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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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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懷卿踩著一樓的廊廡頂端,兩手攀著她的小窗,見她開了窗戶,帶著一身仲的草木清香便要擠進來。

墨竹摸|到他兩個衣袖乎乎的:“外面下雨了?”

“快讓我進去吧。”何懷卿說完,不等她回答,便躍進了屋內。他睫上沾著細碎的水珠,低頭輕輕掃著:“你這院子可真難找,我險些找到別處去!”墨竹皺眉道:“你怎麼不從門進來,攀什麼窗,嚇死我了。”見他髮絲掛著雨珠,想他是冒雨來見自己的,又有些慨。她一邊給他解帶,一邊道:“咱們是光明正大的夫,為什麼搞的這麼偷偷摸|摸的。”

“你哥說,你們回家省親的女兒都是和丈夫分開睡的。”何懷卿道:“你住閨房,我住客房,晚上不能在一起,否則壞了規矩。”

“胡扯!哪有這等規矩!”其實她也吃不準袁家有什麼稀奇古怪的規矩,決定明天找個上年歲的老僕問問清楚。

“我也覺得奇怪,但你哥說的十分肯定。”何懷卿道:“他還說,我若是晚上跟你住在一起,你父親和母親心裡也會不舒服。”這就更扯了,女兒和女婿團聚,做父母的傷哪門子的心?難道覺得士族的女兒在眼皮子底下被庶族蹂躪,所以受不了?墨竹眉頭緊鎖,忽然又覺得袁克己說的有些道理。她把自己的帕子給懷卿,讓他擦臉上的雨水,她則把他脫下來的袍子,抻平晾在衣架上。

她道:“幸好我一個人在屋,否則你大晚上的攀窗,丫鬟早叫了。”

“我觀察好一會了,見你一個人的時候,我才敲的窗。”她想象了下那番情景,抖了個靈:“嚇死人了,不許再這樣了。咱們已經是夫了,你來見我,憑什麼要躲躲閃閃的,又不是偷人。”摸了摸|他的中衣,仍覺得有些|溼:“瞧你,都淋溼|了,何苦來呢。”何懷卿被她摸的身上和心尖都發|癢:“…誰讓我想見你…”這時外面忽然傳來紫琴的聲音:“小姐,您喚奴婢麼?”那搶親,紫琴被衝散,沒被擄走,後來隨大公子回到了家裡,公子知她得小姐的喜愛,留下她的命等小姐回來。而小姐隨何公子回來的第二天就把她重新叫到身邊伺候了。紫琴高興的不能自己,覺得這世上再比小姐更好的人了,小姐不喜歡屋裡留人侍候,她就時刻保持警醒,小姐一喚,就立即過來。

她記得小姐屋裡沒留女婢伺候,怎麼有說話聲呢?

“沒有。”墨竹道:“以後沒我命令,誰都不許靠過來!”紫琴趕緊道:“是,奴婢知道。”然後將二樓樓口留的兩個奴婢也帶下去了。

何懷卿見子將丫鬟遣走了,猜她有意留下自己,但不敢肯定,便問道:“…我能留下嗎?”

“不能,等你衣裳幹了,我就趕你走!”她笑著說完,俯身去鋪被子。待鋪展開了,發現他表情糾結,顯然在思考到底要不要遵照她的命令,等衣裳幹了就走人。

墨竹似笑非笑的道:“懷卿,這幾天晚上,我大哥對你的招待,你還滿意嗎?”袁克己那傢伙可是個沒女人不行的主兒,他帶著何懷卿,只會把人往壞道兒上領。

何懷卿道:“…大哥對我,的確算的上盛情款待…”夜夜笙歌,數不盡的美味珍饈就不說了,連藝俱佳的歌姬亦不帶重樣的。

她挑了挑嘴角,瞟了丈夫一眼,脫鞋上,背對著他繼續整理鋪。

何懷卿微微側頭,見她跪在|上,|肢隨著動作扭動,渾|圓的翹著,修長的腿在襦裙下若隱若現,他愣了一下,接著從後面抱住她,兩人跌倒|上。他輕吻她白|皙的脖子:“你趕我也不行,我今晚上不走了。”他雙臂箍|住她,不許她動,墨竹佯裝不從,掙了兩下表示表示,也就由他抱了。她道:“這幾天,你們不能光喝酒吧,正事總也說了一些吧,以後打算怎麼辦?”懷卿道:“靜觀其變吧。朝堂上魏氏、裴氏與廣漢王三方相爭,民間更亂,注洲的許劭蠢|蠢||動,據說他自詡剿匪有功,想讓皇上封他做個亭侯,皇上沒理他,他就鼓動下轄內的無生教徒跑到別的州府鬧事。朝廷早看他不順眼了,這次必然調兵打他…”略帶幾分鄙夷的道:“他才得勢幾年?民帥出身,也妄圖要朝廷封爵?”他們何家都沒敢要朝廷封爵,就算要褒獎,也得等到躋身士族之後。

墨竹悠悠嘆氣。都說皇帝集權不好,可不集權,什麼么蛾子都冒出來了。全國有一半的人口跟國土被士族圈佔瓜分了,剩下的那一半,還被像何家這種軍閥與民佔了不少。

皇帝想練兵沒錢,士族又不練兵,如果像何家這樣的軍閥做大,一旦朝廷的兵力奈何不了他們,士族又是一盤散沙,光有土地和金銀財寶,又有什麼用,難怪好多人往南方跑了,北方戰亂,實在不適合人類居住。

“就是說咱們安全了?朝廷默許你我的婚事了?”何懷卿輕輕扯開她間的束帶:“許不許,都不怕他們。”聽語氣,完全不害怕皇帝討|伐。墨竹聽人說雲州這地方是何御榛從外族人和強盜土匪手裡搶來的,本來這地方本來就不是‘皇土’,何家霸佔起來毫無心理負擔。

“你給我哥哥的禮物,他還喜歡麼?”

“喜歡…”他傾身吻她的柔軟的,這句說就像對她的表白:“很喜歡…”墨竹攀住他的脖子:“他有沒有送你什麼禮物?”

“送我三千個女人…”她一愣,眯起了眼睛:“嗯?”還沒做土皇帝呢,就搭起後宮來了?

何懷卿發現自己說話有紕漏,趕緊解釋道:“說錯了,不是送給我的,是送給雲州的。也不是什麼美女,就是三千個能生養的婦女,讓我帶回去配人生子。你哥說,前段子,他把州內的寡婦和待嫁女蒐羅了一遍,發現許多能生養的卻沒嫁人,他留下一部分配鰥夫,也送我一些,給她們找男人生兵丁。”

“…”墨竹驚的說不出話,這本是在談論大牲口,哪裡像在說人。她木訥的承接他的吻,半晌待他離開她的,她冷聲道:“你們待遇可真好,還給士兵發媳婦。”

“那也不是他的,若是死了,子孩子照樣給別人…”他不由一呆,如果他戰死了,墨竹身為士族,必然不會為他守寡,再嫁他人再正常不過了。

這可不行,她是他的,怎麼能讓別人染指。

攔住她的,將她往裡攬了攬,傾身壓上她。

他對她行使做丈夫的權利,她沒法抵抗,他相信這傢伙蠻橫起來,別說侵犯她了,就是強上袁克己都不在話下。怕被他疼,她儘量配合。

畢竟是他是偷溜進來的,沒敢太過分,當夜只要了她一回,又說了會話就睡了。

天剛亮,他就醒了,她呼勻稱,還睡的香甜,何懷卿將胳膊從她頭下拿出來,輕輕的坐了起來。她呶呶嘴巴,哼了哼,雙|腿併攏,像嬰兒般的蜷縮起身子,那處毫無防備的出來,汪汪的,惹他|火如燎原之勢,一發不可收。

何懷卿遲疑了一下,但也僅僅是一下而已,便握住她的腳踝,分開她的腿,那處因為昨夜的滋潤,連著腿窩都是滑膩膩的,他不費力的就送了進去,緩緩動著,速度不快,但次次盡|沒入。她哼呀著,他俯身吻住她的,含|住她的呻|著她的軟雪,能受到她的肌膚漸漸熱了起來,雙頰泛著緋

她半睡半醒,渾身無力,推不開他,由著他|捏摩挲。因昨夜的歡愉,她那裡十分,每一次撞擊,都能換來她如有若無的酥|麻,這種麻意隨著他的動作越聚越多,她將咬出一排痛苦的齒痕,身子繃緊,好久才慢慢舒緩。

“…你出去…出去…”覺到他仍鬥志昂揚,墨竹怕他繼續,睜開眼睛帶著責怪的眼神道:“我累了…別鬧了…”見他不動,凝眉不悅:“沒聽到我說的話?”她是舒了,便把他往旁邊一推了之。懷卿不捨的|離出去,此時墨竹輕哼一聲,併攏腿翻身趴好,連頭也別到裡去,不一點可趁之機給他。

這時門口傳來紫琴的聲音:“小姐——公子說今有重要的賓客來,讓您準備好了,去見他。”墨竹聽聞,爬向沿,|開帳:“我知道了,先下…啊!”未等她說完,忽然被他從後面環住,狠狠貫入,她緊張的收縮壁,絞纏的他亦忍不住。扳過她的臉,深深的吻她。

“小姐?”紫琴豎起耳朵聽裡面的動靜:“您…”墨竹哪裡還有力氣,上身軟|綿綿的癱軟下去,她趴在那裡,細|圓|翹著。她厭極了這樣的姿勢,想要逃走,卻被他擒住一雙手腕,把她吊了起來,更加被動了。

他在她耳旁噴著熱氣:“噓——外面有人——”她忍著不上不下的難受勁兒,衝外大聲道:“紫琴,叫你們再進來!”果然紫琴還在,聽到小姐的吩咐,道了聲:“是。”有回頭張望了一眼,才走了。

等確定人走了,墨竹恨恨的嗔道:“看你今晚還敢來,我就叫人打死你。”何懷卿自知過分,料想子說的是真的,一想到惹了她生氣,許久不能親近她,越發覺得眼下的時光珍惜,打消了速戰速決的念頭,與她綿長的纏|綿著,直到時辰不早,才擺手。

—清風徐徐吹進,帶著天的暖意,溫柔而美好。

袁克己的臉卻不溫柔,他吊著一邊的眉梢,對妹妹道:“我叫了你幾遍,你怎麼才過來?今天有重要的客人要來,讓你們開開眼界。哼!你們倒好,一個久睡不起,一個找不到人影…”墨竹很不舒服,她就想在小樓裡睡大覺,用扇子遮住半邊臉,低著頭輕輕的打了個哈欠:“什麼重要的客人?”袁克己瞧她這德行,越發惱火了:“昨晚上,何懷卿是不是在你那?”等墨竹漫不經心的點了頭,他不由得怒火中燒,氣道:“你、你能不能有點矜持?”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也生氣,抬眸看他:“他是父親認可的女婿,哥哥你也叫他妹夫了,我與他團圓團圓怎麼了?倒是哥哥你,整天晚上拉著他豪飲,不許他見我,是為了什麼?”袁克己怒道:“在別的地方我不管,但在袁家,他一個陋族別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碰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