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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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只好毀滅。

看著她已然扭曲的臉蛋，痛得發白的肌膚，還有那被咬得一塌糊塗的嘴，他的心忽然竄起一股莫名的覺，這種覺，讓他的情緒突然變得狂起來，動作越發猛烈起來。

堅硬而冰冷的東西，抵在了他的間。

一向清冷而且銳利的眸子，微微地瞇起來，光轉，他不必低頭，也知道此時此刻，那個抵在間的是什麼東西。

果然是隻小狐狸，一不小心，就會讓她得了意。

身下的動作，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彷佛抵在那裡的，不是一把足以要人命的手槍。

“出去！”她的臉蛋，漲得通紅，指間用力，讓手槍更重地抵著他，“出去！”他嘴角勾起來，身下動作放緩，可是卻更重了。

手裡的槍，差點握不住。這個可惡的男人！

“我叫你出…啊！”痠軟的覺痛快襲來，讓她叫了出來，接著，排山倒海般的羞愧，讓她氣紅了眼，“我殺了你。”他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俯下身子，用力地吻她，舌頭不顧她的死命抵抗，堵了進去，瘋狂地、殘暴地擄掠，好像要把她的舌頭直接進肚子裡，唾一股股地癲狂換，被迫嚥下屬於他的男氣味。

殺吧、動手吧，如果她可以了結這一切，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有將她徹底地摧毀，他的心才不會變得奇怪。

她的手顫抖著，想要扣下扳機，但力氣似乎在慢慢地喪失，身子發軟。

半晌，他終於鬆開她，抬起頭，望著那被吻得紅腫一片的，之前被她自己咬破的傷口，也再度血了，他探手下去，握住了她持槍的手，堅定地拉上來。

“握法不對。”伸手一指一指地掰開她的手，再調整，接著，帶著她的手，將槍抵住自己的心臟，“記住，要瞄準這裡。”他瘋了，他真的瘋了！

“不敢開？”她的手，緊緊地握著那把槍，一直到槍身發熱，現在，是什麼狀況？身子被他侵犯著，她只需扣動扳機，就可以…

“你不殺我？”他伸手箝住她的臉頰，往一旁壓，“睜開眼睛看看，路放在看著我們，而他的女兒，就這樣被我壓在身下…”

“不要！不要再說了！”她快要崩潰了，他太可怕、太可怕…

“他在下面看著，看著自己的女兒這般**，可是卻無能為力。”近乎溫柔地低語，但動作越來越劇烈、越來越重。

“就是死，也閉不上眼。”他的高，在那一瞬間來臨，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槍響。

未裝消音器的手槍，發出清脆的擊聲，以及，他前綻開的那朵鮮紅、鮮紅的花，暗的衣物，掩掉了那片紅。

他冷冷地望著她。

如果，你不是他的女兒，該有多好…不是的話，我們都不必如此痛苦，可能，我們也會活得簡單、活得開心。

黑的襯衫，慢慢地濡溼，熱熱的體，一滴、兩滴，無數滴慢慢地濺到她的身上，她清靈的水眸，瞪得大大地、傻傻地望著他冷峻的容顏。

如果我不是的話，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們會不會是另外一種結局？會不會真的得到自己想要的？

眼淚，一滴、兩滴，無數滴，就這樣湧了出來，順著她的眼角，直直沒入泥土之中。

心不要再痛了，這一刻開始，她要恨、要恨！

時間凝滯，空間定格。

半晌，他終於開口了:“沒有瞄準。”是了，沒有擊中心臟，沒有一槍斃命！

他冷靜得不像一個剛剛中槍的人，“我說過，讓我痛的人，我會讓他更痛！”有的事情，一旦註定，就無法回頭，就如他們。

夜風吹過他的肩膀，衣服隨之微微鼓動，就像惡魔慢慢地展開惡的雙翼、黑的羽。

她咬牙，食指一動，想要再補一槍，這一瞬間，她是真的打算殺掉他！也許，真的只有他死，這一切的一切，才可以徹底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