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芬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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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將吉爾納如何破天而出。以及其在大千世界割銷懵兒，娓娓道來。聽罷，芬諾默然，長久無語。

聰明如他，自然已經知道，柳天涯所猜測的陳年往事。

進一步，冉也明白，柳天涯為何會來尋找自己。

“你想知道，兩個混元量劫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想知道我跟吉爾納，以及桑頓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錯。”柳天涯點了點頭“當年，你定是上了吉爾納的當，所以才會靈魂分裂。”

“就算你猜測正確，又有何用？”芬諾疑惑的說道“我完全不記得曾經跟桑頓、吉爾納有過聯合。我只知道，我跟桑頓鬥了無數個歲月。最終，他打不出來，我也攻不進去。至於吉爾納，留在小小千世界裡的，被我殺了。這些你都知道，還想問我什麼？”

“問當然是問不出來了，得想點別的辦法。”柳天涯微笑著說道“芬諾，你願不願意跟我走一趟？”芬諾反應很快。

“你要去遺忘之都，施展逆轉時空之術？”

“當然沒有這麼簡單。”柳天涯搖頭微笑“那桑頓也不是傻子，吉爾納更是深謀遠慮。遺忘之都雖然要去，卻不是我們要去的唯一地方。走吧，邊走邊談。”遺忘之都，忘憂”底，柳天涯再一次進入了陳家生活著的地方。

歲月逝，陳家已經衰落破敗。後人再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一個個都去其他地方謀生了。

芬諾被囚，黑暗之地完全被剷除。九幽大陣的危險不復存在，他們也沒有了必須留在這裡的必要。

當第一批外出的子弟，帶回來天可破，道可修，外面的世界更加寬闊的信息回來之後，更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安心守在忘憂川底，安心與那些懵懵懂懂，靈識低下的魔獸們廝混在一起了。

於是，當柳天涯帶著芬諾，走進這處桑頓心構築的地方時，四面空無一人。

“我們先從這裡開始。”柳天涯說道“我需要你仔細回憶，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知道了陳家的存在，知道了這個地方的存在。”逆轉時空雖是玄妙的法門，卻也不是隨便使用，就能達成所願。要知道，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中小找到自己想要看的那一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讓芬諾回憶追溯，找到記憶的源頭。如此一來，才更有成功的希望。

芬諾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點點頭，回憶了好一陣子，方才說出來了一個時間。

依照芬諾所說的時間，柳天涯逆轉此處時空，倒回去查看。居然發現，陳立兒的存在。

仔細一看，那並不是陳立兒，只是相貌頗為相似罷了。

“不知道，桑頓替他們陳家佈下的那個轉世法陣，是不是每一次轉世重生，都會轉到相貌類似的人身上？”柳天涯這樣想著，目光追隨那個酷似陳立兒的女子而去。

修煉，修煉，還是修煉，柳天涯不僅有些驚訝。

在一旁觀看的芬諾也奇怪的說道:“這個女子有點不同尋常，陳家其他人都不怎麼修煉，唯獨她，勤修不止，她應該就是當年陳家最厲害的角了吧。”

“怎麼，你不認識她？”柳天涯隨口問道“你不是說過，你跟陳家還有過手嗎？陳家子弟擋住了你一眾手下，桑頓跟你鬥得難解難分。難道，那些陳家子弟裡，沒有她？”

“肯定沒有。”芬諾搖頭說道“你看她修煉的功法，乃是攻心之術。當年跟我一眾手下戰的陳家強者中，可沒有善於攻心之人。”

“也許，情況還沒有緊急到需要她出手的地步吧。”柳天涯點點頭，繼續往前追溯，回看了下去。

一直追溯到桑頓佈下這處秘境，將陳家眾人遷徙而來，也沒有看出來什麼門道。再往前追溯千年，忘憂川底一直都是魔獸的世界，沒有任何可疑的變化。

“好吧，我們去下一個地方。”下一個地方，就是阿爾達的宮殿。

渾身發出金燦燦光芒的高聳的山峰，讓芬諾覺到了一點不適。

“怎麼，有些內疚了？”柳天涯搖頭說道“若是放在當年，我肯定會殺了你，替阿爾達報仇。可是現在，事情撲朔離，是是非非，難以判斷。也說不定，當年你擊殺阿爾達，是個正確的決定？”見識到了吉爾納的另一面，知道了他們這種級數的強者追求著些什麼，渴望著些什麼，謀發著些什麼，柳天涯再也不像過去乖樣，簡單的把阿爾達劃小歸為“好人”一類，把芬諾劃歸為惡人一類。

也許，芬諾是為了阻止什麼，所以才擊殺阿爾達。

也許，芬諾本就是一個受害有。

不逆轉時空，將過去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那是是非非，誰又說得清，道得明？

這一次，芬諾追憶的時間更為久遠。按照芬諾所說的時間，逆轉時空，折回去看，金山尚未出現，阿爾達廟更沒有出現。

帶著芬諾，懸空立在高處，看著阿集達來到了這裡。

勘察地形，佈置法陣，安下各種各樣的法器。很快，金山出現了。接下來，阿爾達廟也快速建成。

再往後，阿爾達做了一些準備，前往七大本源之地，去改變那裡的結構。

此時，芬諾出現了。

前一次的逆轉時空，只看到了陳家的種種活動，也看到了桑頓的時隱時現，卻沒有看見跟芬諾有何關聯。而這一次，終於看到了芬諾的出現。

看著那位長髮飄飄，一袁月牙白衫的男子走上山來，柳天涯呵呵笑道:“那時的你，比現在英俊瀟灑多了。”芬諾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修鬼道，起先就得放棄魄力。沒有了靈魄之力，哪裡還能塑造形體？光是靈魂塑造，再怎麼神似，也缺乏靈魄塑造體時所產生的那種陽剛質。

柳天涯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轉而說道:“這時候，你還沒有靈魂分裂，我們好好看下去。”看了不一會兒，時空忽然難以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