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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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什麼錫倫活佛，把這些在恆山五臺稱雄道霸的牛鬼蛇神降伏了。那個什麼夏大人堂主，要將這些人招安從軍，替新皇朝打江山。

就是這麼一回事。

這些佔山為王霸地為寇的牛鬼蛇神，成王敗寇的機會終於抓住了。皇朝將有天演貴胄大員前來祭嶽，閒雜人等被趕被逮是極為正常的事。

他當然是閒雜人等，真得離開是非場，而且必須及早離開，愈早愈好，不然必定遭了池魚之災。

他準備儘早離開，去向一決定，就不再胡思亂想，一覺睡到大天亮。

他往回走，不能再往北走了。

往南迴望，群山起伏，草木凋零，深秋的景在這裡最為明顯。遠遠地，數十里外高與天齊約五臺五峰，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光禿禿的山頂一目瞭然。

已經是上三竿，他填飽肚子，喝掉葫蘆裡的酒，背起豹皮革囊，不久便走上了大道。

半個時辰後，三家村出現在面前。

好像旅客此昨天少，這條路似乎旅客不少。

昨晚他在這裡買酒食，車行的站棚是空的，現在好像有旅客在內歇息，而一輛長程客車，已經遠出裡外了。

昨天賣酒食給他的小店前，栓馬樁栓了四匹健馬，其中一匹一看便知是大宛馬，雄駿的棗騮。

他泰然而行，距店百十步，小店內便步出三個神氣的騎士，穿得華麗，所佩的劍飾也搶眼。

騎士看到了他，三人不約而同互打眼，其中一人向店門內叫了一聲，招招手。

他接近店門，昨晚那位招呼他的大漢出來了。

“是不是這個人？”那位留了八字鬍的神氣騎士向大漢問。

“是的，老爺。”大漢不敢不恭敬地回答:“就是他，沒錯。”

“你說他是往南走的。”

“老爺，小的總不能止他往回走。”開店的大漢有點不樂意了。

另兩名騎士，已經到了路中，攔住了張家全，兩雙銳利的怪眼兇狠地打量他，眼神極不友好。

與店夥打道的人，已經向這一面走來。

他不是善男信女，也用兇狠的目光，狠盯著攔路的兩騎士，相距不足八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

八字鬍騎士到了，衝他冷冷一笑。

“你。”馬鞭向他一指:“幹什麼的？”

“你。”他橫了對方一眼:“你管我幹什麼的？”

“哼！你野得很呢。”

“不錯。”他冷笑:“在下與山林野獸為伍，不野，早就被虎豹吃掉了。該死的！好像有人跟我過不去，我卻不信。”

“慢著！你是獵人？”

“如假包換。”

“你對這一帶山區很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