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毫無人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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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抬抬手道:“諸位侍者不可多禮,大家就請站到對面去。”玉蘭引著十一人,在韋小寶對面一排站定。
韋小寶目光一抬。望著玫瑰,說道:“玫瑰姑娘,請過來。”玫瑰在十二侍者中,排行第九,溫殷琦依言走到韋小寶面前站定。韋小寶伸手朝對面一張椅子一指,說道:“請坐。”溫殷琦略為遲疑了下,就隔著小圓桌,在他對面坐下。韋小寶道:“姑娘把面具取下來。”要知溫殷琦早經韋小寶替她易了容,是以不怕馬腳。
此時聽韋小寶要她取下面具,毫不猶豫地伸手緩緩從臉上揭下了面具。韋小寶目光炯炯,在她臉上注視了一陣,點點道:“好了,姑娘仍請戴上面具。”溫殷琦依言戴上面具,然後再用掌心在鬢邊,面頰,輕輕熨貼整齊,問道:“總使者還有什麼吩咐麼?”韋小寶道:“姑娘仍請回到原位上去。”溫殷琦盈盈站起,回到玉蘭下首站定。韋小寶目光一抬,又道:“紫薇姑娘請過來。”紫薇跟著在他對面坐下。
韋小寶道:“姑娘把面具取下來。”紫薇因太上有命,不敢違勘,依言取下了面具。對面坐著一位風飄逸的美少年,何況還是自己心中的人兒,取下面具,一張粉臉已經漲得通紅。韋小寶在她臉上仔細看了一陣,就命她戴上面具,退回原位。
接著實梅花、蓮花、桃花、花菊、玉梨、芙蓉、鳳仙、玉蕾、虞美人九人,只有玉蕾表現最自然,梅花和花菊因是今晚才剛獻身,所以最不好意思,其餘七個也是個個滿臉通紅,羞不自勝。
這情形當真有些像唐伯虎點昭陽,一個個當著他取下面具,讓他仔細欣賞,一時間可把十一名侍者,瞧得嬌靨飛紅,粉頸低垂,每個人都出了一副羞人答答的模樣。
韋小寶看過了十一位侍者的廬山真面目,只是沒要海棠取下面具來,就站起身,朝她們拱拱手,含笑道:“現在諸位姑娘,可以回去了,玫瑰姑娘且請留下來,在下另有借重之處。”溫殷琦躬身道:“屬下遵命。”紫薇、蕪蓉、鳳仙、玉蕾、虞美人、梅花等人躬身一禮,一齊退出。海棠道:“總使者,屬下沒事了吧?”韋小寶含笑道:“在下方才說過,今晚破案之事,全仗姑娘協助,你自然要留下來了。”接著又朝玉蘭道:“在下還要麻煩總管,請隨行的二十名花女一齊上來。”玉蘭道:“花女由十五妹負責管理,屬下這就去通知她,領她們上來。”說完,轉身出去,很快就走了進來。過沒多久。
只見虞美人掀簾走入,躬身道:“二十名花女,全已在艙外了,總使者可要叫她們進來?”韋小寶含笑道:“這裡地方不大,在下之意,還是叫她們一個個進來的好。”虞美人欠身道:“總使者說的是。”她轉身朝艙外招了招手,只見一名花女當先走入。虞美人說:“總使者要見見你們,快過去吧。”那花女眼看太上、幫主全都在座,已經有點膽怯,低垂著頭,走到韋小寶面前,躬身道:“屬下叩見總使者。”花女們都沒戴面具,韋小寶不用叫她們取下面具,只是含笑朝她臉上看了一眼,問她叫什麼名字,就揮揮手,命她出去。二十名花女,不消頓飯工夫,便已問完。隨即站起身來,朝虞美人拱拱手道:“有勞姑娘,可以帶她們下去了。”虞美人心中暗暗嘀咕,你叫她們上來,每人只問了一句話,這是幹什麼?但因有太上在座,這話可沒敢問出口來,欠欠身道:“如此屬下告退。”領著二十名花女退了下去。百花幫主和芍藥兩人眼看韋小寶這番舉動,跡近胡鬧,心頭同樣到不解,但奇怪的是,太上自始至終沒有什麼表示,好像韋小寶做的沒錯!
大家全已退走,韋小寶獨獨把玫瑰留了下來,難道玫瑰會是細不成?芍藥一直站在門口,此時眼看人已全走,不覺問道:“總使者,現在我沒事了吧?”韋小寶忙道:“不,你還不能離開。”海棠道:“屬下看到的背影,是個男的,總使者問的都是咱們姐妹,怎不問問男的?”韋小寶笑了笑道:“在下不悉的只是十二位侍者和二十名花女、至於此次隨行的護法、護花使者,在下和他們相處已有兩天,對每一個人,在下心裡,已經清清楚楚,自然不用再問了。”海棠道:“那麼總使者已經問出來了麼?”韋小寶微微搖頭道:“還沒有。”話聲甫落,接著目光一抬,又道:“現在請姑娘坐下來,取下面具,也讓在下瞧瞧。”海棠微羞澀。
道:“總使者懷疑屬下麼?”韋小寶道:“姑娘莫要誤會、在下並無此心。方才十一位侍者都已取下面具,姑娘自然也不能例外了。”海棠只得走到他對面椅上坐下,一面說道:“屬下生得醜死啦!”雙手已從髮鬢,輕輕揭下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
海棠生得一張勻紅的小圓臉,配上一對靈活的眼睛,薄薄的櫻,確是人如其名。韋小寶目光深注,忽然笑道:“在下忽然想起唐人張信有兩句詩:”海棠花在否?側臥捲簾看。
“姑娘天生麗質,在下不敢側臥著看,也要側坐著仔細看看了!
“居然真的側著頭,朝海棠臉上看去。當著太上,他竟敢作出這般輕佻的態度來!百花幫主只是覺得奇怪,芍藥和玉蘭也是莫名其妙。海棠更是暈紅雙頰,嬌羞不勝,低下頭道:“總使者休得取笑。”韋小寶卻並不理會,口中道:“只恐綠肥紅瘦,狼藉東風更可傷。姑娘如此嬌豔,確是人間少見,這就是你廬山真面目麼?”百花幫主聽他口中出兩句詩,心頭驀然一動,暗想:“他第一句引用李易安詞:”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第二句乃是引用杜甫詩:“海棠正好東風惡,狼藉殘紅襯馬蹄。”這明明是指她…“海棠自然聽不懂他詩中意思,只是聽他稱讚自己容顏嬌豔,人間少見,她總歸是個少女,一時又羞又急,說道:“總使者看好了麼?”雙手拿著人皮面具,就要往臉上貼去。
韋小寶搖手道:“姑娘且慢。”伸手從懷中取出一隻小木盒,打開蓋子,伸出兩個指頭拈起一顆藥丸,隨手遞了過去,深深一笑,道:“只恐胭脂汙顏,姑娘臉上,胭脂似乎太多了些,依在下之見,還是用這個把它洗去的好。”這顆藥丸正是專洗易容物藥之用的,海棠臉劇變,倏地站起,右腕方自揚起:韋小寶比她還快,左手屈指輕彈,一縷指風,已經襲上海棠右腕“曲池”口中笑道:“姑娘還是坐下來,在下要問的話多著呢。”就在海棠站起之時,玫瑰〔溫殷琦〕早已身形一閃,到了海棠背後,雙手疾發,連點了她三處大,然後在她肩上輕輕一按,喝道:“坐下。”海棠身不由己,頹然坐到椅上。
太上朝韋小寶微微額首,笑道:“原來你果然早已知道是她了。”***韋小寶肅容道:“太上聖明,想必早就知道,屬下是去搜查接屬下房間之時,發現窗戶已啟。
而且房中還留著一些脂粉香氣,和她身上脂粉極相近似。只是當時還未敢確定,方才看她臉上經過易容,才完全證實。”韋小寶笑道:“在下也是剛才證實的麼?”百花幫主輕輕嘆息一聲道:“她不是十四妹,十四妹只怕已經遇害了。”韋小寶已把那顆藥丸,遞給了玫瑰,說道:“有勞姑娘,只須把此九塗在掌心,在她臉頰上輕輕抹上一層,即可把易容物藥洗去。”玫瑰接過藥丸,點點頭,欣然道:“屬下省得。”依言把藥丸在掌心抹了少許,然後塗到海棠臉頰之上。說也奇怪,經她玉掌輕輕一抹,海棠臉上頓告改觀,那是一個二十四五歲女子,生得還算清秀,面型也有幾分和海棠相似。她被玫瑰點了“啞門”除了眼睛還能眨動,無法開口說話。
韋小寶目光一拾,朝玫瑰道:“姑娘解開她啞門道。”玫瑰舉手在海棠後頸輕輕擊了一掌,海棠“啊”了一聲,口齒微微一動。韋小寶喝道:“快再點她啞門。”玫瑰應聲一指,又點了她“啞門”韋小寶道:“姑娘再解開她啞門。
但要拍得稍微重一此”玫瑰依言舉手一掌,拍在她後頸之上。海棠又“啊”了一聲,突然從口中吐出一顆綠豆大的蠟九。
韋小寶很快取到手上,笑道:“姑娘一句話都沒說,在下豈能讓你服毒死去?”海棠怒目瞪著他道:“都是你壞了我的事,我恨死你了。”韋小寶微笑道:“姑娘這該怪你自己,不該栽贓栽到我韋小寶頭上來的。”海棠冷冷哼道:“你認為我會說麼?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要想從我口裡問出什麼來,你是做夢。”芍藥冷笑道:“好個賤婢,你已經落到咱們手裡,還敢充硬?不讓你吃些苦頭,你大概還不知道厲害。”說著,大步走了過來。
海棠冷聲道:“百花幫裡的人,誰不知你心狠手辣,毫無人,你敢把我怎樣?”芍藥氣得粉臉通紅,怒叱道:“你當我不敢殺你…”長劍一閃,朝海棠後腦點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