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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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且說那廂雲箏一口氣跑到了後山她一直喜歡去的那塊僻靜地方,坐在石頭上呆呆的望著天上,頭腦內思緒煩亂。她總覺得師尊和師伯是瞞了她什麼事情的,聽上去師伯是與那位上仙相識的,師尊知道的好像也多,可是他們卻偏偏不願意將實情告訴自己。她猜想也許自己是與他相識的,不然她不可能對一個陌生人有著那樣強烈的覺。或許她就像是忘記師伯那樣將那人忘記了,也許吃了那個解藥她就能什麼都想起來了。
此時她才猛然想到那解藥還在師伯那裡,自己竟然忘記問他要來了。她連忙起身回到觀中,結果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師尊和師伯。雲箏抓住了一名同門問他有沒有看到清蓮或者清,一連問了幾個人,最後才有個小師妹說看見那二人往後山的方向去了。於是雲箏又連忙往後山尋去。
雲箏在後山一通好找,最後在冷泉邊上看到了那二人的身影。他們坐在一塊石頭上,似乎是在說著什麼事。雲箏喚了一聲:“師尊、師伯。”然後快步走了過去。
清差異的問道:“箏兒怎麼找到此處來了?瞧瞧這一頭汗。”說完他站起身,替雲箏拭去額頭上的汗珠。清蓮也隨著清起身,饒有興趣的望著雲箏。
雲箏望著清蓮,有些急切的說道:“師伯,那上仙送來的解藥呢?快給雲箏吃了吧?”清蓮與清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從袖中取出那個盒子,說道:“雲箏說的可是這個?”雲箏見了那小盒子連忙點頭,然後滿是期待的看著清蓮。那樣子就像是等著主人餵食的小狗一樣,清蓮看了不覺得有些好笑,說道:“雲箏就那麼想知道那些關於我的事?”雲箏連忙用力點頭道:“那是我記憶的一部分啊,怎麼會不想知道。師伯快別賣關子了,趕緊給雲箏吧。”只見清蓮打開了那個小盒子,那沁人的香氣便又四溢了出來。他伸出手拈起那枚藥丸,翻手輕輕一彈,那藥丸便落入泉水中消失不見了。雲箏傻傻地望著那枚藥丸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入水中,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敢置信的望著清蓮,有些磕巴地說道:“師、師伯是在跟雲箏…開玩笑的吧?”清蓮將那個空了的小盒子遞給雲箏,說道:“確實扔了。”雲箏裡裡外外的將那個小盒子翻了個便,確實不見那藥丸的影子,又再一次問道:“師伯真的把解藥扔了?”清蓮鎮定的點頭道:“真的扔了。”雲箏的雙眸瞬間蓄滿了淚水,她瞪著清蓮,怒道:“師伯就算欺負人也要有個限度吧?雲箏再也、再也…”說道這裡,她又奔向了泉水邊上,死死的盯著那湖水,知道確信自己是真的找不到那藥丸了,這才頹廢的跌坐在泉邊,嗚嗚的哭了起來。
清蓮走過去,握著雲箏的胳膊將她攙了起來,剛要開口說話就被雲箏用力推開。清蓮沒有設防,因此被她推得向後踉蹌了幾步。雲箏對著清蓮厲聲道:“師伯到底想怎麼樣?和雲箏說了往的種種,此刻卻又把唯一的解藥扔了,到底想要怎麼樣啊?耍得雲箏團團轉就那麼有意思嗎?”對於雲箏的反應,清蓮並不到意外,他嘆了口氣道:“那藥丸真的那麼重要嗎?師伯之前不是也跟你提過過去那些事情嗎,只要雲箏心裡有數,不吃那藥丸又有什麼區別呢?”
“有區別,當然有區別!那是我的記憶,你哪裡來的權利處置我的記憶?”雲箏氣的渾身顫抖,說道:“我憑什麼相信師伯不是捏造出那些事情來騙我的?現在解藥來了,你害怕謊言被戳穿,所以將那藥丸扔了是不是?”
“你就是不信我,還能不相信你師父嗎?”清蓮緩緩道。
“師尊肯定是向著師伯的,你們、你們都已經那麼親密了!他一定願意幫著師伯的。”雲箏哭著說道。
“你若不信我也就罷了,可你師父對你的心你還不明白呢?何故平白的說這些話來傷他的心。”清蓮將雲箏拉近自己,用手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只聽他一字一頓的對雲箏說道:“雲箏,我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來讓你想起我、記住我。但是我沒有那麼做,也只是因為有些傷心的事不想讓你想起來罷了。雲箏說到底還是個孩子,我捨不得讓你承受那些痛苦。”雲箏用力推開清蓮,說道:“我不想你聽胡說,我就想要回我的那些記憶!”說完她轉身跑開了。
知道此時,一直沈默著的清這才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師兄,你這又是何苦?如今鬧到棧鏍上可該怎麼收場?”清蓮頹然的坐回了剛才那塊石頭上,用手指了眉心說道:“不過是心疼她想起天佑的事難過,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有什麼是比失去親生骨更難受的?那絕望的痛苦你我又不是沒嚐到,更何況雲箏她那麼在意天佑。當初連請個孃她都不樂意,你那徒弟又從來都不是個堅強的人,我是擔心她一下想起那麼多事接受不了。”清急道:“那你偷偷藏起來,或是不給她就算了,何必當著她的面扔了那藥丸!這下可好,想找回來都沒處尋了。”清蓮看了清一眼,然後輕輕一甩袖子,便有一粒藥丸從他袖內滑了出來落入掌心內。他將那藥丸遞給清,說道:“我怎麼可能扔了,不過是丟了顆珠子出去。你先收著罷。”說罷,他又長長的嘆了口氣。
“你──”清氣結,最後他也沒接那藥丸,只是狠狠道:“真是活該箏兒給你臉看,我瞧著你本是自找的。這藥丸還是你自己收著吧,那丫頭若是來找我哭,我怕是一定會給她的。你自己出的餿主意,你自己收場吧。”清蓮悠悠道:“你若是真給她吃了,只怕她天天找你哭去,到時你怎麼辦?”
“好好好,你這當事人都不著急,我這旁觀者瞎什麼心。”清說完,甩袖離開。
清蓮垂下眼簾,表情複雜。
且說清回到觀內,本想著找到雲箏寬一下,可是去了她的房內卻沒找到她的人影。清又尋了幾處依然未果,便想她此時可能是想安靜一下,故意躲著自己呢。他這樣想著,就也沒多心,此時又到了晚課的時候,便去上晚課去了。
待到下了晚課,回到院內依然不見雲箏,他這才覺得事情也許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清拉著清蓮開始找了起來,觀內和後山都被他們找了個遍,也沒找見雲箏的人。最後在山門口尋門那兩個看門的弟子,那兩名弟子這才顫巍巍的代說:“雲箏師姐下午的時候就下山了。”清急道:“我是怎麼跟你們說的,任何人沒有我的同意都不能私自出觀,你們就是這麼看門的?”那兩名弟子也是才入門沒多久,慌忙跪了下來請罪,又說道:“當時雲箏師姐說是您同意了的,我們要看出入門的令牌,雲箏師姐瞪了我們一眼說是替您辦私事,不方便用令牌。我們看師姐她氣勢洶洶的,只道您真的有什麼急事呢,因此也沒趕攔他。我們知錯了,求掌門責罰。”清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才道:“你二人先去祠堂悔過,我下山去尋你們師姐。此時不可對外人提起,明早課我若趕不及回來,便叫你們師父帶我主持,只對她說有急事要下山便可。你們可聽明白了?”那二人連忙道:“明白了,這次一定不會再出錯了。”說完,他們就急急地回觀中領罰去了。
待那二人走遠,清這才對清蓮道:“那孩子怎麼那麼想不開呀,真是急死我了。她一個女孩子這麼晚了在山下…若是清風他們還不死心可怎麼辦?”說到這裡他又看了看一直沈默著的始作俑者,氣道:“真是沒有一個能給我省心的。”清蓮自知理虧,沒敢反駁清,只道:“還是快些去尋吧。”清蓮和清御風來到山下的鎮子上,此時已是深夜,家家戶戶都已經吹燈睡下了。街道上安靜極了,此時如果說話的聲音稍大一些都顯得格外突兀。
清從袖中取出一枚巧的紙鶴,將那紙鶴捧在手心,口中默唸咒語。只見那紙鶴撲扇了幾下翅膀,便騰空飛了起來。紙鶴在空中旋轉了幾圈之後,似乎是認定了方向,便不再徘徊,直直的向著目的地飛去。清蓮和清見狀,連忙御風跟上。
紙鶴在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周圍徘徊了幾圈,最後停在了其中一間屋子的窗口處。清蓮和清記下了那窗口的位置,然後隱去身形進了客棧。此時的客棧很安靜,大多住客都已經睡下了。清蓮在雲箏居住的那間客房門口停下,他左手打出一簇火焰,右手則將空氣中的水汽凝結成一柄極薄的冰刃。
清看了清蓮一眼,輕聲道:“你倒不怕走火入魔。”清蓮微微一笑道:“我自有分寸,有勞師弟心了。”說著他將那極薄的冰刃入門縫間,用它輕輕一動著門閂。不一會的功夫只聽一聲極輕的“吧嗒”聲,門閂就被他挑開了。二人輕手輕腳的進門,由於有清蓮指尖的火焰照明,因此屋內的事物可以說是一目瞭然。
只見雲箏此刻縮成一團躺在上,睡得正。屋裡進來人了,她卻渾然不覺。清無奈的搖頭,一邊嘆她警惕太低,他們沒用香都這麼輕易的進來了。一面慶幸進來的是自己,一面又有些後怕如果進來的是壞人可怎麼辦。清走進雲箏,只見她一張委屈的小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痕。見到這樣的雲箏,清又沒忍住狠狠地剜了清蓮一眼。
只見清蓮熄滅了只見的火焰,輕手輕腳的走到雲箏身前,然後用手輕輕的捂住了她的口鼻。雲箏驀地從夢中驚醒,就見黑暗中不知何時多出了兩個黑影。她嚇得開始劇烈掙扎起來,同時開始試圖呼救。然後便覺得按在她口鼻上的手壓的更緊了,她幾乎不能呼。
清蓮湊到雲箏耳邊壓低聲音道:“別動!不聽話的話我們先殺後,聽話的話先後殺,還能讓小娘子你快一把。”發現那個聲音是清蓮師伯的,雲箏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時人也鬆懈下來,停止了掙扎,心頭卻更加覺得委屈。她翻了一個身,用被對著清蓮,無聲的抗議起來。清蓮卻玩心大起,說道:“看樣子小娘子是想一把了?放心,我們師兄弟定不會小娘子你失望的。”說完,他又吩咐清道:“師弟,還不快脫了這小娘子的衣服?沒瞧見這小娘子等不急了麼?”清猶豫了一下,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才好。清蓮見清不動,便自己鬆開了捂著雲箏的那隻手,然後七手八腳的去脫雲箏的衣服。邊道:“師弟快點,抓緊時間,你我天亮前還能趕回觀內,誤不了早課。”雲箏見清蓮辦了錯事完全不知悔過,反而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這樣對自己,她心裡更是生氣。她猛地坐起身來,一把推開清蓮,哭喊道:“師伯最討厭了!虧得雲箏前幾還給師伯做了新衣服。你走!”
“噓,小聲些。若是驚動了外人,見你房裡多出兩個大男人來,你可真就是百口莫辯了。”清蓮話音一落,就覺得雲箏安靜了許多。他翻身坐到上,然後將掙扎不休的雲箏強行錮到懷中,對清說道:“我倒是頭一次見你這寶貝徒弟發脾氣呢,有趣的緊。”清也在上坐下,說道:“箏兒本就是個好子的,是師兄你欺負的太厲害了。”雲箏見清也坐了下來,便掙扎著想往清懷裡爬。可清蓮偏偏死活不放開她,糾纏一番之後雲箏很快沒了力氣,只能任由清蓮抱著。見雲箏安靜下來,清蓮這才分出一隻手扳過雲箏的臉,讓她看著自己,問道:“可是受委屈了?”雲箏聞言,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眼淚大滴答滴的往下掉。清蓮輕嘆一聲,然後替她擦掉臉上的淚水。他的嗓音此刻有些低沈,說道:“乖,別哭了。是師伯的不是。”清蓮話音一落,雲箏便“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而清看著清蓮,幾乎把眼珠子瞪了出來。
清蓮拍著雲箏背,說道:“雲箏就這麼想回憶起那些忘掉的事情?”雲箏在清蓮懷中用力的點頭,清蓮又說道:“那些回憶裡面只有我而已,你這小東西不是最討厭師伯的嗎?怎麼現在又眼巴巴的想要記起我了,就不怕想起來之後後悔?”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是見雲箏這般在意自己,清蓮此刻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雲箏泣了幾聲,不好意思承認心裡那些小想法,更何況是當著她師尊的面。於是雲箏隨便找了個藉口說道:“雲箏懷疑自己認識白裡那位上仙,只是不小心忘記了。也許吃了那解藥就能想起來了,師伯又偏生不讓雲箏吃,更加可疑了。”清蓮輕輕拍著雲箏後背的手瞬間便僵硬了,本來他是已經有些心軟的,只想著這小東西說幾句好話便將那藥丸給她吃了。可如今這麼一聽,心底的火氣是蹭蹭的往上冒,之前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他手臂上一用力,便將雲箏翻了過來,讓她趴在自己腿上,抬起手便在她圓潤的瓣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說道:“你這小東西,一天到晚就知道琢磨這些有的沒的。我哪裡是那般卑劣之人?且不說你本就不認識那人,就算真的認識我也不稀罕用這種手段讓你忘了那人。不過是為了個陌生人,就開始猜忌氣我了?真是白疼了你這小白眼狼。”說完,他又重重的打了雲箏一下。
雲箏本來已經漸漸止住的哭聲如今又大了起來,說道:“師伯就是做賊心虛!師尊,師伯打得雲箏好疼。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