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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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清蓮聞言，不側目看向雲箏。雲箏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就見清蓮笑道:“這般不自在，莫不是被我說中了？”雲箏聽清蓮這樣說，氣鼓鼓的回道:“說沒說中也都和師伯沒關係了，師伯若沒有什麼要吩咐的，雲箏就先告退了。”清蓮自顧說道:“也難怪你這般不不開心，倘若換做是我，三番兩次被人陷害，也一定會想不開的。”

“雲箏被人陷害的事自有師尊替雲箏做主，與師伯何干？”雲箏道。

“嘖嘖。”清蓮搖了搖頭，然後用手指挑起雲箏的下巴，看著她說道:“有些子沒見，倒是愈發牙尖嘴利了。如今倒是敢這般對我說話了，可是我太寵著你了？”雲箏聽清蓮這樣說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此刻太放肆了，她何時居然敢這樣與他說話了？雲箏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自己不怕他了嗎？是因為自己實在是有些氣他利用自己吧？

就在雲箏胡思亂想之時，清蓮又道:“我今不是來與你說這事的，莫慌。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若再不趕快強大起來，只怕比你後入門的弟子都能騎到你頭上來了。你師父總說會護著你，可他真能護你一輩子嗎？這一次我雖罰了雲，可以後還會有第二個雲、第二個雲緋這樣的人出現，他能保證隨時會出現在你身邊嗎？能保護你的，只有你自己。”雲箏詫異的望著清蓮，不知他為何突然與自己說棧鏗話。她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話，只聽清蓮繼續道:“這一次，你師父這人什麼都好，尤其是心腸好。且不說他能不能找到雲緋下藥的證據，就算他真的找到了，他那樣的子，雲緋說幾句好話這事約麼著也就過去了。這個世上能真正保護你的、替你報仇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你自己。”

“師伯與雲箏說這些話，到底是何意？”雲箏低聲問道。她不知道清蓮是如何看出自己想找雲緋師姐報仇的，難道自己表現的那麼明顯嗎？她已經努力地掩蓋自己棧鏍心思了，只怕給師尊看出來，又少不了一頓說教。

清蓮湊近雲箏耳邊，吐著氣說道:“我的意思小云箏你還不明白嗎？”清蓮呼出的溼熱的氣體噴在雲箏的耳朵上，她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說道:“師伯莫要說了，雲箏是定不會再與師伯成那、那雲雨之事的。”清蓮用手掩著嫣紅的瓣“呵呵”地笑了起來，半晌才道:“我何時說是那檔子事了？你這小東西想得倒是不少，莫不是想與我──”還不待清蓮說完，就被雲箏打斷道:“師伯快別說了！”雲箏此時的臉龐紅得就如盛開的紅牡丹一般，她轉過身去飛快的說道:“師伯若無事，雲箏就先走了。”清蓮抬手捉住雲箏的小手，然後一把將她拽入懷中。雲箏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邊道:“你快鬆開，若是給人看去了可怎麼好？”

“不是已經給你那雲緋師姐看過一次了？再看一次也無妨。”清蓮說著將她摟得更緊，然後說道:“我與你說這些，不過是想問問你可願跟我學道？你可還記得我在齊雲中與你說過什麼？”雲箏聽清蓮提到齊雲，霎時回憶起那段瘋狂地子來。只見她一張小臉紅得幾乎滴出血來，同時覺得清蓮下那物已經從自己身後頂了上來。她撅著小嘴說道“那時師伯同我說了那麼多話，還不都是騙我的。如今提它作甚。”清蓮知道這小東西還在埋怨自己，如今他也沒有那個心情去哄她，自顧道:“那時我說你若是聽話我便將我畢生所學全部傳授與你，我也沒收過徒弟，你若肯學，索就傳與你罷了。”雲箏立刻搖頭道:“雲箏已經有師尊了，怎麼可能再拜師伯為師。我若想學師尊也能教我，師伯也說過我若跟著師尊好好學，他必有所成就的。”清蓮嘆了口氣道:“那時我是著實不知道你那師父這般寵著你，倘若這麼下去你就是學個千八百年恐怕也難學出個什麼來。就說從我出了齊雲觀到現在，早晚課你去過幾次？也難怪你打坐都能睡著，全是你那師父寵出來的。你瞧你那是師兄師姐，再不濟也都修出一葉蓮花了，而你呢？”雲箏聽他這樣說，一邊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一邊說道:“師伯若說雲箏笨就直說好了，何必拐彎抹角的擠兌雲箏？你和師尊都是聰明人，都嫌棄雲箏腦子不好罷了。何必藏著掖著，直說就是了，雲箏再傻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以後不再礙你們的眼就是了。”清蓮怒道:“你這小東西怎生這般不講理？我何時說你笨了？倘若你自己首先就嫌棄你自己了，就莫怪他人嫌你礙眼。你若肯下功夫，又怎麼會是如今棧穭樣子？你這麼說不過是給你自己偷懶找個藉口而已。”清蓮說完這些就將雲箏放開了，雲箏立刻跳到一邊去，瞪著眼睛看著清蓮。

清蓮見她棧穭氣鼓鼓的樣子，忽然笑了出來。他伸出食指，衝著雲箏的方向點了點道:“我當真是寵壞你了，真真兒是個欠整治的小東西。你可知道上一個敢這麼看著我的人是個什麼下場？先前是我利用你在先，算我理虧，如今才任你這小東西在我面前放肆。”說完這些，他低頭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衫，起身離開。經過雲箏身邊時，留下一句:“你若是想通了，便來找我。”在這之後的幾天，雲箏一直都在思索著清蓮那番話。若說不想變強那絕對是口不對心的，她也不想被人欺負，也想替自己報仇。她之後也嘗試著一連早起了好幾天，渾渾噩噩地跟著一一眾師兄弟去上早課。可是清講的內容，她依舊聽不明白。所以幾天之後，她就再沒堅持下去。這個樣子，她能不嫌棄自己嗎？

雲箏是個心裡裝不住事的人，唉聲嘆氣了幾天之後，清便知道她定是有心事了。他便將雲箏叫到自己屋內，清也不多言，安靜地煮茶。果然沒過多久，雲箏便坐不住了，她開始偷偷觀察清的臉，這是她敞開心扉前一貫的表現。清見她棧穭樣子忍不住出一抹笑容，她這從小時候就養成的習慣到如今還改不了。

雲箏見清心情不錯的樣子，便開口道:“師尊，雲箏那碰見清蓮師伯了。”清一挑眉，聽到是他便有些不悅，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道:“這齊雲觀前前後後也就這麼大的地方，時常碰見也是在所難免的。他可是對你…”

“不是不是，師伯沒對雲箏做什麼。”雲箏連忙澄清，然後一面觀察著清的反應一面小聲說道:“師伯說，他想讓雲箏跟著他學道。”言畢，雲箏便張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眸看著清。

清鎖緊了眉頭，問道:“那箏兒是怎麼想的？”雲箏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確實動心了，便拐著彎地說道:“雲箏開始也說跟著師尊學道便可。可師伯說雲箏怕吃苦，又說師尊太寵著雲箏了，怕師尊狠不下心來教導雲箏。”清聞言，用時候點了點雲箏的額頭說道:“你這小丫頭當真是長大了，還學會和為師耍心眼了。想跟他學便是想跟他學，箏兒剛才說那麼多有的沒的這是作甚？你若想學，為師還能攔著你不成？”雲箏聽清這樣說，頓時小臉緋紅，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清雖然答應了雲箏，心中很不高興的，只聽他又道:“這麼多年來為師和你說了多少次讓你好好修行，你全都當做耳旁風。如今他只與你說了一次你便放在心上，可真叫為師心寒。”雲箏將椅子搬到到清邊上坐下，扯著他的袖子撒嬌般的說道:“我同師伯沒什麼的，雲箏不會讓師尊心寒的。只是這次發生了那樣的事，雲箏便覺得也該用功了，不然太丟師尊的臉了。”清見雲箏棧穭模樣心中多少消了些氣，卻還是問道:“那跟著為師學就不行了？”雲箏道:“師尊也知道雲箏是個沒長的，只怕堅持了兩天便努力不下去了。到時只怕師尊捨不得著雲箏修習道法。”清看著雲箏，無奈地搖了搖頭，就算是默許了。雲箏見狀，便抱著他的胳膊說道:“師尊最疼雲箏了。”清說道:“你師伯的修為極高，跟著他好好學，將來必有所成。這機會來之不易，箏兒可要好好珍惜。”正說著，清的房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敢這樣不經通報便推門而入的放眼齊雲觀上下也就只有一人敢這麼做，那邊是清蓮。只見清蓮隨手將門帶上，說道:“遠遠地聞到這香氣便知是師弟在煮茶了，這樣的好事可不是天天都有的。愚兄便來這裡蹭上一盞茶，不知師弟可願意？”說完，他便在雲箏邊上坐下了。

清有些不悅的答道:“我若說不願意師兄就會走了？”清蓮抿嘴一笑，道:“有九百年未品到師弟煮的茶了，今次師弟便大方一回可好？”雲箏自如們以後便時不時的陪著清喝茶，原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如今見清蓮誇清煮的茶好喝，想著也許是自己從小就是喝清煮出來的茶，沒有對比所以品不出優劣來。這樣想著，她便端起清倒給自己的茶，一飲而盡。喝完之後只覺得齒留香，看來清蓮所言不虛。

清蓮詫異地看著雲箏喝茶時的舉動，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對清道:“你就這樣縱容這小東西費了這上好的茶葉，都不找我與你共飲？”雲箏聽了有些不高興的撅起小嘴道:“雲箏哪裡費茶水了。”清蓮氣道:“說你費都還是輕的，你那簡直是驢飲。”

“師尊你看師伯又欺負雲箏了。”雲箏對清道。

清不緊不慢的為清蓮斟上一杯茶，對雲箏道:“他這樣你還願意跟著他學道？”還未等雲箏開口，清蓮便道:“這不可混為一談的，我若說教她必會好生教導她，這點師弟大可放心。”清道:“我若不放心師兄，便不會同意她跟著師兄學道了。能得師兄指點也是她的福氣。”清蓮抿嘴一笑，道:“你我之間還說這麼見外的話作甚？不過有件事我卻是要說清楚的，將來我若管得嚴了些，師弟可不要不高興才是。”清道:“我就是捨不得管得嚴，才與師兄的，自然不會過問。”雲箏坐在那裡看看清又看看清蓮，忽然覺得自己今後的子恐怕不好過了。雖然有些捨不得如今著閒散的生活，但是心中變強的渴望最終還是佔了上風。喝完茶，清蓮便讓雲箏明便開始跟著自己學道。清憐愛地摸了摸雲箏的額頭，想著讓她吃些苦也是好的，對她學有所成倒並沒有抱著多大的希望。

翌，雲箏還在睡夢中朦朦朧朧地便聽見有人敲門。她糊糊的說了句:“再睡會。”便翻了個身繼續悶頭大睡。她那聲夢囈般的呢喃門外的人自是聽不到的，又敲了幾下門外那人便抬腳一踢，破門而入。這巨大的響聲驚醒了雲箏，她猛地坐了起來，震驚的望著出現在自己屋內的清蓮，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清蓮走近雲箏，挑起她的下巴說道:“該起了，莫要讓我久等。不然…”後面他沒有說完，便出了屋子。雲箏又愣了一會，這才徹底清醒過來。她飛快的穿好衣服，出門就發現天還早，觀中的同門都還在睡。

“這麼早啊？”雲箏嘟著小嘴，一邊跟著清蓮向後山走去，一邊抱怨著:“大家都還在睡呢。”

“不是有我陪著你呢，還有什麼可抱怨的？”清蓮帶著雲箏來到後山的冰泉中，一指那泉眼，說道:“你便下去泡上一泡吧，時候到了我自會叫你出來。”

“大清早的就…”雲箏說著悄悄打量了一下清蓮的臉。

清蓮笑道:“我是覺得這裡比齊雲好上許多，或者我們現在去齊雲？”雲箏撅著小嘴道:“還是這裡吧，那師伯你可不要偷看啊。”

“你身上哪一處我沒看過？哪一處我沒碰過？哪一處我沒親過？”清蓮說著隨便找了一處地方盤腿坐下，然後又道:“我在此處打坐，你且下去吧。”雲箏小心翼翼的打量了清蓮一會，見他真的把眼睛閉上了，這才背過身子去將衣衫一一退去。由於雲箏是背對著清蓮的，所以沒看到他嘴角揚起的那一抹笑容。雲箏赤著身子走到冰泉邊上，她皺著眉望著那泛著寒氣的冰泉許久之後，才伸出一隻纖足，輕輕在水面上點了一下，那冰冷的溫度令她控制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她回頭看了看清蓮，張口言，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哆哆嗦嗦的下了水。岸上的清蓮此時角的笑意更深。

“師伯，雲箏還要再泡多久啊？”約麼著一盞茶的功夫，雲箏就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

“等頭落山了，你便能出來了。”清蓮答道。

“可是頭還沒出來呢啊，師伯。”從早到晚，自己還有命在嗎？雲箏想都不敢想。

“快了。”清蓮答道。

當雲箏好不容易熬到清蓮說“可以”的時候，她早已凍得沒了知覺。最後還是清蓮將她抱出來的，此時雲箏嘴青紫，原本白的肌膚也都被水浸的發白。來到清蓮溫暖的懷抱中之後，雲箏立刻緊緊地靠上他溫暖的身軀。受著清蓮身上散發出來的溫度，她忍不住“嚶嚶”地哭了起來，噎著說道:“師伯，雲箏明開始還是跟著師尊學道可好？”清蓮替雲箏穿戴妥當之後又脫下自己的外袍將她裹緊，卻沒有給她加禦寒咒。清蓮橫抱著她向觀中走去，邊走邊道:“不可。現在你說什麼都晚了。既然已經開始跟著我學，不學有所成便要一直學下去。你若想早擺脫這困境，就更要努力修習。”雲箏一扁嘴道:“哪有強迫別人跟著師伯學的道理？”清蓮道:“如今你便見識到了，在我這裡就是這樣。”二人說話間就進了院落中，清蓮送雲箏回她的房間，哪知雲箏伸手指了指清的房門道:“雲箏要去找師尊。”清蓮一挑眉，道:“怎麼，你這小東西凍了一天如今還有棧鏍心思？不如師伯幫你如何？”

“師伯又胡鬧了，雲箏找師尊哪裡是做那種事。”雲箏在清蓮懷中不安的動了動。

“我何時說是那種事了？”清蓮笑道:“分明是你這小東西想了。”抱著雲箏進了清的房間，清此刻不在房內，清蓮便將雲箏放到了上。隨後他便也躺到了雲箏身邊，他拉開被子將雲箏蓋好，然後一雙手探到被子裡面解開了雲箏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