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無處不遇的藍寶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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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湖上,一葉輕舟,載著我和梅無豔,還有一個撐船的船家。(廣告)其實真說是一葉輕舟是有點過了,這小船有篷,不太大,艙裡有桌,也不大,方方正正,只能對坐兩人。
現在,我坐這邊,梅無豔坐那邊,不過目前沒有看著他,眼睛只盯著桌上的點心。
天微微亮時,我起了,因為昨晚梅無豔說要帶我遊湖。
真有些心動,遊湖,無疑是引我這個土生土長的北方人的,可不是公園裡的那一方死水,我的腦中已開始勾勒暢遊山水的愜意。
早飯匆匆,吃罷坐車,直向東南方向,不多時便見一汪綠,火紅的太陽破出雲彩,與大海上的出相比,這湖上的出是那可的小家璧玉,各有美。
車未停穩,便有人上來,我下車,車被一個漢子牽走,另有一人彎身躬,幅度很大地埋著頭說:“公子來了,船已備好,請隨小的來。”難道他提前已做好了安排?心下揣測著,隨他上了一條小小的船,很緻,不是黯的烏篷,而是有紅窗綠漆,粉紗垂簾,一下子顯得這次出遊多了些女兒家一向喜歡的漫彩。
他在前,我在後,踏上船身時他似乎腦後長了眼睛,初上時水波的搖晃令船身不穩,我這邊剛一打顫,那邊他便支援了一條手臂,抓住我的胳膊定住了我。
進艙裡,香氣撲鼻,的鼻子在眼睛之前已發覺了艙裡有裹腹的好料。
一碟碟緻的讓我大開眼界的點心呀,還有一盤海瓜子?並且有壺,壺裡冒著氤氳,是熱的?
我一股坐下伸手摸去,果然是熱乎乎的暖手,手掌貪戀暖意,沒有很快離開,耳中聽得梅無豔的聲音傳來:“這些是水月城最出名的糕點,天氣轉涼,早飯用得太急,你未進腹多少,這些要著熱茶吃。”他也已坐了下來,頓一頓又補上一句:“你還是先喝點茶暖暖肚。”他的話讓我一驚,怔怔地看他,他竟如此心細?
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我讓他早點帶我來的,他隨了我,而我本沒去管什麼清晨遊湖是不是適宜。
眼看要入了深秋,早晚寒涼,我雖然加了件衣衫,但湖面的冷氣卻是比岸上強烈許多,身上也有些清冷。
於是聽話地點點頭,還未來得及伸手,見他已斟好一杯,推到我面前。
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在這個人面前像個孩子似的被照顧了起來?
突然發現這一點,愣神,但心裡的的溫暖已泛到全身。一個女子再獨立堅強,內心也是柔弱的,不知不覺中,這個人讓我開始像孩子一樣,有了些依賴,也總是做出些稚氣的動作,原來有的撓頭的習慣在打工時收斂不少,但這些子來,在他身邊,成的一面顯然是潰不成軍。
我對自己笑,也告訴自己,我認他作大哥,至少是情真意切了,現在的覺正像了妹妹對兄長的依靠,沒有其他的,嗯,我不會讓自己有其他的想法。
想起昨夜他回的很晚,估計是自己那個世界的十點鐘左右,但對這裡的人無疑是晚的。
他雲似的步伐一踏進店裡,便讓我的心落實,等待結束了,而堂裡冷清清,只留了我,還有一個掌櫃兩個夥計。
我正上去,誰知掌櫃的比我還要快,一把年齡卻動作迅速,並且哈點頭:“公子回來了?可曾吃過晚膳?”好像他們幾位才是等了半晚的人。
梅無豔似乎一進門便發現了我,朝我走過來的同時,擺擺手,讓店家送晚膳到他屋子裡。
我在原地等他走近,笑嘻嘻地打招呼:“回來了?這麼晚啊?”他都還沒吃過飯?他倒底在忙些什麼?只能確定他一定是忙的,不然不會空著肚子。
他看著我,眉頭似乎是皺了一下。
“入夜清寒,你穿得單薄,為何不去睡。”他的問句永遠不像個問句,我沒辦法為他的話尾加上問號,語氣淡然的沒有起伏。
不過話中有關切,於是不以為意。仍然扯著笑說:“下午睡了一會,晚上反倒沒了睡意,一個人無聊,便在這裡等你。走吧,回後院。”他的飯都囑咐了要送過去,何況人呢,絕不打算留在這兒嘍。
話音剛落,橫空裡進一盞燈籠,扭頭一瞧,是店小二正恭敬的立在一側,打算給我們掌燈照路。嗯?這家的夥計如此殷勤會看臉?
我心下有些吃驚,走了多少家客店,也沒遇上過像這家這麼體貼的。
“小夥子,不勞煩你了,我提著成,你早點休息吧。”我呵呵對他一笑,接過燈籠,瞧他窘紅了臉,竟是下午那兩個不要小費中的一人。
於是,抓上梅無豔的胳膊,朝黑暗的院落中走去,心裡想著應不應該告訴他,我這些子很怕黑暗?不是無聊發悶地等他,而是在避免一個人處在陌生地方的境遇。
他住在我隔壁,只要他回到屋裡,我至少覺是安全的,要不早去找個通鋪混在人堆裡睡算了。
一路上,梅無豔任我抓著胳膊,讓我在微弱的燈光下走得很平穩,這複雜的建築,若讓我一個人黑暗中走來,再加上這拖地的長裙,難保不摔個難看,必竟燈籠裡只是一支蠟燭,風大點都會吹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