繁星點綴蒼穹。每過之處,附近明珠會自行燃亮,待她走過之後,又自行淡然隱於夜空。這一明一暗似乎指引著她漫步到寢殿的後花園。
眼前分明是碧綠草地,可為何她眼裡印滿粉紅花簇?花海般月光點點延伸至天邊。遠處湖水與天相連,繁星影落神鶴戲水。仙鶴湖上沒有樓閣臺宇,是她初見時的模樣。而她初見這神君殿又是何時?百年還是千年前?或者還是那幾個月前?
穿過花紅柳綠的石路,繞過小橋,來至一亭閣前,她突然駐步不前。眼前那幕讓她屏住呼,不想偷視可又無法移步。只見雅亭玉椅,神君懷抱一女子倚欄而坐。那女子身裹一件白羽披風,純白無染,羽鈴花繡刻在邊緣,看似輕描淡寫,卻添了濃郁的神韻。披風領口處是輕如雲煙的羽絨,似有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