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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愛承歡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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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仲謀連她最後這一點思考的餘地都剝奪,他捏住她下顎,同時,一枚親吻落在她額角。不容她細想,他的薄緊接著移到她的上,逗著要她開啟緊合的牙關。

厲仲謀一點一點地攬緊她,她推櫃著後退,浴巾下襬不知何時已鬆開,他的手已焚燒一般竄進,漸漸蔓延在她的肌膚上,沿著會令人狂的痕跡緩慢接近她的核心。

他在她耳邊低沉地呼,氣息遍佈她的周身。

她已經踩上浴缸邊的臺階,他還要近前,她一下子躲著,後腦勺磕在牆壁上,驚呼聲還未出口他的嘴已經堵上來,嚴嚴封住她的口。

厲仲謀的手託在她的後腦勺與牆壁之間,終於成功在她的口中進駐,間有糾纏的聲音,越地響。

他不時地放開,一瞬不瞬看著她,確認她的存在。這個女人的臉,此時此刻如有情愫湧動,美得近乎不真實。

他摟著她,姿態親暱,他的手掌下就是她的心跳,眼中書寫的晦暗落在她的眼中,漩渦一般,要捲走她的心智。而他,一雙眼睛緊迫地盯著他,像是要確認什麼。

確認她是不是又跌進了他的柔情陷阱?

她知道他不甘,可他能夠瀟灑地一晌貪歡,她不行…

吳桐手臂不受控地抬起,轉眼間便抻下蓮蓬頭。

金屬的質握在掌心,她正要向他砸去,他已準確捏住她的手腕扣在頭頂,一邊繼續著細細的親吻與品嚐,一邊不甚清晰地說:“…專心點…”揚起的手再阻止不了浴巾滑落的度,她只來得及一手擰住將浴巾角,險險護住自己,但整個後背已展在空氣中。被他按在冰冷的牆上,沁著的背脊和肩胛,一片涼意。

他的手著她的背,順著脊椎而下,輾轉間聽見她一聲微痛的悶哼,他這才放過她,抬起頭來:“疼你了?”她只推著他的肩膀不讓他再繼續,死活不肯開口,他捏著她的側要她背過身去,這時才現它背上的傷。

白皙肌膚上一片淤青,他前晚的“傑作”厲仲謀也暗暗驚訝自己的一拳力道竟然這麼足,一時忘了說話,浴室的空曠處迴盪的只剩她的呼聲。

他在她身後,可是她聽不見一點動靜,他要做什麼,她不知道,她該怎麼做,更是不清楚。

突然間,毫無預兆的,他吻上她的背脊。

有些癢,酥麻順著末梢神經延展,她想要翻轉過去,被他按住肩胛。

他的連在她背後淤青處,一手提起她的,一手繞到前邊,重重地撫觸,要她瓦解,甚至問她:“疼麼?”不給她回答的機會,密密地吻她的耳後,背脊,手在她腹下的手術傷口上輾轉著滑下,捧牢了她,試圖託著她往後,緊貼自己。…她弓著身體,稍微一點掙扎都被他化解,無端端只能貼著他的膛,被他納進桎梏中。

他一隻手離開了她,隨即耳邊響起拉鍊拉開的聲音。

她的身被提得更高,越親密地貼向身後的他,她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可是她沒有動。

他想要擁有她,他卻也沒有動。

想要,但也並不急於一時,於是他問:“要麼?”浴巾早就掉落在腳邊,她雙手撐在牆上,無論理智怎麼提醒,這心卻早早地犯了賤…“厲仲謀你放過我吧…”他頓住。

很久都沒有動靜,她差一點要沿著牆壁滑落,他才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你告訴我。”聲音很低,更像是在呢喃,透著不解。

吳桐想要披上浴巾,可連浴巾都已溼透,她只能蜷縮起自己,瑟瑟抖。然而抬頭看他,他依舊是一身衣物完好,沒有狼狽。

她永遠是這樣,妄圖找一點點雙方可以平等的東西。哪怕,只有平等的愛也好。

哪裡出了問題?

她的痴心妄想是最大問題。

可她該如何啟齒?

“我和向佐…”他打斷她,聲音是極冷了:“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鬼話,我看得出來不是!”

厲仲謀給自己一分鐘時間冷靜,隨後才現面對這樣身無一縷的她完全無法冷靜,只能取來原先擱在盥洗臺的衣物,替她套上外衣。

為她系紐扣時,目光不經意掠過她頸子上一枚枚他種下的吻痕,身體的熱本就沒有褪去,此時火勢在身體中劈啪啪啪地灼燒,厲仲謀窒一窒呼

她半句話也不說,縮在那裡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強迫一個人到這個地步,厲仲謀也覺得可笑。整理好了彼此,厲仲謀把空間還給她,自己走下臺階,出了浴室門。

厲仲謀沒走出多遠就碰見童童面而來,孩子正東張西望地找人,厲仲謀沒時間調整心情,臭臉都讓童童看了去,孩子很知道察言觀,收了飄忽的目光,立在那裡沒有動。

厲仲謀柔和了眉眼走過去,幫忙理了理童童一身又溼又亂的衣服:“回房間換身衣服,馬上開飯了。”童童“哦”了一聲正要走,餘光瞥見房間裡又出來一人。童童抬眼看:“媽咪?”吳桐見蹲在孩子身前的厲仲謀,一愣,隨後轉移視線,上下打量一下童童,眉頭就皺了起來:“怎麼穿的一身溼到處跑?會冒知不知道?快去換衣服!”在對待孩子的問題上厲仲謀喜歡扮好人,這就越顯得她兇,童童委屈地朝厲仲謀努努嘴,吳桐已經把童童掛在脖子上的巾扯下來,不怎麼溫柔地擦著童童一頭亂。

她是嚴母形象躍然紙上,童童在巾遮蓋下出一雙眼睛,賊溜溜地一轉,突然間“咦?”了一聲,同時好奇地看向吳桐脖頸某處細細看。

厲仲謀在一旁,原本一直沒做聲,此時順著童童目光看去,見吳桐脖子上幾枚清晰吻痕,他來不及提醒她遮一遮,童童已經開口:“媽咪你被蚊子咬了?怎麼又紅又腫的…”厲仲謀眼疾手快,抬手就幫她捂住,同時摸摸童童腦袋:“快去換衣服吧,別讓你的朋友們等太久。”

兩個大人各自心懷鬼胎,童童也不多追究,奔到樓上去了。吳桐只覺他的手掌太燙,暈染得她脖子也是一陣熱。

覺到掌下的皮膚瞬間繃緊,厲仲謀放開了手,吳桐正要舒一口氣,他突然又靠近,看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厲仲謀咬緊牙沒說話,悄無聲息地幫她把釦子系高。

吳桐屏著呼等他走人,他卻挨著她沒有動,若有似無地摩擦她的耳郭,吳桐慌忙捂著那邊耳朵退後半步。

簡直是避之唯恐不及。

厲仲謀劈手撈過她的,錮著她兩邊線:“對你兇不對,對你溫柔也不對…你告訴我,我該拿你怎麼辦?”吳桐以為經過剛才浴室一役,他是真的明白了,怎麼又讓他一句話繞回來了?

是她該拿他怎麼辦才對…

他鐵腕一般的手放在她側,吳桐越是不乖乖待著,越是被他抱得牢固。

“你的女友不是也來紐約了麼?我們…除了工作之外,我們不應該有任何關係,求你別來招惹我。”厲仲謀頓了頓,摟住她的手鬆了鬆開,又陡然緊掐住,似笑非笑:“你這麼關心我女友的近況?”

“…”

“那好,到時候記得多看看關於她的新聞。”說話間,一道門外的走廊外延,吳童童換好衣服歡喜喜地下樓來。

衣褲都是熨燙地筆,頭有點蓬亂,戴頂球帽壓著,吳童童神抖擻地回到走廊,厲仲謀聽見孩子腳步聲,悄然放開吳桐。

吳桐理了理頭,無聲無息退後一步,離他遠點。

很快,他與她在孩子面前,都各自戴上了和善的面具。…在長島的第一夜吳桐在失眠中度過,睡不著,她拿著水杯去兒子房間看看。

大概玩得太累,兒子睡得很早。吳桐無聲無息地穿過起居室,才現臥房竟還亮著燈。

房門沒關,吳桐聽見兒子正在講電話。

聽內容,電話那頭大概是可可。

吳桐等兒子打完電話,象徵的扣了扣門,只見童童聞聲肩膀一縮,愕然地抬頭。見孩子大睜著黑眼圈嚴重的雙眼望定自己,吳桐無奈笑笑。

這孩子…

吳桐有心多問一句:“是不是想回去了?”童童吐吐舌頭,笑著躲進罩中“可可問我什麼時候回去呢。她肯定是想我了。”看他笑得,多得意!

吳桐不知不覺跟著笑了。

一整天,心情得以放鬆下來的,似乎就只有這麼短短几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