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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案第十七章同一支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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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張瑞的自殺可能越來越小。想想吧,他是如何看待自己的?視自己為一個巨人,絕頂重要的人物,是世界的忠心!這樣一個人會毀滅自己嗎?絕對不會。他更像是毀滅他人、那些像螻蟻一般竟敢惹怒他的人。

但現場呢?門鎖著,鑰匙在他自己口袋裡;窗戶關死了,誰能進去殺死他呢?

照海進入書房,自顧自坐在那把椅子上,暗忖:假設我是張瑞,我坐在我的桌前,我發現了一樁有辱家族名譽的可怕事件。我在一張紙上寫了“對不起”幾個字。然後我打開屜,取出我放在那裡的手槍,,然後,我要向自己開槍嗎?,不,我還要先把我的椅子轉過去,我還得朝右側傾斜一點兒,然後才把手槍對準我的太陽,扣動扳機!

這合理嗎?他為什麼要把椅子轉過去?假設牆上那個地方有幅畫,或許能得到解釋,一個快死的人也許希望在世上看到的最後一樣東西是一幅畫像,但是牆上什麼都沒有,不,這不合情理。

在與海利進行過一場面對面的艱難談之後,照海發覺與梅捷這樣的律師談非常輕鬆。他的回答有邏輯多了。但有一點,他具備律師的一般特徵:他言辭謹慎,滴水不漏,但他的回答總是切中要害。

他承認張瑞的自殺令他極度震驚。他從未想過張瑞這種人會結束自己的生命,他對其原因一無所知。

“張瑞不但是我的主顧,而且還是老朋友。我從孩提時代就認識他了,應該說,他總是在享受生活。”

“在這種情況下,梅律師,我必須請您非常坦白地講,您不知道張瑞生活中有任何焦慮或傷心的秘密嗎?”

“不,他很少焦慮。像大多數時候那樣,但他仍然有嚴肅認真的品。”

“沒有病痛?他和子之間沒什麼問題?”

“不,他和海利情很深。”

“現在,也許你會告訴我們張瑞如何安排他的遺產?”

“當然可以。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畢竟人已經死了,遺囑算什麼。對他子,他留給她兩千萬,還可以在上海或深圳的別墅中任選一棟。當然還有些其他的東西,但數目很小,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剩下的財產全都歸他的養女張焉如,條件是,如果她結婚的話,他們的孩子要改姓張。也就是說。男人要入贅到張家。”

“什麼也沒留給他外甥劉洪松?”

“有的,一筆50萬元的遺贈。”

“這份遺囑是什麼時候立下的?”

“兩年之前。”照海自言自語說:“奇怪了,這個安排,似乎對劉洪松,張瑞親妹妹的兒子。不太公平啊?不管怎樣,他也算是張瑞最近的親屬。畢竟,海利只是他的養女,又沒有血緣關係?”或者梅律師猜到了他的糾結之處,解釋說:“像張瑞這樣的人總是認真地把自己放在家族首腦的位置上。他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哥哥,張端,年輕的時候死於抗美援朝戰爭。妹妹。張玫結了婚,但他不贊成這件婚事。換句話說,他認為妹夫的家族不夠顯赫,不足以和他們家攀親。所以,他一直不喜歡這個外甥。我想,這才促使他決定收養一個孩子。”

“他自己不能有親生骨嗎?”

“不。他們婚後曾生出一個死嬰,醫生說海利再也無法生育了。兩年後他們收養了焉如。”

“那麼焉如是誰呢?她是誰家的孩子?”

“我想,她是一位遠親的孩子。”

“我正是這麼猜的。”照海說,抬頭望著掛在牆壁上的家族畫像:“看得出她屬於同一支血脈,看她的鼻子、下巴和張瑞都很像。”

“她也繼承了這個家族的明顯特徵。”

“可以看出來。她和養父相處得如何?”

“摩擦多得不得了。他們之間不止一次發生過烈的衝突。不過儘管這些爭吵,我認為他們之間還是有種潛在的和諧。”

“這麼說,他死後,焉如依舊會繼承他的一切了?”

“哦!這個嘛。”律師咳了一下以掩飾他的些許不安,“事實上,我是得到張瑞的電話到這裡來的,也就是說兩天前,他立了一份新遺囑。”

“什麼?”照海把椅子拉近了一些,一臉驚訝:“你沒有告訴我們這個。”律師很快地說:“你們只是問我有沒有遺囑,我也告訴了你們。事實上,這份新遺囑還沒有擬好,也還沒有簽字呢。”

“它有什麼條款?這也許能幫助我們瞭解張瑞的想法。”

“大致和以前一樣,但焉如只有跟劉洪松結婚才有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