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文明與野蠻六糧食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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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劉福如何請求張金亮也沒有答應讓他去做新發現的黑龍江總督,不過張金亮最後也提出了一個讓劉福比較滿意的方案,由張金亮,狗蛋,劉福三人合資成立一個北海貿易公司,對黑龍江沿江的礦產資源進行開發。
這個由他們三個人經手開辦的這個公司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面壟斷了黑龍江沿岸,以及北海範圍內的各種資源的開採權。也為張金亮的個人金庫增加了另外一筆滾滾財源。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就在劉福他們回青州向張金亮報告北進探險的情況的時候,大晉帝國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刻,因為乾旱少雨,糧食極端的缺乏,漢趙帝國劉淵不但在河北(黃河以北)四處劫掠,就在第一次南伐失敗沒有多久剛剛秋收後的八月,再次派遣楚王劉聰南下攻擊洛陽。
劉淵沒有瘋,年初他的太史令宣於修所說的不出三年就能攻克洛陽的預言也並不是他冒險攻擊大晉帝國的原因。乾旱少雨造成漢趙帝國境內的饑荒才是,大晉帝國洛陽儲存的糧食才是對他,對整個匈奴人的誘惑。
要不是連年對外的征伐,能搶點糧食以外,剛剛成立的漢趙帝國也早就崩潰了。所以他必須搶,必須不停的四處征戰,不停的消耗著搶劫著大晉帝國的資源。
這天下也就奇怪,匈奴人組成地漢趙帝國越打越強,而本來強大地大晉帝國越打越弱。好多人鬧不明白。還有人說我們的主角為什麼也不能象劉淵一樣就食於敵呢?
就食於敵說的輕巧,實際上這種戰鬥方式對於青州的政治體制,經濟體制,甚至軍事體制不合,想讓青州兵去搶老百姓嘴裡面哪點野菜乾糧,時間短了可以,時間長了還有哪個青州兵還能保持戰鬥意志不想回家的。
而漢趙帝國的匈奴不同。那些早年的處於最下層地奴隸只要能混上一口飯吃,就是豁上命他也願意,外加上匈奴人騎為主。打不了可以跑。就算戰敗他的損失也並不大,馬上就可以聚集起來再次攻擊。所以劉淵的手下可以這麼作戰,但是這並不表示青州兵可以。也並不表示大晉帝國地官兵可以。他們想去就食於現在窮地叮噹亂響的匈奴,未免有點痴人說夢。
再說就食於敵這種方略真的實施起來也是困難地很,這也和民族習慣,文化背景,經濟實力有很大的關係。匈奴劉淵的步卒能夠一直在搶,一直在殺人。主要是因為這些參加作戰的匈奴人都知道,他們不這麼做的情況下,他們就得死亡。他們不去搶漢人地糧食他們自己就得捱餓。同時殺死俘虜和婦女老弱也是他們一慣的政策,因為這樣可以節省出來更多地糧食。
劉景打下汲郡以後把俘獲的3多婦女老幼碾進黃河不為別的,僅僅只是為了省糧食。省下糧食給自己人吃。劉景不是白痴,要是白痴他以後不會當上漢趙帝國的丞相,他自然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如何。
完全已經漢化了的劉淵,眼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屠城滅寨,如同蝗蟲一樣掠盡天下,他迫於形勢也無法對這麼幹的官員將領下狠手。不是他不敢下,而是沒有這幫殺材的搶掠屠殺,幷州已經歸順劉淵的匈奴人就得餓死,沒有這幫匈奴人為他拼命,那幫表面上奉他的高門華族轉臉就會不認賬,扭頭就會扶植一個它們認為合適的人來代替劉淵,劉淵不過是個棋子,代表著一部分集團利益的棋子。
但是就食於敵這種作戰方式,在規模小的時候優勢比較明顯,但是隊伍一旦壯大到一定程度,其弊端必然顯現,尤其是其將領在搶掠的過程中不斷壯大,逐步發展成為尾大不掉的局面,反過來這些將領就會反噬其主,自立為王,漢趙在後期逐漸分崩離析,後趙內亂的本原因就是如此。
可憐晉人不但是大晉帝國官員種下的能夠有所收穫的莊稼,也是不事生產、只顧搶掠的匈奴人的劫掠對象,劉淵的大將就是劉淵的收割機,他們打到哪裡收到哪裡,至於那些被收割後的莊稼秸稈,不砍倒或者燒掉可是要費糧食的。自然這些人殺了也可以,攆到河裡面餵魚也可以。
說白了,在永嘉一年開始的連續兩年的大旱以後,主要依靠農耕的大晉帝國更加衰弱了,外加上在永嘉三年天,東海王在洛陽進行的清洗,更是自絕於天下。
如果把老天的大旱比作軋幹了大晉帝國最後一點血以外,劉淵對洛陽持續不斷的攻擊就是砸碎了大晉的骨頭架子,而東海王的那場清洗,則完全可以比作大晉帝次自斷經絡。自此大晉帝國的行政框架,軍事結構,達體系已經完全崩潰,皇家號令不出宮城,政府的號令再也出不了洛陽了。
但是大晉帝國雖然已經骨斷筋折,血盡失,但是維繫大晉帝國的靈魂還在,大晉帝國的象徵---皇帝還在。
就在劉聰率領大軍進行第二次南征打敗大晉帝國的平北將軍曹武的時候,大晉帝國弘農郡郡守垣延假裝投降,利用夜掩護,對劉聰的軍隊發動襲擊,沉浸於勝利之中,戒備鬆懈的漢趙帝國軍隊就這樣被一支人數較少的地方武裝打的大敗而回。
然而,劉聰敗是敗了,可是他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失,僅僅一個月後的十月,劉聰奉劉淵將令率領徵東大將軍王彌、始安王劉曜、汝陰王劉景,率銳騎兵部隊五萬,開始了他在本年度的第三次南伐。
整個大晉帝國的首都亂成一團,誰也沒有想到匈奴人會如此瘋狂。不管各地地反應如何。向全國各地發出徵召令地信使不停地衝出洛陽城門,四散而去。
而剛剛種完冬小麥的青州則已經開始了對民兵的徵召。
“善良、誠實、勇敢的青州父老,半年前黃河裡面漂浮的冤魂還沒有得以安息,慘遭屠戮的婦女老幼的墳頭地新土還沒有晾乾,被魔鬼誘惑的劉景和他殘忍的匈奴同夥又開始了對大晉帝國地攻擊。
“如果我們繼續對此不管不問,遲早匈奴地長戟會橫掃中原,而後把矛頭對準青州。匈奴的鐵蹄也會踐踏到我們頭上,我們不能沉默,拿起我們的武器。大晉帝國需要青州地幫助。大晉帝國需要子民的幫助,青州鐵甲也需要展現它的威力。
“我們不是去保衛那些尊貴的老爺,我們不是去保衛那些只知道爭權奪利的皇族。我們是去保衛象徵著大晉威嚴地都城,我們是去保衛晉人的尊嚴。
“青州府號召青州地民兵踴躍報名,參加這次青州的出征,為了保衛大晉,為了保衛青州。為了捍衛我們晉人的尊嚴,為了為那些死去的人們報仇。為了讓那些野蠻的野獸受到懲罰,讓我們拿起自己的武器,讓我們拿出自己的勇氣,把那些受到魔鬼誘惑的匈奴野獸送入地獄。”為了這次出征,青州整整準備了半年,隨著乾旱的結束,雨水的降臨,黃河濟水水位重新漲了起來,聯繫洛陽青州的水上航道已經恢復通航,青州議會向整個社會發出了二級動員令。
但是在議會的內部卻為讓誰帶領青州軍隊出征起了爭議,為了確保這次出征的勝利,為了實現自己的諾言,張金亮提出由自己親自帶隊出征的時候,遭到了來自代表著工商集團和代表著華族以及民間墾荒團雙方的反對。
並不是因為安全的原因不讓張金亮出征,而是青州內部的矛盾和工商集團,以及華族之間深深的戒心,以及因為戒心引發的不信任。
工商財團害怕張金亮走後,無人限制的住青州的這些勢力龐大的華族鬧事,而華族也害怕擁有強大武力的工商財團侵害華族的利益。
“大人,此去洛陽路途艱辛,前途莫測,大人還是應該守住青州靜觀其變,萬萬不可以身犯險啊。”平常一直都是心高氣傲,甚至有點看不起庶族出身的張金亮的林世祥,這次顯得異常的體貼。
“金亮,這種事情讓黑長明去即可,處明公不是也要跟著部隊去麼?你還是在青州坐鎮,守住青州,以防匈奴人趁此機會偷襲青州為好。”作為青州工商界的頭面人物,靠著二級貸款,以及瘋狂的圈地發家的蘭陵也是不停的勸著張金亮。
張金亮看著平常水火不相容的雙方,這次竟然拋開矛盾,完全站在了一起,他心中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委,不過這種事情誰都不便於當面捅破。
實際上造成現在這種狀況也是張金亮有意無意中所採取的一種手段,讓具有武力上強勢,卻在民間的話語權上處於劣勢的工商財團限制武力上處於劣勢,但是在民間卻享有極大的話語權的華族集團是一種平衡各方勢力,確保自己生命財產安全最好的一種辦法。更何況在這兩個基團中間還加有一個完全聽命於張金亮的學生勢力,以及對雙方都沒有什麼好卻人數眾多,受張金亮很大影響的工人互助會勢力,這幾種集團和勢力團體在青州逐漸完善的法律的制約下,已經已經形成了很強的相互制約體系,基本上已經斷絕了能在這個體系中形成一家獨大的情況出現。
“這次不但金亮要去,金亮的族叔廷威公也要去,金亮這次去洛陽不但是要率領近衛軍打敗那些野蠻的匈奴人,揚軍威,更重要的是想辦法協調和朝廷之間的關係啊。
“這種事情,金亮不出面誰還能替代了金亮呢?”張金亮的反問讓所有反對他出行的人都無法正面回答,不過不正面回答歸不正面回答,反對張金亮帶兵出征的仍舊是一高過一。
就在議會反對張金亮出行的中,立法局的一個立法提案卻大張旗鼓地送到了議會等待批准。雖然整個議案很長,但是主題只有一個。近衛軍不得介入錦繡山莊控制區內地任何政治爭端。
這個議案被提到議會後立即掀起了軒然大波。各方勢力紛紛開始對這條議案評頭論足,褒貶不一,說什麼的都有,並且在議會的外面,也攪起了層層波。
華族對這項新提出的法案是沾沾自喜,不過法案裡面也有不少限制華族的條文,並且這項法律僅僅限定為錦繡山莊控制範圍內。並且還明確表示了這個控制範圍內並不是地理上的範圍,而是願意遵守錦繡山莊法律,並接受錦繡山莊議會領導的地區和個人才能受到這項法律地保護。也就是說。一旦華族想鬧事,他就馬上成為近衛軍的重點攻擊對象,並且還是力保抹除。這也讓哪些心中有鬼的華族對這項法案對這項法案惴惴不安。
這簡直就是宣判那些想那些準備想在錦繡山莊保護下鬧事地家族死刑。並且還是永不翻身。決不手軟地死刑。
對於錦繡山莊的工商業財團來說,這項法案簡直就是束縛住了他們的手腳,讓他們想借近衛軍之力派除異己地事情,再也無法辦到,但是很多人兜明白。這項法案同時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雖然這項議案暫時在議會通過的可能不大,不過想反對這項議案。把他打回立法局要形成的2/3多數也一+會不提出對這項提案的修改意見,超出議會地審議時間,立法局就完全有理由強行通過這項提案,使之成為一項法律條文。就算議會把這項法案完全駁回,立法局還是有權一次一次略作修改把這項法案重新提。那將是一場永遠也沒有頭緒的戰爭,輸家肯定是被動接受提案地議會無疑。
立法權不在議會而在由專業人士組成的立法局,議會不過是一個批准和監督機關而已。
此時自認為權利很大的議會終於明白了張金亮設立的那個立法局權利到底有多大了,完全受張金亮控制的,完全由民學生組成的立法局基本上是除了張金亮以外,各方勢力本無法抵達的地方。
當眾人的注意力逐漸被那項該死的法案引過去的時候,再也沒有人關心張金亮是否出行了。
“二叔,山莊的事情可完全依靠你了,誰要想鬧事,誰要想傷害到咱們這些老人的利益,你直接把他們砸到他姥姥家去,絕對不要手軟。”張金亮全身戎裝,向王二以及石匠,木匠他們告別。
而就在王二身後,已經換成海軍裝束,戴著海軍陸戰隊標誌的杜平一臉嚴肅地站在那裡,已經完全脫離了近衛軍的特戰隊,此時已經成為了一支獨力的軍種,依靠海軍,但是卻又和海軍有所區別的海軍陸戰隊。
同時脫離了近衛軍傍靠海軍的海軍陸戰隊,也成為了張金亮完全不需要經過議會而動用的一支武裝力量。也就是說,這是他本人在陸地上的私家軍隊。
在經過了帶頭出軍隊指揮權,消滅了錦繡山莊各個派系的武裝力量以後,張金亮除了完全屬於他個人的海軍以外再次擁有了陸上軍隊的所有權,並且他這種所有權的獲得還完全不違背當初他們這些人簽定的協議,而此時其他人在也沒有能力、也沒有必要再去組建屬於自己的軍隊,和張金亮爭奪錦繡山莊的控制權了。
並且組成海軍陸戰隊的同時,張金亮也在逐漸成型的海軍中形成了制約,完全的把海軍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按照他的安排,以後每艘戰艦上都將搭載一支並不屬於海軍指揮的海軍陸戰隊小分隊。
這樣就是以後海軍強大了,也本無法脫離他的掌握之中。
制約,平衡就是張金亮在錦繡山莊一直所在做的,他所做的這一切,僅僅只是想在戰亂中保衛自己的安全。
“金亮,一路小心,早平安歸來。”王二和石匠,木匠等人站立在碼頭之上,向已經走上戰船的張金亮抱拳行禮,而此時,黃河之上,帆密佈,兩個經過加強的近衛軍野戰大隊一個鐵甲重騎中隊,兩個鐵甲偵騎中隊,和徵召動員起來的6000多\開始向上遊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