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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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在意的,是紀言信出差多久,她就有多久看不著他。
這半個月內所有的課程都由沈教授代課。
戚年作為文科生,卻和生化院的英們坐在同一間教室上課,讓沈教授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這個興趣,就表現在時不時拋出個問題提問戚年。
每次看她咬著筆頭,一臉“你還不如殺了我”的表情,沈教授就樂得鬍子一抖一抖,活是個老頑童啊。
劉夏看在眼裡,同情在心裡——就說吧,紀教授哪是那麼好追的?
剛過了一個星期,戚年對早上爬起來上課就表現出了十分的抗拒。
尤其霜降過後,z市的天氣越來越冷。
戚年又重新回到了起困難戶的行列,每天早上都掙扎在起抗戰的第一線。
這天早上,她正在溫暖的被窩裡和意識做著鬥爭。在枕頭底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眯著眼摸出來,連來電顯示都沒看,直接滑屏接聽。
“戚年?”透過輕微的電,是大洋彼岸傳來的聲音。
戚年的瞌睡蟲瞬間煙消雲散,她慌忙坐起,先是看了看來電顯示——是、是紀言信!
她足足盯著紀言信的名字看了好幾秒,這才回過神來:“紀、紀老師?”
“嗯。”一整天的行程讓紀言信有些疲倦,他陷在柔軟的沙發裡,聽著那端活力十足的聲音,閉了閉眼:“有件事,我想…要麻煩你了。”——戚年請了假,馬不停蹄地趕去七寶所在的寵物店。
七寶的寄養師已經在門口等她了,帶她去見七寶的路上,簡單地跟她說了一下七寶的狀況。
這些,紀言信在電話裡已經詳細地跟她說過了。
這一次的七寶,表現得很不配合。寄養在寵物店的這個星期,情緒表現得不安,焦躁。寄養師嘗試過幾種方式,依舊不能改善七寶的這個狀況。
直到前兩天,七寶開始拒絕進食,寄養師只能和紀言信聯繫。
唯一的處理方式,就是戚年把七寶帶回家餵養。
家裡戚年不敢帶它回去,只能帶到學校附近的公寓裡。
一進屋,一直神懨懨的七寶就抖了抖滿身的,東嗅嗅西嗅嗅地把並不大的公寓轉悠了一圈。
戚年把七寶的便盆放到陽臺上,引著七寶自己嗅了味道,再去給它倒狗糧。
怕它依舊不進食,戚年只是先倒了一半,再倒了一些牛泡軟,又加了從寄養師那拿來的營養膏。
七寶聞著香味就搖著尾巴湊了過來,因為不吃飯而有些乾燥的鼻子在她手心蹭了蹭,等戚年把狗盆往它面前推了推,它就低頭開始吃狗糧。
那狼虎嚥的架勢,讓戚年隱隱有個奇怪的猜測…她怎麼覺得七寶是故意的?
伺候好了七寶,戚年才想起要給紀言信回個電話。
在心裡打好了腹稿…怕自己忘記,又挑了中心詞記在便籤紙上。做完這些,她了趴在她腳邊曬太陽的七寶,這才拿起手機撥出電話。
紀言信還沒睡,開著電腦在處理郵箱裡的郵件。
電乾擾的聲音響起,隨即便是放在一旁的手機,嗡鳴著震動起來。
他的視線從電腦屏幕上那張隨堂測試卷上移開,看了眼來電顯示上的“戚年”二字,拿起手機接起。
“紀老師。”雖然…很早之前,戚年就已經要了紀言信的手機號碼,可一直沒有勇氣打給他。直到今天,因為七寶,才有這個第一次的勇氣。
聽到他在那端清淺的呼聲,戚年突然就有些緊張。
她張了張嘴,照著便籤紙上寫的念:“我已經把七寶接回家了,寄養師給七寶做過檢查,確定沒有健康問題。然後,七寶的狗糧,玩具,常用品我也帶回來了。剛喂七寶吃了飯…進食一切正常,沒有拒絕進食也沒有嘔吐,但是鯊魚軟骨鈣寄養師說要等七寶恢復食慾了再喂,還有…”戚年歪著頭,把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抬手去翻便籤紙。
紀言信聽著戚年跟做論文報告一樣一板一眼地彙報七寶的情況,想著那個女孩這會如果不是在回想她還要說些什麼,就應該在翻頁…
夜晚的酒店,很安靜。
安靜地除了戚年的聲音之外,便是筆記本電腦運行時的輕微聲響。
那疲倦意外的一掃而空,紀言信往後靠在椅背上。
從窗口看出去,能看見一輪還缺著一角的圓月,月光清冷,不見星輝。
戚年說得口乾舌燥,確定自己事無鉅細地代了,這才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紀老師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七寶的!”紀言信收回目光,看向剛從郵箱上下載的…沈教授發過來的隨堂測試卷。
前兩天,沈教授安排了一次試考。戚年不幸,也參與了試考。
也唯獨她的試卷,被沈教授給掃描到了電腦上,嗯…順便發給了紀言信。
說實話…慘不忍睹。
紀言信一目十行地掃下來,勾了勾:“我不擔心。”戚年還準備了一堆明志的話,他一句“不擔心”打亂了她的計劃,讓戚年瞬間呆愣在原地。
不、不擔心嗎…
沒等她品出什麼味來,便聽紀言信放低了聲音,語氣溫和:“七寶,就麻煩你了。”戚年的大腦跟打結了一樣,連話都說不順暢,她把舌頭捋直了,這才嬌羞地回答:“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掛斷電話。
戚年裹著被子在上來回滾了兩圈,這還不夠,她跳下,抱著七寶的腦袋狠狠親了兩口:“大功臣!”七寶被她按到在地,抬起爪子捂住眼,喉嚨裡還發出輕輕的嗚咽聲。
一分鐘後。
沉寂了很久的七崽,更博了。
小天使們嗷嗷叫著刷開一看——七崽:把男神的狗拐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