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西夏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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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王要大婚,這在洛陽當然是最大的事情,無疑引了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但是有一個傢伙卻好像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在楚天涯的婚事之上,這個人,就是白詡。
從楚天涯與官家到了洛陽的那一天起,白詡就只來匆匆的和楚天涯見了一面,然後就再也不見人影了。許多人都很納悶,主公要大婚,白詡這個和主公關係最近的人怎麼絲毫不聞不問,整天見不著人影也不知道他在瞎折騰些什麼。
其實,白詡是自己撿了一份差事去幹了;這些子以來,他的忙碌程度可是一點也不比“婚禮總負責人”孟德差。
白詡,一直在安置時立愛一家老小。為了避人耳目,楚天涯讓他秘密將人接走,然後在洛陽城裡挑選隱蔽之處安頓。這些天來,白詡就在悄悄的忙活這些事情,先是給時立愛一家好了住宅,然後購買傢俬、劃分良田、給予生活物資,就連傢俱
被這些閒雜瑣碎之物,都是他親自經手過問。儼然就是時立愛家的一個大管家。
時立愛這樣聰明的人,當然知道白詡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但他就是不跟白詡多說一句話。白詡來了,他就機械的接待,既不禮貌也不刻薄;白詡送來了東西,他也理所當然的接受,既不說聲多謝,也不誠惶誠恐。反正,時立愛左右就是油鹽不進,滿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態和神情。
白詡一點也不著急。反正現在時立愛肯定是回不了金國了,要拿下他,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白詡十分耐心的跟時立愛磨,他每天都肯定會到時立愛家裡來一趟,或噓寒問暖或送衣送物,反正就是不提國事家事,也不提勸說時立愛歸順之事。
這樣一來二去的,時立愛的家人都有點難為情了,私下裡多次勸說時立愛,不如就歸順了大宋吧!但時立愛本不為所動,他彷彿是跟白詡耗上了,白詡不提的他就不問。每天足不出戶混吃等死,把家人的勸說與唸叨也全都當作了耳邊風。
時立愛越是這樣,白詡就越是不急。同時白詡心中也認定,時立愛的手上一定拽著完顏宗翰的命門,一定知道擊破完顏宗翰的辦法。他表現得越平靜,就越是反襯了他心中的惶恐不安與彷徨猶豫。
就在洛陽忙得熱火朝天一片喜氣洋洋之時,洛陽郡轄下的穎陽縣某個不起山的河溝裡,卻是異常的緊張與忙碌。於火藥與範鑄的奇才耶律言辰,在這裡建了一個“秘密工作室”專門用來研發製作楚天涯告訴他的一件器物——長統火槍!
要對付女真人的騎兵,尤其是鐵浮屠這樣的重騎兵,大宋的軍隊的確是沒有太好的辦法。楚天涯麾下最銳、也可以說是大宋最
銳的虎賁騎兵,頂多也就只能和他們殺個平秋
。但是虎賁的數量極其有限,女真的騎兵卻是不計其數,這
本就不是一個真正的對抗辦法;如果用大宋的主戰兵種步兵,練了青雲十八斬刀法的青雲步兵,但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剋制金國的騎兵。但是同樣的,青雲步兵的數量與金國的騎兵數量,相關太過懸殊。而且所謂的“剋制”也不是絕對意義上的剋制。青雲斬要剋制金國騎兵,首先在數量上要佔優勢,然後再有對地理的極度苛刻。
所以,如果想在軍事上真正做到剋制金國的騎兵,短時間內,還真的只能在武器上下功夫。
遠程火槍,無疑是金國騎兵天生的剋星!
楚天涯給耶律言辰提的要求也不高,就製作那種可以用來打獵的鳥統就可以了。女真的騎兵不是擅長衝鋒麼,整排的鳥統對著他們大面積的噴,子彈的衝力加上騎兵的衝力疊加起來,再
良的鎧甲、再
湛的騎術也是白搭,肯定變成馬蜂窩。
能夠遏止住女真騎兵的衝刺,這在戰場上就已經足夠了。真要陷入了短兵相接的混戰,女真騎兵的衝擊力優勢所剩無己,大量配備斬馬劍與青雲刀的大宋步兵,還真是不怵他們。
耶律言辰要做的,就是研發製作出楚天涯要的那種能夠“大面積殺傷”的鳥統,專門用來遏制女真騎兵的衝刺。
在此之前,神武大炮的研發與製作已經十分成。梧桐原一戰時,神武大炮的驚豔登場然後神秘失蹤,真正讓大宋與女真雙方的軍隊都嚇了一大跳。到現在數月已經過,耶律言辰的手中又多了一批神武大炮。要是河對岸的完顏宗翰敢於涉險搶渡黃河,那麼,他至少要能夠承受接神武大炮的強大威懾力與殺傷力。
十把處於雛形的鳥統固定在支架上排成了一排,都已經填裝彈藥。為了安全起見,耶律言辰讓他的學生隔了許遠用拉線來扣動班機。
一片轟轟的聲音響起,十團黑白的煙霧伴著火光沖天而起。十把鳥統居然全部發成功。擺在它們前面大約十步距離的一排半寸厚的木板,被打得劈叭作響,留下了無數的黑孔。
耶律言辰親自走過去看了一陣,搖頭嘆息“不行。減少火藥的填裝量後,雖然更容易發成功不易炸糛,但是鐵彈打出的威力實在太小。不過十步的距離,這麼薄的木板也
穿不了。如果是面對女真人結實的鎧甲,那還不是撓癢癢?”
“老師,那怎麼辦?”他的學徒們難過的問道。
“能怎麼辦,繼續研發!”
“可是主公那邊,已經派人來催問了…”
“我們花的錢糧與時間,是夠多了。就算主公不派人來催問,老朽心中也早已是不安。”耶律言辰老眉深皺的嘀咕“其實現在火藥的純度與威力,問題已經不大。關鍵就在於,我們打磨鋼鐵槍管的技術,還實在太過差勁。要是能學到西夏國那邊最頂尖的鑄鍊冶器之術,那可能就真會沒問題!”
“那不如,我們去向主公請示?”學徒建議道“主公手眼通天,或許他能想到辦法呢?”
“不可!”耶律言辰急忙擺手“主公理萬機異常忙碌,加上他最近要舉行大婚,何來閒暇料理我們這邊的閒雜之事?
…
西夏國的刀劍鑄造之術,冠絕天下古今,一直以來他們的匠人都敝帚自珍,絕不輕易外傳。尤其是對待他們的仇敵大宋,更是防範甚嚴。西夏國最頂尖的鑄造冶煉技術,全都牢牢掌握在他們的王室手中。老朽猜測就算是我家主公,也未必能從西夏王的手上,問出這等絕密之事。”
“總可以試一試…”學徒不死心的道“主公催得如此之急,我們何來時間費盡周折去自行摸索更加高深的冶鐵之術?西夏國那邊有現成的,要是主公都沒辦法到,我們就更不可能了。此情此景,不妨一試。如若不行,再想辦法。”耶律言辰雙眉深皺的思索良久,嘆息一聲點了點頭“也只好如此了。”至從回了洛陽,楚天涯的
子可就滋潤了。大宋的朝廷從東京皇宮搬遷到了洛陽宮裡,楚天涯每
到洛陽宮上完了早朝,若有需要再到太師府衙中處理一些公務,然後就回洛陽王府,足不出戶的陪伴他的嬌
與尚在腹中的麟兒。
耶律言辰的學徒將信件送到的時候,楚天涯正在花圃之中陪蕭玲瓏飲茶。蕭塔不煙帶著她的西遼太子,也在不遠處賞花遊玩。原本蕭塔不煙是肯定不會在楚天涯面前晃來晃去的,但蕭玲瓏為了化解她與自己男人之間的尷尬與仇隙,刻意就在這種私人的場合將她請來到場。
其實楚天涯心裡對蕭塔不煙沒什麼私怨與憤恨,頂多也就還有一絲防備之心。但蕭塔不煙身為一個女人,曾不止一次的在楚天涯面前身體並出賣底線。她心裡的仇苦與尷尬,是絕對不可能抹去的。每當見到楚天涯,她的腦海裡就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一幕幕的尷尬,令她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