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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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席間,斐憶嵐看向正襟危坐絲毫不動念的騰曜宇,不知是否落花有意,水無情?
再者,鳳城主與鳳夫人居然聯合起來欺負自己的兒子。
愛情、親情戲碼就在席間上演,風蒔蘿這旁觀者清心地坐在席間觀戲。
“呿,男大不中留,不過才講了風姑娘幾句,瞧這兒子怎麼對待親爹的,說他今生非她不娶!”鳳城主只是想試試兒子到底對人家有幾分情意,沒想到他先是對他這做爹的義正辭言,接著指天誓他的真心。
“夫君,我更慘,為了讓我們鳳家多子多孫,不過才提議可以納斐家小姐為妾,兒子竟然對我這個做孃的大聲斥責,嗚…”鳳夫人轉身投入丈夫懷中,表現得相當委屈。
天地良心!他哪敢大聲斥責,他只是斷然拒絕這個提議罷了,今生今世他有風蒔蘿就夠了,更別說斐憶嵐心儀的對象本不是他好嗎?
說到底,爹孃就是不滿他什麼都自己決定好,不需要他們幫忙而在嘔氣,所以才會在風蒔蘿面前來這一招。
“是孩兒的錯,孩兒不該自己籌劃婚事,讓爹孃回來只當主婚人,沒有任何參與之地。”當他們的孩子超過五百年,鳳蔚夜怎會不曉得爹孃在想什麼?
他們想要把他的婚禮辦得風風光光,還想早抱孫子,當他的孩子出世之時,也就是他正式繼任城主之位,到時他爹孃就等著享清福,因為他們的責任已了。其實現在他爹孃在四個都城輪住,和享清福也相去不遠,只是少了含飴孫這一項而已。
“知錯就好,那從明兒個開始,你只要陪著你未來的娘子就好,其他的事就不用手了。”本來還一臉委屈的鳳夫人,聽到兒子認錯,立刻要他出籌辦婚事的大權,至少也該讓她這做孃的攪和一下,不是,是盡一份心力,而這也是唯一的一次。
蛇族向來一胎都可以懷上十二隻蛇寶寶,但不知為何,她這一胎只有蔚夜正常產下,他全盤接收母體分屬十一個寶寶的靈氣,光是出生,氣場就非一般初生兒可比,這幾百年來也從未生病。
“是。”這是他的孝心,既然知道爹孃如此介意,他正好可以多膩在娘子身邊。
“還有,我聽說你把風姑娘安排住進鳳夜居,你有沒有替人家姑娘的清譽著想?聽說她認了初意當兄長,從明兒個起她就住到白家,成親那就到白家娶。”鳳城主下了命令。
“爹──”這太強人所難了吧,他一刻也不想和她分開。
“就這麼說定了,你要是不從,娶當就連妾也一併娶了。”鳳城主笑了笑,只要兒子不照做,就讓他享齊人之福。
“這個提議不錯,反正鳳家人丁單薄,我還想多抱幾個孫子呢!”鳳夫人在一旁敲邊鼓,看來他這兒子惹得兩位老人家很不快。
他被自己的爹孃威脅了,雖然知道是為了蒔蘿的名聲著想,但已經習慣抱著她睡,偌大鋪只剩他一人,要他如何入眠?
“蒔蘿,委屈你忍耐了。”鳳蔚夜的手從桌子下伸過去握住她的,對她充滿歉意。
忍耐?風蒔蘿反握他的手點點頭,她千萬要忍著不能笑,這句話總覺得他是說給自己聽的,笑出來會傷害他。
晚膳一用完,風蒔蘿就被鳳家二老給纏住,直到深夜才送回鳳夜居。
他的人總算回到他身邊,揮退燕燕,鳳蔚夜迫不及待將心上人擁入懷裡。
“娘子…”他輕喚著她,俯身含住她嬌豔滴的雙,她甜如、清新如泉的味道是他永遠也嘗不膩,只會更想沉淪其中。
“夜…”每每被他這樣吻得嬌軟在他懷裡,他不知道當他這樣毫不保留地需索她,也會讓她跟著沉醉其中嗎?
“對不起,我本來想給你驚喜的,結果我爹孃硬是要手,還要將你先送到白家,不准我們再同共枕,你不會怪我吧?”鳳蔚夜又懊惱又無奈,但除了忍還是隻有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忍到成親後,再也沒有人能攔阻他,擁著她睡是再名正言順不過了。
他真是自戀依舊,就算沒被他擁著睡,她仍是一夜好眠,看來難以入眠的人應該是他。
“謝謝你,不過我想我一定可以夜夜好眠。”他為她做的事太多了,怎麼可能會怪他呢?被嬌寵的可是她啊。
“走。”
“去哪?”
“就寢,我們再磨蹭下去,夜都快過一大半了,良宵苦短,明起直到我們成親才能再共睡一,不好好把握今晚怎麼行。”為節省時間,鳳蔚夜乾脆將她抱在懷裡,往榻走去。
“夜,你在做什麼?”風蒔蘿輕呼,眼前看得她臉紅心跳不已。
雖然說他們已經同共枕許多時,可他現在正寬衣解帶,脫掉的衣裳也太多了,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膛的肌膚正在呼喚著她…
她抵擋不住他的美男,尤其是他刻意魅惑力全開的時候,他絕對是故意誘她的。
“你說可以好眠一定是為了安我,為了報答你的體貼,我貢獻我的清白身子,好撫你孤枕難眠的未來子。”說得好有道理…個鬼。
迫不及待的人是他,想要被撫的人也是他,臉皮厚到刀槍不入的還是他,這男人真的是賴定她了。
“從來不曉得你這麼體貼入微呀!”風蒔蘿話中帶著幾分嘲與更多的無奈,黏在她身上的手正打算將她剝光。
“我一直都是的,娘子,我愛你。”他吻了吻她的眉心,不帶任何**,而是滿到溢出的愛戀。
“你真狡猾。”風蒔蘿別過羞紅的臉不敢與他對視,她知道此刻的他,眼中除了對她更多的愛憐、更多的疼惜、還有更多更深的情,只會教她心更滿,情更濃。
本以為不可能再喜歡他多一點,每當自己這樣想的時候,總在下一刻又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她對他的依戀與愛慕又更多了一分。
“我一直想問,你的身子怎麼都這麼溫熱?”其實她更想問,為什麼他的身體總是這麼冰涼?可是他碰觸到她膚上的指尖完全分走她的心神,讓她無法集中注意力,只能任由他將她的衣裳褪去,光luo的背部與他的膛緊貼在一塊。
“娘子,別動。”鳳蔚夜從齒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他現在活脫脫就是在自作孽。
“夜…”風蒔蘿一動也不動地僵在他懷裡,雖然男女情事她略知一二,至於是怎樣的全貌她全無經驗可言,只覺羞死人了。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出手,不過,待我們的房花燭夜時,你可要有所覺悟。”就算忍到爆炸,他也不會違背自己的承諾,必須等到他們成親後,到時,他一定會徹底愛她。
覺到懷裡的人兒逐漸放鬆,鳳蔚夜出苦笑。
他承認,會不好眠的人是他,會思念共枕的人還是他,會想要軟玉溫香抱滿懷的人更是他,才會使出這種不入之計,好安一下不能擁她入眠的子。
誰知,這樣更難入眠!
抱著她半luo的嬌軀,緊挨著她全luo的美背,他忍耐得好辛苦,對她的渴望早已超乎想象,恨不得今夜就能圓房。
唉…
有了他的承諾,風蒔蘿枕著他的手臂,身後他膛傳來涼涼的觸,她彎著嘴角安心入睡。
“睡著了?”沒多久傳來她平穩均勻的呼聲,本來背對他的她,下意識翻個身變成面對她,白皙手臂還擱在他的腹上,要再往下探一點,恐怕他就失守了。
一手捂著自己的嘴,鳳蔚夜覺雙頰灼熱,還有蠢動的下半|身。
真是的,都說要跟她生孩子,還這樣對待他,就算他說今夜不會對她出手,但也別這麼相信他,難道一點都不怕他食言,偷襲她嗎?
他極度不情願地輕手輕腳拉來一蠶絲涼被,覆上她的身子,眼不見為淨。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可以先把駟馬打昏,這樣就沒法去追。
君子不能背信棄義──娘子美當前,哪有什麼信用和義理,只剩心呀!
君子不能食言而肥──如果能享用娘子,肥一點他也不介意,真的。
君子一定要言必信,行必果──那他不當君子行不行啊?
睡得香甜的風蒔蘿,渾然不知鳳蔚夜正處於“君子”與“登徒子”之間,苦惱掙扎到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