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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徵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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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梯口時,卻聽到上面有談話聲,他不竟呆了一呆。

二樓是臨時隔出來的,原是酒館老闆為了自己休息搭建的。從那裡可以看到整個喬安德鎮,頗有‮趣情‬。只是鎮上人來喝酒,為的就是放鬆,和朋友鄰居一起暢飲談笑才是他們最好的放鬆方式。以前只有鎮長維克和酒館老闆才會到這個靜處來。

"怎麼,上面是誰?"維克皺眉問老闆道。

"鎮長先生,那是三個人,其中有兩個應該是外地人,他們專門向我要個靜僻的地方,出手又大方,我就…"老闆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口袋裡的金幣還在沉甸甸的,然後他小聲對維克道,"依我看,這些人不是平常人。"

"哦!"維克來了興趣,拾級而上。

上得樓梯,便看見三個人坐在南角的桌子上。其中二個果如老闆所說,是外地人…他們腳上穿著藍河人不愛穿的布靴,身上穿的倒是當地服飾。而且這兩個人都油光粉面,身材略胖,也不象飽經磨難的藍河人。

那二人對面,坐著一位年青人,上身如標槍一般直。那兩個外地人在他面前,有些畏懼,卻不斷地套著近乎,就象兩隻垂誕的鬣狗在看著捕到獵物的獅子。

那三人見有人上樓,也是一愣,外地人本來在說什麼,就停了下來。那個威武的年青人手一搖,對著外地人道:"沒關係,繼續說!"顯然本沒把維克的出現當一回事。

維克在西角的一張桌子坐下。他覺得那個年青人有點眼,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只聽那個說話的外地人猶豫了一下,也許看維克也不象壞人,就繼續對那年青人道:"您看,我的東西那麼便宜,可很難再有這樣的價格了,您就不再考慮一下?"

"承蒙您看得起我們,開的價確實也很公道。"那年青人不急不慢地道,"可是,這裡是藍河,剛打過戰,好不容易才了口氣。大家的子都很艱難。六萬金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六萬金幣!"在一旁豎著耳朵的維克差點把酒杯打了,心裡暗暗吃驚,"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他還在猜測,很快便知道是什麼值六萬金幣。

"我對你們手裡的土地沒有興趣,那兒離藍河太遠了,管理起來也不方便。"那年青人道。

兩個外地人明顯出失望的表情。

"不過,我們還是歡朋友的。"那年青人笑道,"你們可以在波旁城找買主。賣掉地產並不是個真正的好辦法,祖先的土地怎麼能就這樣賣了呢?"

"唉,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外地人道,"其實我們之所以會向您叫出這麼低的價,也是希望在您的護佑下好好過下半生。"一個擁有六萬金幣價值土地的人,那肯定是貴族。連貴族都要向這個年青人求助,使維克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年青人對外地人善意地笑笑,道:"大家都是朋友,我和主人永遠都把你們當成朋友。地我們不要,你們可以帶著錢到藍河來,在這裡,我會為你們置辦一座莊園,絕不會讓你們吃虧。"兩個外地人相互看了一眼,滿臉都是之情。

"我和主人?他的主人?"維克心裡又咯噔一下,從剛才的對話中,他猛然想到這個年青人是誰了。清涼的薄荷酒在他酒裡變得沒什麼味道。

三個人又談了一會兒,那年青人率先站起來道:"就這樣吧,我的朋友。我和主人在藍河等著你們到來。順便轉告老朋友們,我的大門永遠對北方的朋友們敞開。"那兩個外地人就差跪在地上謝了。

那年青人起身向樓下走去,連看都沒看維克一眼。外地人則看了看維克,慌慌張張地跟著下了樓。

維克在二樓上看著三個人在樓下分道揚鑣,這才衝下樓來,對老闆叫道:"快,拿筆,拿筆!"

"什麼?"老闆沒反應過來。

"筆,筆!"維克急得直做手勢。

"要筆幹什麼?我們這些人,除了兩年寫一次信,都看不到筆。那信還是叫人代寫的…"老闆慢地找筆。

"快點啊!"維克急得臉都變形了,但是卻極力壓低著聲音,"那是君悅大人!剛才在樓上喝酒的是君悅大人!"第83章親征"不會吧!"酒館老闆將筆在維克手上。

"我要讓君悅大人簽名!"維克鎮長一閃身便竄出了酒館。

酒館老闆愣了一下,也追了出去:"等等我,等等我。我也要個簽名,我要把簽名刻在招牌上,那生意保準好!"可是君悅早已乘馬離開了喬安德鎮。維克和酒館老闆只能望酒興嘆了。

君悅這樣的藍河二號人物,很少出現在喬安德一帶。可是,徵兵詔書發出的這段時間,他卻不斷出現在北部的幾個城鎮。一些謹慎的貴族,開始為戰局到不安,其中一部分,選擇藍河作為後路。

"他們在我父親生前至少不是敵人,那就是我犁憶靈的朋友。"君悅謹遵憶靈的意思,對來求助的貴族一一接待。他經過幾年錘鍊,對這些談判遊刃有餘,既會保證藍河利益,又能最大限度地讓貴族們涕零。

幾天前,徵兵詔書也下到了藍河。

憶靈認真地看了兩遍詔書,便把它放在桌上。

君悅知道國主正在考慮,所以暫不發言。其實在他心裡,早已經想好了應對的策略。要公然反抗蘭頓帝國,君悅自認還沒有實力。因此,必須想一個權宜之計。

首先,應該虛報戶口,把徵兵名額壓到最低限度…藍河經過幾次戰亂,人口統計早就亂成一團,雖然這在戰後又整理過了,但足以成為虛報的理由。君悅準備按實際人口的四分之一應募。

然後,應該儘量延遲到庫克城的時間。誰知道刺尾戰事會不會有變化,萬一林躍攻破刺尾,君悅是不介意派出一兩萬人搖旗吶喊的。若前線戰事不利,他會想出各種辦法延誤時間,即使是虛造一個草原聯盟騷擾邊境的戰報也在所不惜。對於造這個假情報,他更是有把握:"阿南大人在固邦欠著我一個人情呢!"從數量和時間上一卡,藍河公國的損失應該可以降到最低限度。

君悅有成竹地看著憶靈,等著她問"你的意見如何",然後就將這些計劃和盤托出。

憶靈顯得很有力,自從君悅帶回固邦會晤雲鏡南的消息,她的臉上就似乎煥發出光彩。現在,她在思考,但一點都不憂煩,而是象一個充滿信心的公國舵手。

"君悅。"憶靈終於開口了,不過沒有詢問,而是用命令的口氣,"公國不準備出兵。"君悅倒了一口冷氣,他沒想到憶靈如此果決。

"一個君主,首先想到的應是讓臣民安居樂業,而不是用他們作籌碼,去滿足自己的私慾。"憶靈堅決地道。

君悅硬生生地將自己想要勸說憶靈的話收了回去。憶靈硬朗的態度影響了他,讓他不自覺地無條件支持。而且,憶靈有什麼錯?她倚以做出決定的,是讓君悅心悅誠服的道理。

他稍稍理了一下思路,表態道:"我同意國主殿下的決定。"接著分析道:"蘭頓王看來是要孤注一擲了,他沒有餘力來對付我們。如果他向藍河用兵,我想古思和阿南大人都會趁機而動的。"他這些話與其說是分析,倒不如說是說服自己。

憶靈點點頭:"大不了,我們也當牧民去。"***陽光不錯,風和麗,水裳今天的心情特別好。她洗了個澡,心情便更好了。自從在東荒地呆過,她就很珍惜每一次洗澡的機會。而且,現在洗起澡來一點都不用擔心那個狼,那狼最近被一場失敗的求婚打擊得象個蔫柿子。在這樣美好的心情背景下,她想起了德德。

"好久沒看到德德了!"水裳尋思德德一定在五彩佛帳,他最近老跟著一沙,於是騎上馬向三里外的五彩佛帳而去。

佛帳前聚了不少人,大都認識她,於是讓開一條路。德德作為一沙的第一批弟子,得以坐在帳中聽講,此時見了水裳,微微頷首。水裳見他已漸淡了喪之痛,也很是高興,向一沙微笑致意後,便坐在帳篷一角。她除了佛帳初建時來過之後,就再未聽過一沙講經。

只見一沙取木櫝輕敲了下帳頂懸掛的小鐘,便是講經課要開始了。眾人齊刷刷地站起身來,水裳只得也站了起來。

"天神降子,阿南為王!"眾人齊聲誦道,把水裳嚇了一跳。

"這個阿南!"水裳恨恨地罵了一句。

一沙講了一些關於新教禮儀上的事,水裳雖未聽過,卻也看到了一年多來部落裡的變化。她還是支持新教禮儀的,至少,新教提倡廢除原先各部信仰混亂的諸神,而改信一種六隻手臂的神,這使部落裡無謂的血事件少了很多。

而且,新教廢除了原來草原上殘忍的殉葬儀式,死亡部民的妾、戰馬得以保住命,而財寶也不隨葬,而是給五彩佛帳,由佛帳負責超度亡魂。

還有一件事讓水裳到滿意的是,新教的祭祀禮儀大大節約了成本。從前的部族,每月一小祭,每年一大祭,每次都要宰殺活牲。部族的小孩只能餓著肚子,眼巴巴地看著祭品腐爛掉,每年因為偷吃祭品而遭到割舌之刑的小孩更是不在少數。而現在,新教規定每次祭祀只要用酥油、茶就可以了。

一沙的這段講說才不到一個小時,接下去的整整一個半小時都在宣讀《阿南王神語錄》。

這樣,水裳就不得不吐了。

"世上只有一個神,那就是有著無上神通的六臂神佛。每隔一百年,他都會派一個使者前來拯救世間的苦難,現在,這個使者正在我們中間。他就是博愛的阿南。"一沙虔誠地道。

"天神降子,阿南為王!"部民們也虔誠地一齊誦道。

水裳則在下面嘀咕道:"什麼博愛,我看是濫愛才對。"她的聲音大了一小點,立即招來一片白眼。

"阿南使者以博大的愛心和智慧,不但會帶領草原走向和平,還將把愛之光灑向整片大地。從他到了草原以後,各部族變得和睦,牛羊多了,人丁旺了,王朝和帝國都不再敢象從前那樣欺負草原人。這一切,都證明了阿南就是神之使者!"一沙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