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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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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在緊促——越來越緊促——我的呼與他的糾纏,同樣的又快又急,腔中似要暴開一般——有一種想要渲洩的熱力在團聚——“紅塵——”他在間呢喃——“紅塵——”他的手在我間緊縮——“紅塵——”我的上被染上熱力——“紅塵——”我的身體似在火焰中燃燒——“紅塵——”思維在模糊,意識在離——當我以為自己要這樣飛上雲霄時,他突然放開了——放開的突然。

我大口大口地呼,急劇地起伏著膛——睜開眼——看到他的眼中,是燃燒的火——而他的心跳如鼓,我聽得分明!

即使沒有緊貼著他的心口也聽到了!怔了怔——這,是否是人世間男歡女的前奏?

是我與他前世今生都沒有體會過的那種覺?

而它來得是這樣的自然,從靈魂的最深處升起,毫無猥瑣,只有更深沉——“紅塵——”他眼中的火焰仍在狂燃——這樣的他,竟然美得真實,可又美得無法再用語言形容——原來,他也有這樣的一面!

微微低下頭——他現在可是在強行控制著自己?

“紅塵,來——”被他牽著,腳下動——才發現自己一直是踩著他足上的,怪不得身高差距與往常不太同。珠簾輕輕作響,被挑起——他將我牽進了內室?

臉上更加燥熱,進內室做什麼?嗯?是朝的方向而去?

這個——心,在一起——雖然明白有些事是遲早會來臨的,卻因從未體會過而緊張起來——我們的戀,要面對人世間最真實的一面了嗎?我應該怎麼做?為何手腳都在發抖?

“坐——”當身子被捺下時,才從恍惚中看清自己是被拉著來到了頭桌前,而他讓我坐下?

怔怔地坐穩,看著他將桌面銀雕的水銀鏡換了個方向,我便在鏡中看到了自己——鏡中的人雙眸璀璨,臉似紅雲密佈——一隻如玉無暇的手出現在眼角余光中,在半空帶過優雅的弧線——是他的手。

那隻手從一旁妝盒中拉開一個小屜,取出一樣東西——妝盒?

這裡什麼時候多了妝盒?而他手裡拿著的是什麼?看起來,很像是——“紅塵——”他的臉同樣出現在鏡中,喚聲中還帶著些呼未平的急促,雙眸中則已換上一種別樣的溫柔——那溫柔,讓我臉上的熱氣無法散去,只覺想避開他的眼——“紅塵——”這聲喚中,頰上有微微的酥麻傳來——是他的指腹在滑過,並一路向下,到了下頦——然後,頦被他轉過,與他面對面,並被稍稍抬起——他要做什出?

見他拿著手中的東西,向我的臉靠近,而他的眼中是漸漸凝起的專注——“大哥?”我有些疑惑。

“紅塵本是天然素面,大哥只為紅塵描這遠山黛眉——”我怔忡——他是要為我畫眉?

他手中的果然是一塊眉石?這個世界用來給女子畫眉的東西?這眉石,要比我飲下凝魂前用的石黛更為好用,無需沾水,便可直接描於眉間——“紅塵,從今起,大哥畫眉紅窗下,與紅塵生生世世共恩——”他笑,眼裡薄霧起,星光點點在霧中。

心,飛了起來——受到他的手已在我眉間輕輕繪——古詩有云“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那是眾多女子自己畫眉後與夫婿間的對答,是情儂意儂,而今,他要來為我畫眉,而且要畫?

他的眼神是如此專注,他的手是如此輕柔——我盯著他的眼——“大哥,讓你將一座寶藏中的家當全都獻了出來,紅塵過不過分?”他有三處寶藏,除了他下密道通往的那處,還有兩處在這國家的其它地方,在這些子中,我將他其中之一座的寶藏全都搬之一空。

他雖財傾天下,但那也是他費心血賺取的,沒有投機取巧,累積成山是難之又難,被我搬空卻是頃刻之間——“傻紅塵,大哥說過,大哥的一切都是紅塵的,紅塵願做什麼去做——”他的手間不停,含笑回答。我也笑——我與他,一路中所做的不僅僅是行醫布藥——那向朝廷神秘捐贈財物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

是我一句話,他便派人連夜啟出一處寶藏中的財物,並將他產業下所有屯積的物資捐出,僱用人力,分車派出,並掩藏身份,匿名送出,才有了現在百姓的安定。

而我們,也奔往各處,在暗中監督著送了的物資是否親到了百姓的手中?中間的程是否出過問題?

那真是餐風宿的幾個月,如果不是有他在身邊,我恐怕已累倒。而他,沒有使用任何仙術,與我,親力親為。

“紅塵,來,看看——”他停止了動作,將我的身子輕轉,轉回鏡前——鏡中人,散黛隨眉廣,燕脂逐臉生,半羞還半喜,螓首微微低——他,竟然有如此畫工?經他妙手一點,我憑添嬌媚,眉眼間靈動十分。

是他的畫工強?還是情意使女兒心變得甜,使臉上明潤?想起牆上畫——現在的自己真的似那畫中人了。

他這樣的手藝,如果天天為我來描眉,自己不是天天都會這樣好看?

“錢財如若永遠放在密窒,只是無用的死物,被紅塵拿來複蘇國家,資助百姓,是它們最好的用途,我的紅塵——”他在鏡中凝視著我——而他在叫“我的紅塵”?這稱呼讓我如此得溫暖——“我的紅塵,你做的決定永遠是對的——”身子被他摟得更緊了——而他的話讓我間暢意無限——凡世間的兒女,情意再深,卻是生情容易相處難,結合後必然會有不少的磨合,也必然會發生許多的爭端。

我與他,雖跨越了生死的極限走到今天,但我們真正的生活卻才剛剛要開始,真正的相處也是剛剛拉開,即使我們是在楓樓竹苑中,卻還是在凡世間,要面對的是凡塵的種種——他對我這樣的包容,讓我如風一般舒展——無論我做什麼,他只有輕笑,笑著陪伴我,沒有異議,沒有任何疑問,只有陪伴,與我肩並肩。

他,將是我這一生的伴侶,相依相附!我,也將伴著他,傾盡我這一生的意!心中想著,發現他已俯低了身子,將下頦放在我肩頭——鏡中,我與他的臉緊緊貼著——他的姿容,如夢似幻,若非他的眼神如此深濃,這樣一個美得不在凡塵中的男子,與我同映在鏡中,真有些似真還假。

“紅塵,後便是你我永結百年的喜——”他與我的視線在鏡中纏繞——“嗯——”輕輕應,後,便是我出嫁的子,也是他娶新娘的子。

那一天,我們將結成連理。

“紅塵——”蘭香中,他的眼又朦朧,朦朧中又有剛才那種火焰在竄起——“嗯?”他要說什麼?

“紅塵,告訴我,這一切不再是夢?”他話語似在風中,摟著我間的手緊了又緊——“嗯——”我還是輕輕應,他仍有不踏實的覺?這些子我與他共走人間,還未讓他放下心來?

“紅塵——”他在嘆息——嘆息聲如他的蘭香襲入我心中,眼合上——“喜後,你便要搬來寫墨樓了——”

“嗯——”身子放鬆,由他攬著我——“紅塵,我等著——”

“嗯——”

“等著你我的房花燭夜——”厄?睜開眼,房花燭夜?看鏡裡,他的眼裡閃動著的是什麼?

我溫文而雅的無豔大哥這時顯得有一點點壞意?他說來說去。又提到了這點?

心跳又急促起!這樣的他,讓人臉紅——“紅塵,你可看到妝盒前的一雙泥塑?”正自心跳,他的一句話讓我的眼向桌上又搜去——意外地看到妝盒旁有一對娃娃。娃娃?

那兩個娃娃用泥塑成,憨態可掬,都是一襲紅衣,很是喜慶,只是,怎麼看,那兩個娃娃的面孔都很像現在鏡子中的兩張臉?

我膘一眼娃娃,再膘一眼鏡子,真的很像!只有臉像,身子卻都做得胖乎乎,圓滾滾。

從哪兒來得這兩個娃娃?

“紅塵,你可記得在天界中,她們便是搜到了這樣兩個泥塑埋於情下,才將你帶至大殿中問罪?”怔住——是司情仙那裡的泥塑?腦中憶起了那段——司情仙便是人界常說的月老,月老匹配人間男女的姻緣,便是將各種各樣的娃娃放在一起,再牽了紅線——每一個娃娃便是代表一個人的本尊,紅線若亂,人間的姻緣也會亂。記憶中被從樹下挖出的我與他的泥塑似乎與眼前的有所不同,只因這一對沒有牽著紅線,還穿著喜服。

“紅塵,當時那雙泥塑被我收在了瓊玉閣中,前些子私自返回,帶了出來,發現千年來它已風化開裂,便重新將其打破,用玉水重——”什麼?

眼前的娃娃是千年的那對?並非凡間的泥土成?很大的意外!

他竟一直保存著那對本非我捏成的姻緣娃娃?一直放在他在天界的仙宅中?

“紅塵,原來的那對是無塵與紫蘿的,現在的這對,是梅無豔與紅塵的——”他的眼中如群星在閃,被霧籠著——“兩個泥塑,打破後混合重,現在,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不能分離——”他的笑漫延到整張臉上。

誰能想到,千年前如清霜一般淡然的上仙,現在的表情竟是這樣的生動?而他,已不只是輕笑。

看著那對娃娃——暖意無限——“你儂我儂,忒煞恃多。情多處熱似火。

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捻一個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莫非,在千年前他收起那對娃娃時,便在心中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