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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案第五章屍檢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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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鶴先是認真仔細地聽照海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然後她微微一笑,把視線轉向自己桌角的書上說:“從巴黎回來後,我這裡清淨了一些子,閱讀了國內發生的很多重大案件的偵破情況。一開始,我試著自己去推理、解決、找出兇手。可是我發現這些案子都太過於簡單了,往往是我一看案件的開頭就已經猜到兇手是誰。”涵冰切了一下,轉身嘟嘟囔囔地說:“這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自吹自擂了?”接著,妘鶴又說:“後來我覺很沒意思,就從實際生活轉向了虛構小說。你看我的書架上,憑空多了很多偵探小說呢,很多作者的都有。我最近在讀民國時期著名偵探小說家衛新的小說。這些小說都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很小的時候我就讀過,現在再讀依舊很。你可以慢慢品味那個時代的氛圍,享受心編織的故事。說真的,儘管他最開始設置了種種懸念,環境、人物錯綜複雜,但看到最後,你會驚然發現原來不過是一起再簡單不過的案件罷了。”說完衛新,妘鶴又拿起王文小說:“看看王文,也算不錯了,推理縝密、天衣無縫~~~”涵冰實在忍不下去了,她從照海身邊站起來,對著妘鶴的腦袋就是一下子:“鬼類,你在講什麼啊,銀家剛說到先要死,乃聊什麼小說,鬼才看那些無聊透頂的小說呢,有功夫還不如看《柯南》呢。”妘鶴彷彿真的被涵冰打壞了腦袋,真就不說了,像個木偶一樣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這種情況,涵冰還是第一次遇到。她連連用手搖著妘鶴的胳膊說:“怎麼又不說了,讓你停你就停,你什麼時候成聲控水龍頭了?”妘鶴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斷言說:“要我說這起案子再簡單不過了。”

“簡單?”他們都吃驚地看著她。目前看來,這起案子從現場那些鐘錶看就詭異極了,到處瀰漫著恐怖的氣息,虧她還說簡單?

照海急忙問:“怎麼說它簡單呢?到現在我一點頭緒都沒有,甚至連死者是誰都不知道呢?你們也知道,不確定死者身份,我們簡直就是一抓瞎,從什麼地方突破都不知道。”妘鶴沉半天說:“是啊,在你告訴我的時候我就覺這起案子似曾相識,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如出一轍的。到底在哪裡呢?很多時候,我們知道犯罪模式總是在重複。兇手在看到了什麼或瞭解到某起案子對自己深有觸動,然後當某一天某一地點某一事件的時候。他就會效仿之前的模式重新再來一遍。我在想,如果我能想起來這起案子在哪裡見過,那麼我們就會推測出案件的前因後果。”這會兒輪到涵冰得瑟了,她興頭頭地說:“雖然你看得很多,但你的記很差。妹紙我看得很少。但記很好。如果讓我看一遍,我就知道在什麼地方看過同樣的案件。可惜我的記憶中從來沒有過這種類型的謀殺,否則這起案子早破了。”照海有些失望地埋頭喝茶,原本以來來這裡會大有收穫呢。不過,妘鶴又開口了:“雖然這樣,但也不是沒有一點希望。你看有待查明的事情還有很多。首先我們還沒有查出死者的身份。你們警察對這種事一向很在行,刊登死者照片、檢索失蹤人員名單,利用科學手段檢測衣物等等。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你們肯拿出賞金還怕不知道死者的身份?他的身份早晚會從水底浮到水面上來的。”照海垂著頭說:“你的意思不就是我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嗎?”妘鶴微微一笑近似於調侃地說:“虧你還是警察。在學校學的那些東西全忘了?如果要做,永遠都有事要做。問問附近的鄰居,多和鄰居談談,想盡方法從他們嘴中套取看起來無關緊要的線索。”妘鶴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語調很慢地說:“還有那個女孩。你可以找她去談談。據你所說,她跑出來的時候你緊緊抱住了她?”

“什麼?”原本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的涵冰突然站起來。瞪大眼睛、柳眉倒豎、尖叫著撲向照海:“她說什麼?你還抱那個女人了?她多大了?長得好看不好看?”然後,她一拍‮腿雙‬生氣地說:“姑呢,沒一件事情人讓我省心的?”照海的臉微微有些紅,他低聲說:“是個年輕女孩,長得蠻漂亮的。”涵冰撲上來就給他一拳:“什麼,你說什麼,她長得漂亮?再漂亮還有我漂亮不成?我可警告你,不準在我面前提別的女人漂亮,堅決不行。”被妘鶴一,涵冰嗲兮兮的腔調終於換了回來,又恢復到之前驕橫狀態:“我告訴你,管她什麼狐媚子,你都給我刪除,並且是永久刪除!要我說,以後不要再和她見面了。”妘鶴卻想了一想說:“要我看,倒不如使個美男計,套套女孩的話。”涵冰連連擺手,頭搖得跟中風似的:“不行,不行,堅決不行!我堅決不同意!”正在鬧得不可開的時候,照海的手機響了。法醫打來的,原來是屍檢報告出來了。掛了電話後,照海急匆匆地出來,直奔警局實驗室。

死者無名氏,年紀三十五歲左右。死亡時間在10月25早上九點到十點之間。經過對死者的屍體解剖情況來看,該死者是被一柄刃薄鋒利的刀子刺死的。兇器很平常,可能是把水果餐刀,用最細的刀尖刺入心臟,目前還沒有找到該兇器。死者神態安詳,經檢測,被殺前,死者被水合三氯乙醛昏,在昏睡不醒的情況下被殺死的。

照海沉思著說:“三氯乙醛?”

“是的,私底下人們叫它‘*藥’。”聽完法醫的報告,照海喃喃著說:“先倒,再殺死對方,難怪死者表情看起來那麼安詳,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原來是這樣。”做完報告,法醫說:“目前我能提供的情況就這些了,如果再有什麼進展的話我會通知你的。”照海點點頭離開了實驗室。回到辦公室,他覺有點頭暈,給自己煮了一杯濃濃的咖啡,然後撕開自己在路上買的三明治。解決完午餐,他閉目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昏昏沉沉中,正準備入睡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副隊急匆匆走進來對他說:“彎月衚衕18號,之前我說的開發商,我剛聽說他們家有人了,要不要現在去做一下筆錄?”照海睜開眼睛,下意識地看看手錶說:“這會兒剛一點,萬一人家午睡不方便吧,等兩點以後再說。”副隊急忙說:“要我說我們還是現在就去。你可不知道這一家子天天忙著呢,你能逮住的機會可不多。趁他們這會兒在趕緊去的好。”糾纏不過副隊,照海只得站起來披上外套跟著副隊再次回到彎月衚衕。他們來到18號,正準備敲門,聽見身後響起機動車剎車的聲音。他們回過頭,看見一輛越野車正停在樓下的花園欄杆處。然後,開發商張同下了車,‘滴’地一聲鎖住了車門,朝他們這邊走來。張同是箇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謝頂,有一對光閃閃的小眼睛,態度還蠻熱情的。

“呵呵,之前我接到電話了,我想你們一定是負責19號謀殺案的警官,快請進!”一邊說著,他一邊打開門讓他們進來。客廳裡擺設富麗堂皇,從傢俱和裝修中可以看出來主人生活富裕,是個有錢人。張同熱情地把他們讓到沙發旁,又忙著去端茶倒水那煙,照海連連說不用客氣,不用客氣。

等張同忙完後,他才坐下來說:“我知道你們一定是為了公事過來的,百分百是為了19號的事。不過我說我們雖然是鄰居,平常偶爾也能在樓下見面,但是我們真的不。不過要我說,這可真是一件很奇怪的案子。怎麼會有一個陌生男人被殺死在唐大媽家呢?因為這樁案子,彎月衚衕很出名了,很多風言風語到處傳播。有人甚至說這都是因為最近神病人太多了,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了,隨便找個人殺了扔在19號了。你說這世道怎麼變成這樣了?前段時間新聞上還說,不知道是鄭州還是什麼城市正在為完指標四處抓神病人呢?最近的人都瘋了,肯定是這樣的,一定是某個瘋子乾的。”照海公事公辦地說:“目前我們還沒有確定嫌疑人!其實我們從死者的口袋裡找到一張名片。”

“哦,原來有名片啊,怎麼聽他們說是個無名氏呢?這麼說你們很快就能抓到嫌犯了。說真的,我經常看偵探劇,通常劇中警察都會先確定死者身份,然後再從死者生前的關係網中找動機不是嗎?看來離破案不遠了啊。”副隊遺憾地說:“可惜那張名片是假的。那個公司里本就沒有那麼一個人。”說到死者,照海從口袋裡拿出死者的照片說:“我們正想找您辨認一下死者,看您認識這個男人嗎?”張同正要接過照片來看,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一把將照片搶了過去:“我看看,或者我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