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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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外一盞路燈，左鄰右舍一些婦人時常聚在路燈下閒話八卦，聊得興致正高，氣氛正愉快，見著楊景書衝了出來，嘀咕了幾句“楊老真歹命”、“子不孝孫也不乖”、“了尾子，了尾孫”

…

“看啥！”楊景書陰沉的目光一掃過去，話聲戛然而止，婦人紛紛對望，然後作鳥獸散。

哼，除了三姑六婆，什麼本事也沒，有臉站在電線杆下八卦，怎麼就沒膽敢當他面大聲講？

“走，我帶你去外面吃。”拉著遊詩婷坐上停在外頭的機車，油門用力一催。

他車騎得快，一路蛇行狂飆，改裝過的機車發出轟隆隆聲響，他見縫就鑽，幾度緊急煞車。遊詩婷有點害怕。

“景書哥，可不可以騎慢一點，我－－哇啊！”說著他又一個煞車，她貼上他背，他龍頭一轉，從兩部車之間鑽了出去。

她驚魂未定時，手被拉到他間。

“你怕就抱著。”抱、抱著？她貼著他的背，手環在他間，有些走神，直至像是聽見他心跳聲，才緩緩回過神。

她發現他背寬且堅實，透過他制服薄襯衫還能隱約覺他的體熱，這麼暖；她呼間有他身上的菸草味，混著他的氣味，還滿好聞的。

除了上次園遊會玩安全之吻時，有和男子擁抱或是隔著保鮮膜親吻過之外，她沒和異這麼親近過。發現這樣抱著他好舒服，像是一種依靠，她雙手不緊了緊；她臉頰不受控地發熱，覺身體也熱熱的，但又好像輕飄飄的。她沉溺這刻這覺，直到他把機車停在麵攤前時仍未察覺。

楊景書熄了火，覺背上那身影動也不動，他拍了下還緊抱在他腹的手背。

“喂，你睡著了還是嚇暈了？”遊詩婷匆忙下車，低著眼簾站在車尾不動。

拿了放在腳踏墊上的她的書包，了鑰匙，回身就見她低著臉杵在車尾。

“遊詩婷，你不是沒吃飽？進去啊。”他指指前頭的麵攤。

她不動，好像沒聽見他說話；他走到她面前，輕戳她額。

“我說遊詩婷，你發什麼呆？這樣就嚇傻？”遊詩婷抬起臉。酡紅的臉頰，漆黑而溼潤的眼睛，他看了微微一怔，像意會到了什麼，楊景書扯笑。

“臉這麼紅…你第一次抱男人？”她張嘴，傻傻看著他幾秒，才說:“你才高中，哪是…哪能算是男人。”

“高中就不是男人？”楊景書張臂，一把從她頸肩環過，把她壓在懷間，密密實實的。

“怎麼樣，這力氣還不像男人？”他本無心，好玩而已；平時跟身邊那幫友人也都這樣勾著對方脖頸就往自己口壓，可她首次領略男女身體的不同，臉頰雖被迫貼在他厚實的口，空氣稍顯稀薄，她卻覺心口脹脹的，好像被填進了什麼。

怎麼辦，她心跳好快…

懷間女孩好安靜，楊景書到疑惑。按理說，被他這麼緊壓著頭，應該會掙扎，因為呼困難啊，她卻乖順地動也不動？

楊景書鬆手，睇著她。

“喂，你－－”見她兩腮霞遠比方才更豔，他後覺想起她可不是他那幫友人。輕咳一聲，他拍了下她肩，說:“走啦，進去吃麵。”點了兩碗陽麵，一盤滷味小菜，等待時，他點菸，了起來。稍早貼著他寬背的溫熱猶在，遊詩婷有點不自在，摸來他扔在桌面的煙包，拿出一菸。

把打火機丟給她，他道:“女生還是少點。”

“也只有跟貞秀姐她們在一起時才啊。”她點上煙，了一口，藉此轉移口那有點陌生的異樣情緒。

“對了，剛才那個人是誰？”楊景書看她一眼。

“垃圾。”

“他不是你家人嗎？”

“小心喔！”老闆端著托盤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