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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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你為什麼在哭,阿籬呢?”司徒悵沒察覺自個兒嗓音微帶顫意。
“阿籬讓人給捉走了,”婦人像攀著水中浮木“司徒公子,你一定要救救她呀!”
“誰捉走了阿籬?”司徒悵安撫著婦人,心跳加速。
“聽他們說,好像是什麼大將軍要見阿籬,什麼、什麼護國將軍的。”婦人啜泣著道。
司徒悵心中閃過念頭,串連起一切,扎爾剛要見阿籬?那麼肯定與溫嵐有關,若真如此,他捉走阿籬該是帶她去見溫嵐,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只是,扎爾剛和溫嵐?!司徒悵皺皺眉,事情似乎愈來愈複雜了。
“大娘,您別愁,我想我知道阿籬上哪兒去了,您在家裡休息,別煩心,記得鎖門,我會去把她帶回來的。”安撫妥當婦人,司徒悵急急上路。
夜涼如水,似冰!
這國度,裡像火,夜裡像冰,輪替著刺人的官。
可無論怎樣的刺,彷彿都觸摸不著她的心底,如果這真是她後的漫漫歲月,溫嵐幽幽嘆口氣,身子半伏在窗欞邊,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打發。
如果阿籬在就好了,她向來不許煩惱擱在心底過夜,說不定阿籬能幫她清楚,這整空蕩蕩掛在她口的失落所為何來?
夜很靜很靜,聽聞細微的開門聲未眠的溫嵐嚇了一大跳。
她抬起頭,在窗邊,在月影底,隔著層層紗帳望著個若有似無的黑影向她緩緩走來。
“誰?”溫嵐顰顰眉,這麼晚會是誰,拉姆兒早被她打發睡下了,在這將軍府裡還有誰敢如此大膽地進她的房卻不經通報?
“是扎爾剛嗎?”來人始終不出聲,她心底微微著慌,捉緊睡衣襟口,身上只穿了件薄紗睡袍的她,這會兒可不想見著任何不想見的人。
“他是你目前最常出現的入幕之賓?還是…”那是個男人的聲音,很低很沉,滿滿的嘲諷,卻聽得溫嵐心跳加速“你現在已是他專屬的臠?”一片螢綠汪洋乍然穿過紗帳出現在她眼前。
溫嵐驚呼,輕掩著,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男人,原來,具有這樣的一雙眸子,原來,他的存在不是她的想象。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能夠如此輕易地擾亂她的呼?
颯騏亞踱出陰暗,冰寒眸瞳在見著一身雪白,沐在月中的女子時更加陰黯,該死!他是來要她的命的,沒有一個人可以在耍他後,還能無事地全身而退,可為何,偎在月影中的她,輕啟櫻,潔淨如雪,輕柔如夢,依然深深緊扣著他的呼不放?
他該恨她的,他該不屑她的,可為何,他的眼神就是無法自拔地深深依戀著她?依戀著那看來清純而無辜、楚楚誘人的美麗女子。
無辜?!颯騏亞底冷哼,終於撿回了理智,終於想起今晚他來此的目的。
他冰冷的眼芒比刀刃更傷人,溫嵐卻絲毫無懼,像是被他眸光引住似的,她款款起身,無意識地走向他,伸出手膜拜似的輕撫著他的臉龐和他的眼。
“你是誰?”她問得很輕,卻很認真。
“還在玩遊戲嗎?”他冷哼,手一擒捏緊了她的手腕,毫不憐惜,毫不猶豫,施力一轉,喀啦一聲,她疼得輕呼出口,腕骨已讓他給扭脫臼了。
額上泛出豆大汗珠,她自光中寫滿不解,卻依然沒有高聲呼救的念頭,不知為何,眼前男人看來雖兇狠,她卻有種純然的安全,他不會傷她,他只會保護她,不是嗎?
“為什麼?”她傻傻地問。
“為什麼傷你?還是…”颯騏亞伸掌一握,擒牢她頸項,冷漠著道“為什麼不殺你?”他不斷增加手上力道,看見她的臉由死白變成漲紅,再轉為鐵青,他等著她大聲呼救,只要她一喊,他會馬上毫不猶豫地扭斷她漂亮的頸子,也扭斷自己對她可笑的痴戀。
可她不喊,不掙扎,眼神中甚至沒有恐懼,只有信任。
“你不怕?”他恨恨出聲,恨她的不知恐懼,他加重力道,讓她清楚他絕不是在嚇她,也不是在和她玩遊戲。
“不怕。”她輕闔上眼開始不過氣,她全然無悔,只是倦了,她的生命力一點一滴自他手中消逝,她身子軟軟傾下。
終於,他駭然鬆了手,他成功了,他殺了她了,他親手殺了他心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