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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昔童差不多已經得手了。他暗自思忖道。

“李煜。”趙光義輕念著這個名字。

“想在製造了那麼多麻煩後,還輕輕鬆鬆地讓大宋子民來奉養他?白做夢!”趙光義對李煜是恨之入骨的。他,一個從來沒有失敗過的男人,竟然在李煜那裡碰了一鼻子灰。想那年,他正是急需多建功績來立威信的時候。大哥將他派作大宋的議和使臣去南唐議和,哪知李煜竟毫不重視地將他拒之門外。他不允許,哪怕只是一點小小的瑕疵都不允許在他——趙光義的生命發生。想到這裡,趙光義不由輕蹙劍眉。他要李煜痛苦。雖然殺了他是最直接和痛快的方式。但他不能。趙光義不希望為了一解私恨,而讓整個大宋背上“沒有容人之量”的名號。大哥如此辛苦開創的江山,趙光義對它的熱愛就如同對自己大哥的愛一般。想到大哥,趙光義臉上的線條便柔和了起來。大哥是趙光義心目中的英雄。他少年時便隨大哥征戰四方。大哥的野心、氣度和豪邁都是他趙光義望塵莫及的。既然大哥接受了李煜的降書,那他趙光義就一定會微笑著接李煜的到來。但是,他絕對不會讓這個可惡的男人輕輕鬆鬆地踏入汴京。所以,背地裡做一些小動作也是合乎情理的。

“莫昔童不會讓我失望的。”他很瞭解莫昔童的能力。他相信,很快地,小周後就會躺在他內殿的上。他要讓李煜的痴情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

沒人能想到,眼前這個俊雅的王爺會將殺戮和女人視為生命中樂此不疲的兩個遊戲。不一樣的過程,卻同樣能給他帶來征服的快。年輕時,隨著大哥走南闖北地打江山,最為豪氣的時刻,就是手握染成血的紫霄劍同一班將士以壇為杯地快喝酒。從黃橋兵變後,殺戮漸漸遠離了他的生命,收斂起征戰時的霸氣,他開始尋找新的征服對象——女人。趙光義從來不缺女人,但也從來沒有相同的女人能待在身邊超過一天一夜。他從來不曾記住她們中任何一個的姓名、樣貌,就像他無法記得混戰中被自己砍殺的敵人是何長相一般。他在乎的只是那個過程,那個讓對方臣服的征服過程。

“王妃?”趙光義對著窗外園景冷冷一笑,大宋不會有人有幸能得此封號了,因為本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配做他趙光義的女人。

李煜?那的確是個和自己截然不同的男人,他害怕血腥,不敢殺戮,他的一生都圍繞著周氏兩姐妹打圈。聽說小周後的美貌傾城傾國。趙光義的嘴邊不由泛起一個笑容。世間真有這樣的女子嗎?美麗到了讓男人只願痴情守候她一個?那隻不過是南唐子民對自己國主貪戀女的一種自圓其說而已。

“王爺,莫將軍求見。”進來報信的家將打斷了趙光義的思緒。

趙光義輕輕點頭,示意家將讓莫昔童進來。

一身黃衫的莫昔童含笑邁入殿內。趙光義不待他開口,便揮手示意殿內殿外的侍衛們退下。果然,士兵剛退下,莫昔童已經嘰裡嘩啦地說開了:“李煜這小子,二十多匹馬,派頭不小。知道嗎?一共四輛馬車。”

“她是在第二輛車還是第三輛車中?”趙光義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香茗,配合氣氛地引出莫昔童下面的一大串。

“我當時就想,到底是哪一輛。要不是你千叮萬囑,‘一定要不著痕跡’,我也不用這麼費神了。幸虧我觀察能力和智慧都是天下第一的。我一看,第二輛馬車的馬步顯然比第三輛來得輕鬆,再加上車身晃動時,比第三輛要劇烈得多,第二輛車中,一定是坐著身輕如燕的女子。”莫昔童說完後,迫不及待地端起桌上另一杯趙光義早已為他備好的香茗。

“很好。可惜還是有一點不妥。”

“有嗎?”莫昔童納悶趙光義所說的不妥之處在哪裡。他確定自己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絕對是做到了乾淨利落。

“你的觀察能力和智慧。”趙光義狹長的鳳眼側視著莫昔童。

“什麼?”莫昔童沒大腦的病再次發作。竟然忘記了自己先前動時說的話。

“剛才有人自稱,觀察能力和智慧是天下第一的。”趙光義毫無表情地提醒道。

“我這麼愚笨的人能拿天下第一,還不是王爺的栽培。再說了,這種普通人中的第一,哪是皇上和王爺會放在眼裡的。”好險!莫惜童暗自一驚。看來自己真是要改改這說話不用大腦的習慣了。幸好,自己的反應力也是天下第一的快。

“嗯。拍馬的功夫的確是可以趕超天下第一的張公公了。”趙光義望著一臉尷尬的莫昔童,臉上含笑“好了,我該去內殿瞧瞧了。”趙光義站起身來,去內殿。

“王爺。”莫昔童叫住他。

“嗯?”趙光義轉過身來,眉微微上揚。

“沒,沒什麼。”莫昔童擺著手,一臉的傻笑。

對於莫昔童的莫名其妙,趙光義早就習以為常。他朝莫昔童揚了揚眉,轉身徑直朝內殿走去。

莫昔童愣愣地看著杯中嫋嫋升起的煙氣。他原本想說的是,請不要太為難小周後了。為什麼?對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女人,他竟然起了憐惜之情?

遠遠就望見上那抹白。這與趙光義的印象不符,直覺中,那麼有心機、那麼懂得偽裝自己、藏匿自己本的女人應該更適合於鵝黃、淺藍之類故作純情的顏。白,不應該是這種引誘自己的姐夫,善於耍手段的女人能夠承受的顏。難道小周後是一個異類?一個不同於自己以往所瞭解的女人的異類?或是自己對她的瞭解完全走樣於道聽途說?趙光義對於自己從未出錯的判斷力竟然無法適用到這個女人身上而詫異。

當靠近那抹純白後,趙光義的眼睛便再也無法從那張臉上移開。那簡直就是一朵睡蓮。沒有任何修飾的素臉近乎完美。這樣一張臉本不需要多餘的化妝,脂粉無法使她再多美一分,只分損害了她的天生麗質。一縷幽香沁入心扉。眼前這個女子又一次讓他的判斷力喪失了用處。這種少女才會散發出的體香,以及這種小女孩的甜美睡姿。該死!她應該還是個處子。莫昔童對於女並無涉獵,所以本無從比較。但憑著趙光義的經驗,他強烈地覺到,眼前這個女子應該說還是一塊完璧。但是,這本不可能。小周後怎麼可能還是個處子。莫非?趙光義看著這個沉睡中的少女,莫非她不是小周後?那也不對,坐在第二輛轎中,可見身份顯貴。她的身份絕不可能是侍妾或寵妃。那她必定是小周後無疑了。趙光義若有所思地望著眼前的女子。

“你尚在沉睡中,便讓本王如此頭痛。若醒來,還不知會有多少麻煩。”那如瓷器般無瑕的肌膚引得趙光義情不自地伸手輕撫她臉龐。細膩的肌膚如綢緞一般。慢慢下滑,很練地將手探入她衣襟內。

上的女子輕輕呻了一下,身體本能地閃躲著外來的侵略。如此的身體,趙光義制住自己繼續探索的念頭。他不允許自己的自制力先於對方而崩潰。望著始終沉睡的仙子,另一個念頭在腦中一閃。莫昔童何時學會使用藥的?

“這是在哪裡?”李從穎驚訝地睜大了雙眼。華麗的大緻的吊頂,目所能及之處皆是異常的奢糜。她的記憶仍停留在那些可怕的瞬間。滿地的屍體,到處是鮮血,耳中能聽到的除了哭泣便是哀號。南唐的子民遭受著大宋侵略者的屠殺,而身為一國之主的六皇兄卻對發生的一切無能為力。李從穎輕咬下,盡力去拼湊著記憶中的片段——六皇兄為了停止對方瘋狂的殺戮行為,終於修書投降,願意放棄後主的封號,甘做大宋子民。可是,她明明拒絕了六皇兄讓她同赴汴京的提議。作為南唐的八公主,先皇御選的南唐聖女,她早已決定與祖國共存亡了。她每天都祈求神靈,能保南唐國泰民安。作為聖女,她的責任就是在國君發生意外而無人繼位時,或國家遭受變故時,承擔起重造家國的重任。只要是聖女,無論與任何男子孕得的子嗣,都將是作為南唐的儲君。而在太平盛世,聖女只能長伴青燈神佛。以自己的貞潔獻佛,來祈求國家的永久安定。如果身為聖女,在國君無恙,國泰民安時孕有了子嗣,那無議會引起皇位歸屬的內亂。自然,從南唐建國起,就從未有過聖女私懷子嗣的事情發生。而她,自誕生之起就獨居皇宮一角。那是為她特設的別院。從來沒有人知道,南唐竟然還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八公主。而父親與六皇兄因為她特殊的身份,也從來不給她任何接觸異的機會。自然,隨著年齡的漸長,她也知道了自己身上所負的重任。可是,為什麼她會在這裡?是了!她終於想起來了。六皇兄見她執意不肯上轎,便與她共飲了一杯離別酒。難道…難道酒中混入了使人昏睡的藥?如果是這樣的話,毫無疑問,自己已經是身處大宋的皇宮中了。

趙光義站在通往內殿的臺階上,發現上的女子正在咬尋思著什麼。早朝中,他見到了李煜和小周後。他的推理沒錯。小周後長得清秀可人,看似無辜,眼中卻閃著不安分的光芒。一身淺藍,彷彿是初涉塵世的處子般,看似無意束起的身,卻將上身的曲線完美呈現。這才是小周後該有的樣子。可他上躺著的這個白衣女子會是誰呢?無論是誰,都不可否認,她是個絕美女。為了李煜的事,趙光義已經有兩天未近女了。這白衣女子使他忍不住想一親芳澤。嘴角勾勒出一個優美的弧度,他朝上那個仍然在苦思冥想的女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