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但卻降了一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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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朝外連揚,等掌聲平靜,才嬌聲宣佈道:“第二場比賽結束,仍是韋小寶獲勝,現在大家稍事休息,再繼續比賽。”韋小寶剛一退下,玉蘭便款步了過來,含笑道:“恭喜韋公子,連勝兩場,看來總護花使者一職,已非公子莫屬了。”韋小寶連連謙謝道:“總管誇獎,冷、蔡二位,功力湛,在下只能說是勝得僥倖。”說話之間。
只見辛夷端著一盤茶,俏生生地走過來,欠欠身,嬌脆說道:“韋公子連勝兩場,小婢給你道喜來了,這是總管吩咐小婢給公子準備的茶水,韋公子快請喝了吧!”韋小寶伸手接過,含笑道:“多謝你了。”辛夷紅紅臉道:“準備茶水,是小婢份內之事,公子這麼說,折煞小婢了。”韋小寶舉起茶碗,喝了一口,但覺一股清香,滿口生津,原來碗裡竟是燒得極濃的參湯,只要從入口生津,香留齒頰,分明還是野山參中的上等之品!不用說,這是玉蘭伯自己力不支,才吩咐辛夷準備的了!
心中一陣,忍不住抬目朗玉蘭望去,但見玉蘭一雙星眸,也正好脈脈地望著自己,淡淡一笑道:“第三場挑戰,就要開始了,韋公子喝好茶,還要稍事休息。賤妾不打擾了。”轉身緩緩走了開去。
她說的雖是冷淡,但她那雙眼睛中,卻是含著無限情意!韋小寶現在接觸的女孩子多了,經驗告訴他,女孩子若是用這種眼光瞧你的時候,就是表示她一縷芳心,已經全在你身上了。
韋小寶望著她白衣款擺的後影,心頭不覺暗暗一震,只聽辛夷嗤的一聲輕笑,在身旁催道:“韋公子,茶要涼了,你快喝呀!”韋小寶微微一驚,口中啊了一聲,把一碗參湯喝下。韋小寶但覺神為之一振,心中對玉蘭這份情意,只有!經過一陣休息,芍藥又復盈盈站起,走到階前,宣佈道:“現在第三場開始,有哪一位挑戰的?”這回,八位新任護法中,應聲走出的共有三個,一齊說道:“屬下討教韋公子高招。”這三人是使“天狼劍”的公孫相,使鐵骨折扇的丁嶠和使淬毒雙戟的葉開先。另外還有兩人,是使“衡山劍法”的張南強,和練成“寒絲掌”的秦得廣,只是他們慢了一步,眼看公孫相等三人已經搶到前面,便自退下。
韋小寶看得暗暗皺了下眉,這就是說,自己要奪得總護花使者的寶座,至少還得連闖五關。這五個人的武功,自己都已見過,如論功力,他們縱然不及九指判官冷朝宗、三眼神蔡良的深厚。
但每一個人都有一身獨特的武功,要想連續勝過他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像這樣的輪挑戰,自己以久戰之身,來應付車輪大戰,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他想到這裡,立時決定了一個原則,那就是以後這幾場,必須速戰速決,不能再和他們纏鬥。就在他心念轉動之際,芍藥目光掠過三人,問道:“總護花使者候選人必須接受每一個人的挑戰,你們誰先誰後,自己去商量好了再來。”三人退後一步,協議的結果,公孫相、葉開先都退了下去。剩下丁嶠手執鐵骨折扇,朝階上拱拱手道:“屬下丁嶠,先向韋公子領教。”芍藥問道:“你使摺扇?”丁嶠應了聲“是”芍藥轉臉朝韋小寶問道:“你使什麼兵刃?”韋小寶道:“屬下很少使用兵刃,想以徒手討教丁兄高招。”這話聽到丁嶠耳裡,不臉一變,冷笑道:“韋公子口氣託大,可是瞧不起兄弟麼?”韋小寶拱手道:“丁兄幸勿誤會,兄弟平很少使用兵刃。再說咱們比賽之前,副幫主一再宣佈,雙方點到為止,使用兵刃與否,也是一樣的了。”丁嶠冷冷說道:“兵刃無眼,韋公子既要徒手和兄弟相搏,自然悉聽尊便。”兩人各自說了聲“請”相僭走到天井中間,對面站定。芍藥跟著走下石級,站在兩人中間,舉手道:“你們預備好了,那就可以開始了。”丁嶠鐵骨折扇一抱,抬目道:“韋公子請。”口中說請,摺扇起處,一點寒星,倏化為二,分向韋小寶前左右“將臺”襲來。
他一出手,就使殺著,展開三十六式連環打,鐵骨折扇挾著一片尖風,記記都指向韋小寶身前的要害大。韋小寶接連後退了三步,但神態依然從容瀟灑,連連閃避,沒有還手。
丁嶠一柄摺扇,越使越快,眨眼工夫,已經連續攻出九招,兩旁觀戰的人,幾乎只見從他手上飛灑出點點寒星,密集如雨!韋小寶似是已無還手之力,不住暗暗替他擔心,認為這回可能要敗在丁嶠扇下!
這一點,就是丁嶠都有此想法,就在第十招上,但聽有人一聲驚呼,兩條人影,倏地分開。適時也聽到芍藥的聲音喊了聲:“停。”觀戰的花女們,個個都替韋小寶可惜,空著兩手和丁嶠的鐵骨折扇動手,吃虧的自然是他,但等大家定睛瞧去,丁嶠本來還算清俊的瘦削臉上,一片蒼白,站在那裡,呆若木雞。韋小寶的左手上,不知何時卻多了一柄鐵骨折扇。
此時臉含微笑,走上一步,拱拱手道:“丁兄,請恕兄弟冒犯了。”說完,把手中摺扇遞了過去。
花女們這下看清楚了,原來丁嶠的鐵骨折扇,已被韋小寶奪了過來,一時又紛紛替他鼓起掌來。丁嶠臉鐵青,一手接過摺扇,候地向後退一步,目中厲芒陡,冷笑道:“姓韋的,你再接我一招。”鐵骨折扇刷的一聲,打將開來。
芍藥嬌叱道:“丁嶠,不準再動手了。”丁嶠並未向韋小寶出手槍攻,只是在摺扇打開之際,手腕一抖,一蓬細如牛的藍芒,電而出,已經罩住了韋小寶前身心腹!芍藥看的不心頭大怒,柳眉倒豎“鏘”的一聲,拾腕拔出長劍,嬌叱道:“丁嶠,你敢施放暗器!”韋小寶也被他一蓬淬毒飛針怒,冷笑道:“閣下好生惡毒。”左手衣袖一揮,著藍芒捲去。他這一手,使的正是逍遙子昔年在雁蕩絕頂,以一雙破袖接下雁蕩七友名震江湖的“七雁陣”每人四十九支子午釘,七人合計三百四十三支之多,一時被江湖譽為“幹坤袖”手法。
那一篷藍芒,因雙方相距極近,來勢快逾閃電,但在他袖角揚起之時,說也奇怪,就像他袖中預先藏了鐵石一般,嘶的一聲,一下便被兜住,悉數捲了起來,再輕輕一抖,一齊落到石板之上,這一手功夫,又贏得彩聲四起。
丁嶠在打出飛針之後,人已一個跟斗,翻出一丈開外。芍藥戴著面具,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一雙鳳眸之中,卻出驚人殺氣,怒喝道:“丁嶠,破壞比賽規矩,就是違反本幫幫規。
本座以刑堂堂主身份,罰你自斷一臂,你哪一隻手施放暗器?當著大家就把那隻手砍下來。”右手一抖,手中劍脫手飛出“奪”的一聲,蔣到丁斷面前,在石板之上。
韋小寶拱手道:“副幫主歇怒,丁兄出於一時氣憤,好在並未傷人,屬下斗膽,請副…”芍藥跺著小蠻靴,沒等他說下去,哼道:“你還替他說情,他違反比賽規矩,我要他自斷一臂,這還是輕的。”韋小寶又道:“副幫主垂鑑,丁兄雖是違反比賽規矩,但總究不是違反幫規。再說一個練武之人,若是斷去一條右臂,一生也就完了,還望副幫主開恩。”芍藥還是不依,說道:“這不成,立法如山,我不能讓他破壞了本幫威信。”太上輕咳一聲,緩緩說道:“芍藥,韋護法說得也是不錯,一個練武的人,斷了一條右臂,也就葬送了他的一生,姑念他平盡忠職守,這次違反規矩,就罰他繳去護法金牌,降為護花使者,以觀後效。護法一職,可由冉遇替補。”她是因丁嶠的師父也不好招惹,不願因此結怨。芍藥躬身道:“弟子敬遵法旨。”轉身,喝道:“丁嶠,你聽到了,這是太上特別科全,你這條右臂,暫且寄存,還不把護法金牌繳上來?”丁嶠朝上躬身一禮,說道:“多謝太上開恩。”伸手取出金牌,雙手送到芍藥面前,但他臉—二,顯有不服之,退下之時,還惡狠狠的盯了韋小寶一眼,這時早有芍藥身邊使女,迅快走出,拔起寶劍,送還芍藥。芍藥返劍入鞘,一面叫道:“太上金命,著冉遇替補護法遺缺,冉遇上來領取金牌。”只見從護花使者行列中,走出一個濃眉細目的尖臉漢子,神恭敬,朝太上和百花幫主施了一禮。
然後由芍藥把護法金牌送到太上面前,再由太上親手頒給冉遇。韋小寶一眼認出這冉遇,正是使“血影指”的那人。這就證明太上眼力不錯,這姓冉的一身武力,確實不在使“寒絲功”的秦得廣之下。
上午那場比鬥中,他之所以落敗,是因為秦得廣把“寒絲功”夾在掌風中使出,一時大意,致為寒毒所乘。一場糾紛,至此結束,丁嶠雖然保全了右臂,但卻降了一級,由護法貶為護花使者。
同時也便宜了冉遇,由護花使者耀升為護法。現在,芍藥又走到階前,在高聲宣佈了:“第四場開始,有誰出來挑戰?”只見時開先一閃而出,說道:“這場該輪到屬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