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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許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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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呀?”

“那還不走?”凌光看看手機上的時間,不奇道:“才四點,你不是六點才下班嗎?”

“嗨,別說了,盧主任有要事被院長招去了,病患全都轉給鑫教授了,人家鑫教授有自己的跟班助理,我沒事做了,當然提早下班嘍。”

“這樣呀…”凌光點了點頭,旋又忍不住搖頭失笑,心想這胖子可真是用心良苦。

“得,那咱們走吧,別辜負了人家一番美意。”凌光笑著站起身來,拍拍股上的塵灰對月瑩說道。

“誰的美意?”月瑩不解。

“當然是令壽堂,難道還有別人?”

月瑩家。

一棟職工家屬樓,一間三室一廳的中戶型居住屋。

月瑩的父母熱情地接凌光到來。

月瑩的父親親自為凌光烹上一杯香茶,四人圍坐在茶几旁談天說地。

“蝸居簡陋,委屈凌教授了。”許父邊說邊將茶水遞給凌光。

凌光仰頭四下打量一番,房子不大,幾乎可以說整棟房的佔地面積可能還沒有凌光現在天水居的住房那客廳的實用面積大,但這房勝在採光好,黃昏時分仍有一米陽光透著窗簾灑入廳內,裝修雖然普通,也無甚奢華的佈置,但整間房給人一種溫馨的覺,幾顆盆栽,幾盤水果,一隻小狗,一臺掛鐘,老夫並排而坐,愛女侍奉膝前,屋內到處都充滿了家的溫馨,月瑩的母親的確是一位很稱職的家庭主婦。

這充滿了溫情的“家”正是凌光一生所求又遙不可及的東西,他慨地嘆了兩聲,由衷地讚美了眼前的一切。

許母微微一笑“我還說瑩瑩請不動凌教授呢,畢竟咱們等級天差地遠,可他爸不信,說一看教授就知道您是個重情義的人,絕不會存什麼門戶之見,今天一見,果然他爸言中了。”凌光不好意思地說“快別這麼說了伯母,月瑩是我的工作夥伴,又是我的朋友,您二位是我長輩,我怎麼敢造次呢。還有,月瑩平常都叫我凌光的,今天也沒外人,您二老還是叫我小光好了。”許父趕忙又搖頭又擺手“月瑩年紀輕不懂事,她可以尊卑不分,我們怎麼行呢。”月瑩嘟嘴說道:“爸,我哪有!”凌光打趣道:“伯父,這話真讓您說中了,許醫師可的確從沒拿我當做教授看,就在今天,她跟我坐診實習的第一天就拿東西扔我,這要是發展下去可真不得了哪,您老得空還得幫我開導開導她。”

“你亂說!”月瑩怪嗔一聲,提起手旁的靠背枕“嗖”一聲扔向了凌光。

“嗨…還說沒有,這才兩句話不到你就現場表演起來。”凌光哈哈一笑,一把接住這件“有”名飛行物。

眾人皆笑,唯有月瑩鼓起小嘴,狠狠白了凌光一眼。

笑過,許父開口問道:“孩子她媽,廚房都準備好了嗎?”

“早好了,瑩瑩電話一來我就開始張羅了,聽說凌教授喜歡吃東坡肘子是吧?”凌光嘿笑著點了點頭。

許母站起身來,朝廚房走去,月瑩趕忙起身道:“媽我來幫你。”許母:“不用了,你留下陪凌教授聊聊。”

“有什麼好聊的,天天見呢。”月瑩說罷衝凌光做了個鬼臉,進了廚房。

不一會兒,酒菜上到,滿滿一大桌,看得凌光直口水,尤其是那盤香氣四溢、油光發亮的東陂肘子。

眾人落座。

許父是個好酒之人,家裡滿擺著白酒瓶子。不用人提點,他自覺地開了一瓶【五糧】,取來個兩個大口杯,給自己和凌光一同斟滿。

好傢伙,這杯子足能裝下三兩白酒,只看滿滿一瓶一斤裝,倒上兩杯大半瓶就沒了。

許父舉起酒杯微微一笑道:“酒微菜薄您別嫌棄,凌教授,這麼久了都沒機會謝您,藉著今天的氣氛,我要好好敬敬您,一來謝您救了我們家月瑩,二來多謝您對她的提攜,這三嘛…是代我自己謝的,您要不來,我還沒機會暢飲一番呢,您要知道,月瑩他媽管我管的嚴哪!”言罷唏噓不已,一副因長久被壓迫後所有的“痛苦”表情,惹得眾人大笑,這許父還真幽默。

“死鬼,見酒就沒命了,別拿你跟凌教授相提並論,來來來凌教授,您吃菜,別理他。”許父:“就這一杯撒,凌教授好不容易來一趟,我總得表示表示吧。”

“先吃飯吧,空腹喝酒很傷身的。”月瑩話道。

“就這一杯,開門紅啦,凌教授,我先幹啦。”許父看來饞了很久,舉杯仰脖一口氣灌了下去,把個白酒當做白水一樣…

“啊…好酒!”許父放下空杯讚了一聲。

“幹…杯”凌光瞪大眼睛瞧著他,再看看自己的酒杯,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他本是不想喝的,因為晚上還有酒宴,說實話自己的酒量就那麼點,要是喝完這三兩,晚上基本上就不用去了,如果再像許父那樣大口飲下,那就哪兒也別想走了,乾脆月瑩家窩上一晚得了。

端起自己的酒杯,凌光只看不喝,楞了半天神兒,還是月瑩說話了。

“我爸是老酒罈子了,你別跟他學,隨意一下就可以了。”許母也怪責地瞥了丈夫一眼。

許父道:“你們看我做什麼?我是說我幹了,又沒說讓凌教授幹,他隨意就可以了嘛。”凌光端杯尷尬地道:“話是什麼說…可是…”瞧著許父面前的空杯,他有些不好意思。

許父笑了笑“您要真喝完了我才不高興呢,兩個人酒杯要都見底,月瑩她媽就不會讓我再碰酒杯啦。”凌光嘿嘿一笑,借坡下驢,端起酒杯猛灌一口,雖然沒有喝到見底,可基本也是二兩下肚了。

“哇,真辣呀!”凌光吐了吐舌頭,揚起眉了口氣。

“快吃菜。”月瑩夾了片肘子放入他碗內。

“謝謝謝謝。”凌光提起筷子夾起片一口咬下。

“嗯…!真不戳(錯)!”邊嚼著肘子邊在口中含混不清地說道。

月瑩:“嘻嘻。”擦了擦嘴邊的油漬,凌光對許母豎起大拇指,讚道:“伯母,您這道肘子做的一點也不讓文豪的大廚,實在太讚了!”許母抬手面前左右擺了擺,搖頭笑道:“凌教授太誇獎了,家常小菜怎麼能登那些大雅之堂。”

“伯母,這可不是小菜,您的東坡肘子真是做絕了!”月瑩笑著說:“算你識貨,你知道嗎,我媽可是地地道道的眉山人,正經八百的‘王弗’老鄉,你這菜可是點到項上了。”

“噢,然後呢?”凌光不解地問道。

“什麼然後,你沒聽過‘王弗’的大名嗎?”月瑩又好氣又好笑。

“什麼王弗?”凌光更納悶了。

月瑩:“虧你還自稱肘子專家,連‘王弗’都沒聽過,她就是蘇東坡的髮呀!”凌光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噢噢…”旋即明白了過來“噢…!怪不得呢!我就說嘛哪兒來了一位頂級大廚,怨不得做地這麼原原味了。”月瑩白他一眼“貧嘴!”就在這輕鬆的氣氛下,凌光如狂風掃落葉般席捲了桌上那堆可口的菜餚。

拍了拍肚皮,端起酒杯,凌光邊同許父碰著酒邊呵呵地笑道:“還好這是白酒不是啤酒,不然我真擔心我的胃能不能承下這麼多好菜。”許母邊收著碗筷邊笑著說“所以說,做飯也是需要知音的,我這老頭子就是白眼兒,看看人家凌教授吃飯,對比下來給你做飯真是費了我的食材。凌教授,若是您不嫌棄這些家常菜,可一定要常來呀。”凌光大笑點頭“我一定會再來的,到時候您別嫌我煩才好。說實話,我長這麼大,吃家常菜的次數扳著指頭就能數出來,阿姨呀,您可是把我這麼多年的饞一次過全解了。”凌光說話時舌頭已有些打彎,一瓶白酒他喝了起碼三兩半。倒是許父,喝得雖比他多,但看起來也比他清醒得多。

“我…上個廁所…”凌光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許父上前攙扶一把,凌光口袋裡的電話忽然作響,他輕輕揮手擋住了許父,接起電話“喂”了一聲,搖搖晃晃地挪向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