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等他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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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無豔入石——開始閉關煉藥!
三天三夜將呆在裡,只有明月隨了進去,為他準備了飲食,並做他的下手幫助研藥成末,而清風則被他安排在外面照顧我們的起居——他似乎很倚重清風的幹練與沉穩,卻有些奇怪他為何不把我們託給花語和樹影?或者再帶其中任何一個人進去協助他?
多一個幫手是最好的,但他沒有這麼做,只帶了明月。
清風成了與我們打照面最多的一個,花語、樹影則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卻只能呆在外等他,他的眼裡總是在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如果自己進去,怕會幫不上任何忙,還會讓他分神。
開始等——等他!
三天,不算長,也不算短,沒有遠遠的兩地相隔,沒有生離死別,只是單純地短暫分離,只是裡外的一門之隔!
我沒有焦急,只有期盼!
期盼?是的,期盼!在他進的一刻,在他的背影消失在合攏的石門中的那一刻,我已開始期盼。期盼再次的相見和雙眸的對視——這覺讓心裡豐實,彷彿自己更像一個七情六慾俱全的人了。
這才驚訝地發現,自己這麼多年來,在最深的心底處原來一直都有一個,一個空虛的,空虛而惆悵——惆悵了不知多少年——這份空虛現在正被慢慢地添補,使我變得豐滿起來,有了戀,有了甜,有了一種全新的牽掛——這,是我二十五年來的生命中,從來沒有過的體驗,可彷彿遠遠比二十五年的時來得要長,彷彿自己等這份覺已等了不知多少個歲月輪迴——喜悅在心底悄悄綻放,混著甜,獨自品嚐——等他的第一天——看過樂陶後,我帶著小雀,又有翠兒與洋兒陪著,轉遍了莊內山上山下,並且去了山莊後的另一座山峰。
那是座種植著“雲霧清茶”的山峰。而它的海拔竟是南方少見的高。一路而上,林木覆蓋,綿延至整個後山。有常綠的針葉、還有闊葉林,並有修竹一叢叢——現在這個季節,闊葉林中還只是剛剛的發芽,卻因為這是一個混林帶,與楓樓竹苑一樣的四季蔥蘢,尤其在這天,益發的秀麗。
山中,有一眼山泉,從石壁上的口汩汩地出——下面是汪不太大的水潭,嚐了嚐,清甜無比!
是這些泉水造了雲霧清茶的極品,也是這泉水使薛嫂做出的飯菜更加的美味難言,而這眼泉,也將作為樂陶服藥的藥引。
喝過泉水,繼續上爬——爬到山頂後,遙對群山,有云霧繚繞,從這個角度去看前面的楓樓竹苑,那些建築隱隱約約,彷彿人間仙境——看得人心中舒暢,意境悠長——收回目光再打量這片頂峰上,方圓不小。最先入目的是四周環繞著的10餘株銀杏樹——這些銀杏群,樹齡超過千年,高大拔,樹杆壯得讓我們幾個人展開手臂也抱不攏,而上面的枝葉有如青蓋,抬眼望,只覺蔥蘢——記得上次來時,從莊裡看這座山頂,像浮著金雲團團,是很奇特瑰麗的風景。那應該是這些銀杏樹華蓋變成金黃的盛景。可惜那時,並沒有上這座山。
我望著這些大樹讚歎——它的藥用價值應該在梅無豔這裡會得到充分的運用。畢竟是千年銀杏樹呀!
梅無豔也許不知道什麼是血栓、癌變、也沒聽說過心腦血管疾病、老年痴呆,無法明白銀杏能有效醫治這些病,但他應該知道銀杏的葉、果實、種子都有較高的藥用價值,可以提高智商,增強體質(說白了,最後一點是增強免疫力)。
自己來自那個世界,即使不是學醫的,但信息發達,認識超前,耳濡目染的東西很多,範圍很廣。
至少知道銀杏的葉子雖然有藥理,卻不能直接泡茶喝,會將有毒成分都喝下去的這些常理,突然有了一個念頭——也許,自己的這些認識,可以幫助梅無豔在醫術上有更大的提高?
比如在醫學器具上,可以共同研究更先進的?
我不會發明,但已用過看過的那些昌明的東西,能形容得出,也知道其中的一些原理,這些,在我的腦中都是一種資源。
自己如果真的要留在了這個世界,是否能用自己的認識來加速這裡的發展進程?
想起前些子的那些事,不知道古魯絲此去月都是否順利?樂陶對我說過,在我失蹤後,他取消了要去月都的打算,但他堅持讓古魯絲去了。
這些男人,還是知道什麼事是重要的,如果誤了季,雜水稻的計劃又要再等上一年了。還有水車,自己畫的圖竟然成功問世了,我是否再重新畫一遍,傳到外邊去?
希望這個世界能前進,卻不希望是朝著自己那個世界的軌跡去發展,那個世界到後來已有些扭曲變形,空氣汙染嚴重,大氣層也被破壞,還有暖冬氣候在使南北極的冰雪逐步地融化,危及著整個人類——有汽車不是好事,汙染環境的東西也最好不要出現,自己可以選擇帶來好的,至於那些不好的,免了。
站在高高山頂,我,看山下,一片蒼茫,心遼闊,遐想萬千——這些想法,算不算是奇想?應不應該去實行?
“姐姐,是茶園!”旁邊的小雀在叫喊,打斷我的思緒——她的臉上是開心的笑容,這些天的她沒怎麼笑過,樂陶的傷與她爹爹的痴狂讓她跟著陰鬱,而今天,是特意帶著她出來的。
我順著她的話,望著峰頂其他的地方——除了銀杏群,周圍還有少量的巨大的野生茶樹。上山前,清風曾笑著對我們說,這山上有一些野生茶林,是那大茶樹的種籽果實成後,爆裂飛播到周圍,逐步形成的。
只有幾棵是非常巨大的,那些環在周圍的應該是它的種籽長成。
再看中間,兩畝左右的一塊綠中,長安正在裡面用山泉水澆灌著那些植物——那些是“雲霧清茶”?
“長安叔叔,我來幫你澆——”洋兒笑著衝進茶園裡,幫著長安開始澆灌,我一時興起,捲起衣袖,挽起裙襬,也了進去——翠兒和小雀見了,也跟進來——大家一起動手,在這片茶園中,撒下我們的笑聲——中午,在茶園旁的一座小亭中取出專門帶來的美食,大家說說笑笑,在的暖陽下,吃喝一團,來了個野餐一遊。
小雀、翠兒,還有洋兒,包括那個不說話的長安,都不明白什麼叫“野餐”我哈哈大笑——直到薄西山,在金斜陽中,我們才下了那座山,而洋兒撿了許多去年的松果,說看著好玩,抱了滿滿一懷回來——入夜,晚飯後,圍在東風小樓中,白爬山的歡快讓大家持續著那份熱情,不肯早早睡去,閒著沒事,我開始講故事。
講自己那個世界中各種各樣動聽的傳說——沒想到自己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引了他們,一張張臉上是全神貫注,隨著情節在起起伏伏,聽到動人處,還會淚水盈眶——圍著噼啪作響的燭火,大家在一起,沉浸在美好中,像是一家人。
雖沒有電燈下的明亮,卻有溫馨,這氛圍讓我踏實,在心底泛出了踏實。不再是彷徨——踏實後的我,情緒飛揚,似乎回到了許多年前校園中的自己,單純、快樂、青!
而這樣的輕鬆愉悅,已離我很久很久了——夜漸深,當洋兒打起了哈欠,便決定散去,散去前,每一張臉上都是笑容,商量著明天再去爬楓樓竹苑附近的其他山——噔噔的腳步聲消失後,廳中靜下來,我伸個懶,洗了手臉,開始脫外衣,一邊解釦,一邊轉回身向上走去——嗯?
眼睛看到了什麼?
它怎麼在那兒?
上赫然爬著那隻像貂一樣的銀的小東西?
爬在那裡,活像它才是睡在那張上的主人,一雙綠的眼盯著我——“咦?小傢伙,以為你走了,沒想到你又返回來,過來,看看你的傷口——”我笑嘻嘻走過去,而它沒有躲閃,那麼緊盯著我走近——那白布還在它的後腿上,試著伸過手去,它依然不躲。莫非它也通靈,知道我是要給它察看傷口?
我乾脆坐在邊,將它抱起,它似乎想掙扎,但只是動了動,身上豎起的又放軟,任我折騰了。
這傢伙有野,但很聰明。
解開白布,訝然地看見那傷口癒合了很多,是藥的效果好嗎?但怎麼會好得怎麼快?它一天都沒有換過藥呀?
再找出藥粉,給它塗上,重新包起——“小傢伙,依你這癒合的速度,不出三天,什麼事情也沒了,現在藥換好了,你打算走了嗎?”它清晨消失時是無聲無息的,而當時窗子關著,也不知它是從哪裡走的。但它似乎不想見生人,我對它也算生人一個,估計晚上也不會樂意呆在這裡。
脫鞋上,卻發現這小東西非但不走,還往裡面再爬了爬,蜷縮起身子,將頭伏在自己的皮中,閉上了眼——驚訝——它要幹什麼?它要在這兒過夜?
但它已一動不動了。
好笑,這傢伙,把這裡當家了?
“喂,小東西,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動物,給你起個名字吧,這個——”我笑眯眯地想著,一彈響指!
“叫你小銀得了,太複雜的名字也不好,呵呵,以後叫你小銀了。”我倒頭睡下,睡在邊,而它的身子動了動,沒有睜開眼,我與這隻奇怪的動物,在一張上,呼呼睡去——睡去前,是一份心安,並沒有想到在自己一覺睡醒後——會再起波折!
一場巨大的考驗,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