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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這下敲得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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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相公目光轉動,眼看全堂食客都是些商賈行旅,亂哄哄的十分喧譁,他似乎到有些心煩,輕輕攢了下眉,就別過頭去,獨自瀏覽街景。不久夥計送上菜餚,韋小寶慢慢吃了起來,吃了好久,才心滿意足的結帳下樓。

這時夜市雖沒有華燈初上時那麼熱鬧,但行人往來,還是不少。韋小寶站在酒樓門口,望著大街上往來的行人,怔怔地出了會神,就舉步朝街尾走去。

迴轉高升棧,走到幽靜的後進,已完全像住家一人除了西首廂房還有一點燈火透出之外,其餘幾個房間,都己熄燈就寢,聽不到一點人聲。

月光照在階前,明澈如水,顯得分外清幽。韋小寶走到長廊盡頭,舉手推**門,突然,他腳下停住了!

因為他發現已經有人先在房中,一個人靜靜坐在窗下一張椅子上。房中雖沒點燈,但窗外明亮的月光映照之下,房中並不太暗,這一剎間,韋小寶已看清楚這人一身黑衣,臉如黃蠟,赫然正是酒樓上看到站在對街綢布店門口朝自己偷看的那個黑衣人。

韋小寶心頭暗暗哼了一聲:“此人果然是衝著自己來的。”黑衣人目光一抬,看他推**門之後,只是站著不動,不覺微微一笑道:“你站在門口、可是不敢進來麼?”韋小寶冷笑道:“我還當自己走錯了房間呢。”黑衣人緩緩站起身來,說道:“你沒走錯。”韋小寶舉步走入,目光直注對方,哼道:“那是朋友走錯了房間了。”黑衣人道:“我也沒有走錯。”韋小寶道:“此話怎說?”黑衣人道:“因為我在等你。”韋小寶道:“你等我有什麼事?”黑衣人眨動眼睛,深深地注視著他說道:“我要和你談談。”韋小寶道:“你要和我談什麼?”黑衣人一笑道:“你好像懷疑我來意不善吧?”他這一笑,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這和他那張冷酷的蠟黃的臉孔,太不相稱了。

這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若是生在女子口中,這女子必定會是個絕佳人,只可惜這副細緻潔白的牙齒,竟生在冷酷蠟黃的男人臉上,那真是生錯了地方。

但祝靖並沒注意到他生硬的笑容,也忽視了他笑的時候那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只是冷冷說道:“就算你來意不善,又能怎樣?”黑衣人顯然沒有惡意,他又深深地盯了他一眼,說道:“這是你的房間,我來找你,至少是你的客人,瞧你這般模樣,豈是待客之道?”韋小寶似已到不耐,雙眉微攢道:“你有話就請說吧。”黑衣人道:“我想你對我這副裝束,應該不陌生吧?”韋小寶道:“不,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種裝束。”黑衣人驚異地道:“那麼我是錯人了?”韋小寶道:“看來是這樣了。”黑衣人舉手一把摘下包在頭上的黑布,但見一堆烏雲似的秀髮,立時披散下來。韋小寶驚異地道:“你是女子。”黑衣人展齒一笑,又從臉上揭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

這下由蠟黃而冷漠的面子,登時變成了少女嬌美的粉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嬌羞不勝,言又止。韋小寶望著她,驚異地道:“你究竟是什麼人?”黑衣少女脈脈含情地道:“我叫黑玫瑰。實不相瞞,我原是百花幫的人,被派在飛鷹教,目前我任務已了,就要回去了。”她不待韋小寶問話,接著又說道:“本來以為是相公兩個朋友,前去北峽山,已被飛鷹教知道,飛鷹教用飛鴿傳遞消息,一千里,他們只怕還末趕到北峽之前,早就張網以待。沒想到錯了人,打擾相公,實在是不好意思。”她在說話之時,迅快地挽起秀髮,包上黑巾,倏地站起身來,接著說道:“好了,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也該走了,相公玉ti珍重。”話聲一落,蓮步輕盈朝處走去。

但她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過頭來,這一瞬工夫,她已經覆上了蠟黃面具,只有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含著無限情意,望了韋小寶一眼,轉身疾奔而去。

黑玫瑰飛身上屋,出了客棧,就飛身落地,一路朝南奔行。剛到三宮殿附近,就見前面不遠處,似有兩個黑幢幢的人影,口左一右站在路旁。

要是沒有月,黑夜裡不走到近前,絕難發現前面有人,但今晚正是月半,也就是朔望,月大佳,那兩幢黛影,既不是樹,自然是人了,黑玫瑰為人何等機警,一見前面有人,伺立路旁,敵友不分,她哪肯自己送上去?腳下立時停了下來。

她方一停步,卻發現對方兩個人影,已經緩緩移動,朝自己來。黑玫瑰依然站著沒動,但她右手已暗暗握住了劍柄。這緊原是一瞬間的事,那兩個人影已如鬼魅般到了自己面前。黑玫瑰這下看清楚了。

這兩個人一黑布勁裝,一個臉如黃蠟,另一個臉如死灰,黑沉沉的,看上去有些陰森。黑玫瑰一眼就認出站在前面的那個黃蠟臉,正是和自己同來的黃字二十七號。

此時忽然見他和灰臉人同時在這裡出現,不覺暗暗一驚,慌忙躬身一禮,說道:“屬下黃字二十八號,見過巡主。”原來那灰臉人叫做巡主,巡主敢情是飛鷹教的職稱。灰臉人陰側側道:“二十八號,你知罪麼?”黑玫瑰心頭一震,但她臉上戴著面具,自然絲毫不動聲,只是惶恐地躬躬身道:“屬下不知犯了什麼罪?”灰臉人冷冷一哼道:“大膽丫頭,在我面前還想抵賴麼?”黑玫瑰道:“巡主明鑑,屬下真的不知道做錯了什麼?觸犯了會中的哪一條規章?”灰臉人沉哼道:“你真的不知道麼?好,二十六號,你告訴她。”黃蠟臉漢子應了聲“是”冷漠地笑了笑道:“屬下此次臨行之時,奉有郝堂主密令,認為二十八號頗有可疑之處,要屬下隨時注意你的行動…”黑玫瑰道:“我又不是郝堂主的手下,他如何會知道我可疑不可疑?”黃蠟臉漢子道:“你是水堂主手下,郝堂主這道密令,自然是受水堂主委託的了。”接著說道:“九號服毒自裁之後,我故意說要跟蹤兩個小子下去,其實咱們在金神墩有人,本用不著我跟蹤,我那麼做,只是為了看看二十八號的行動,有無違紀之處…”黑玫瑰冷笑道:“我哪裡違紀了?”黃蠟臉漢子陰笑道:“令晚你去高升客棧作什麼的?”黑玫瑰冷冷說道:“我看那人有些可疑,想去睬踩他的盤子,這有什麼不對?”灰臉人道:“你不必再辯了,放下兵刃,隨我去見水堂主。”黑玫瑰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右手緊握劍柄,說道:“既然巡主不信屬下之言,我自己會去面見水堂主的。”灰臉人一雙死灰的眼睛,注視著黑玫瑰,徐徐說道:“二十八號,你敢抗命麼?”說著話,從懷中取出一條黑細鏈,鏈子上還有一個製小巧的鐵鎖,噹的一聲,往地上一擲,喝道:“你自己戴上吧。”黑玫瑰眼看對方取出刑具,心知分辯無用,不由得後退兩步,冷笑道:“巡主硬要入人於罪,咱們回堂去說好了。”話聲一落,轉身走。

灰臉人大喝一聲道:“大膽賤婢,你想逃麼?”黃蠟險漢子不待吩咐,刷的一聲,竄身而出,攔住了黑玫瑰的主路。黑玫瑰眼看事已至此,說不的只闖了,心念一動,口中輕哼道:“你要和我動手?”手字出口,緊接著叱道:“讓開。”左手一抬,短劍出鞘,一記“城飛花”幻起一片劍花,朝黃蠟臉漢子當捲去。

她這下搶先發動,劍光飛灑,辛辣無匹。黃蠟臉漢子沒料到她竟敢當著巡主面前,搶先動手,一時不敢硬接,足尖一點,飛退數尺,同時掣出長劍,咳目喝道:“賤婢,你真敢動手。”劍尖一顫,直向黑玫瑰撲來。黑玫瑰不待對方欺近。嬌叱一聲,劍發如風,接連刺出八劍。這八劍,劍勢連綿,劍劍俱是殺著,數尺方圓內,盡是錯落劍花。

黃蠟臉漢子一著失去先機,除了封架,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心頭大是駭異,一面招架,一面大聲說道:“巡主,你看這賤婢使出來的,是什麼劍法?”口中喊著,人已被得連退了四五步之多。黑玫瑰志在脫身,下手自然絕不留情,接連幾劍,把黃蠟臉漢子退,哪還停留?雙足一點,乘勢掠出去一丈來遠,但就在她第二次縱身掠起之際。

突然身軀一顫,砰的一聲跌坐地上,只聽灰臉人一陣嘿嘿冷笑,舉步走了過來,陰側惻說道:“賤婢,憑你這點能耐,逃得出鄢某手下麼?快說,你是什麼人派到會里臥底來的?”一手從黃蠟臉漢子手中接過長劍,劍尖振動,連拍了黑玫瑰身上六七處道。黑玫瑰身落人手,索閉上眼睛,一語不發。灰臉人冷哼一聲道:“鄢某面前,你想裝死,那是自討苦吃了。”手中長劍忽然倒了過來,用劍柄朝向黑玫瑰口敲落,這下敲得不重,但手法顯然和一般點不同,只見黑玫瑰身軀一顫,口中同時悶哼出聲。

黃蠟臉漢子詫異地望望灰臉人,說道:“這賤婢倔強得很,讓屬下給她個厲害…”灰臉人微一擺手,陰側側笑道:“不用你動手,不出一盞茶功夫,本座不怕她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