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權臣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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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驚疑不定,就聽嚴景雲說道:“陛下,微臣已經找到了昔服侍傅倚樓的小廝月奴。”
“嚴大人,那月奴只不過是個的孩子,他能知道些什麼?”賈雲光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陛下,傅倚樓臨死之前曾將一樣東西給了月奴。微臣前些子讓人找到了月奴,月奴又將這件東西轉給了微臣。”皇上一直沒有說話,這時突然聽皇上問道:“不知這個月奴將什麼東西給了嚴大人?”
“啟稟陛下,月奴給微臣的是一本帳冊,賬冊上記的都是朝中官員收受傅倚樓賄賂的金額。微臣謹呈陛下御覽。”我這才放下心來,這個嚴景雲也算得上是費盡心機,竟然找到了傅倚樓的以前的小廝,以此來引出賬冊。半晌隔壁沒有一點兒聲音,可即使我在這間小屋中都能到朝堂空氣的凝重。
“賈愛卿看看這一頁,不知道賈愛卿有什麼話要說?”
“陛下,這本賬冊是真是假尚無定論,陛下怎能僅憑一本賬冊就定微臣的罪。”賈雲光雖然是如此說,可口氣已經不如剛才強硬。以前我曾用這本賬冊威脅過賈皇后,想必賈雲光也一定知道這本賬冊的存在,現在賈雲光如此說,不過是狡辯罷了。
“陛下,微臣還找到了傅倚樓昔的總管傅升,傅升已經等候在殿外了,陛下只需宣他進來。讓他看一看,就可以知道這本賬冊是不是傅倚樓所寫。”我不由暗自讚歎嚴景雲心思的細膩,恐怕他早已預見到賈雲光會以此抵賴,因此早就做好了準備。
“準嚴愛卿所奏。”過一會兒就聽有一個蒼老地聲音說道:“草民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老人家免禮。老人家看看這本賬冊,這可是你家家主的筆跡”半晌才聽傅升說道:“啟奏陛下。這賬冊上確實是家主的筆跡,草民還帶來了舊裡家主親筆所寫的幾封家信。”
“賈愛卿如今復有何辭?”只聽見膝蓋磕在地上“撲通”的一聲“微臣教子不嚴,還望陛下恕罪。”我聽到這裡,就坐在條案之後,在一張紙條上寫了一個“緩”字,讓一個小太監悄悄給皇上送去,又扭頭對另一個小太監說道:“你這就去見孝毅皇后。只說是本宮地話,江南事發,死一人可活全家。”那個小太監領命去了。
嚴景雲朗聲說道:“微臣望陛下嚴查此案已正綱紀。”群臣紛紛附和,請求皇上嚴辦。
“嚴愛卿所言甚是,朕嚴查此案,只是此案干係重大,究竟該由何人去辦?”群臣剛才群情昂,都說要嚴查此案,如今聽皇上這樣一說,都不再說話了。這些人都再清楚不過了。此案非同尋常,不僅牽連到賈雲光,而且此案是由先帝審結的,因此稍有不慎就會帶來無窮的禍患。這些人避之惟恐不及。哪裡肯惹禍上身?
“嚴愛卿,你看此案由誰來審最好?”嚴景雲遲疑了一會兒:“陛下,微臣愚鈍,還請陛下聖裁。”皇上這才說道:“都察院右都御史隋俊文素稱公允,朕以為此案不如由隋大人審問最為得宜…隋愛卿,著你立即拿問賈興國。”群臣齊聲說道:“陛下聖明。”只聽崔連貴高聲喊道:“退朝。”我忙站起身,走到門口去接皇上。皇上在太監們的簇擁下走了過來,我了上去。
“陛下。”皇上拉起我的手,帶我走出勤政殿。一坐上帝輦,皇上笑著問我:“你猜猜看,那個月奴是誰找到的?”我一看皇上一臉得意,已經猜了出來,卻故意說道:“嚴大人啊。臣妾剛才已經聽得清清楚楚。”皇上似乎有些失望。我這才笑著說:“看陛下剛才說話的神情,臣妾就已經猜到人是陛下找到的。”看來皇上剛才和嚴景雲唱了一出雙簧。
“不錯。人是朕找到地,朕這樣做,也是為了先生。”我沉了一會兒,突然問皇上:“陛下真的同意放賈家一馬?”皇上嘆了一口氣“朕看了皇后的紙條就明白皇后的意思了,只是不知道那個賈興國有沒有那個勇氣了。”我也輕嘆了一口氣,我曾答應賈皇后要保全賈皇后的母親。如今江南茶政一案事發,只怕賈家將會有滅頂之災,我剛才派人去告訴賈皇后這個消息,就是讓賈皇后做好準備,我讓人帶給賈皇后那句話的意思就是如果賈興國自盡就可以保全賈氏一門。
我寫紙條給皇上告訴皇上暫時把事情暫時拖一下,皇上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才故意讓群臣舉薦人選審問此案。這樣賈皇后就有時間讓人告訴賈興國自盡,賈興國一死,這件事就簡單了很多,因為誰也不會去追究死人了。賈雲光教子不嚴,難免受到牽連,可還不至於株連家屬。可一旦賈興國沒有死成,只怕事情就會越鬧越大,賈家的命運堪憂。
皇上又接著說道:“朕讓隋俊文審問此案,就是怕有人藉機興風作。”我明白皇上的意思,如今成王才是心腹大患,萬一成王藉機發難,只怕會有更多的變數。那個隋俊文是嚴景雲地人,由他審問最好不過了,這樣成王也無從手。
皇上去上書房批閱奏摺去了,我剛回翊聖宮,守門的太監就進來說道:“啟稟皇后娘娘,孝毅皇后來了。”我忙了出去,就見賈皇后只帶了一個宮女。我將賈皇后讓到裡面,我給賈皇后見過禮,賈皇后就低聲說:“皇后,本宮有話和皇后說。”我對屋子裡的宮女太監擺了擺手,眾人都退了出去。賈皇后看著我悽然一笑:“如今本宮對皇后只有,可惜家兄不爭氣,本宮只望皇后還記得曾答應過本宮的事。”我心下了然,一定是賈興國不肯自盡,忙點了點頭“娘娘放心,臣妾一定保老夫人無虞。”賈皇后地眼圈有些發紅,一把握住我的手“皇后能以德報怨,本宮----”
“娘娘,過去的事就不必再說了。你我都是活在這宮中的女子,以前臣妾如果處在娘娘的位置上,一定也會那樣做的。在這宮裡,沒有所謂的對與錯,是與非,所有人都只是為了自己能活下去。”賈皇后也慨道:“皇后說得沒錯,這宮廷就是一個怪物,一旦你走進這裡就變得不再是自己了。”說完賈皇后就站起身“本宮要走了。”我送賈皇后出來,賈皇后的背影看起來竟然是那樣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