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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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清幽的氓山腳下,蒼翠的樹林隱藏著一所小莊院。莊院打掃得乾淨雅緻,前院是一大片空地,兩邊種著些花草樹木。
中央是大廳,兩側共七八間房舍。後院是五丈見方的練武場。練武場中,此時正有個長得很俊秀的男孩在練武,只見他出招迅捷刁鑽,身法靈活跳脫。
旁邊有三位女子在旁觀看,中間那位,二十來歲,一襲白衣裳隨風微微飄動,面容秀美絕倫,她是氓山派的掌門呂四娘,一身武功已臻化境。練功的男孩是她唯一的徒弟,名叫龍兒,已經十四歲。
兩位小姑娘則是丫環,一個叫清兒,一個叫嫣兒,都長得甚是嬌美可人。其時龍兒身法越來越快,突地他腳步一拐“哎唷”叫了一聲,跌倒在地,好似扭傷腳的樣子。
呂四娘急忙掠了過去,扶住了他,關切的問:“怎麼啦?哪裡扭傷了?”
“這兒痛。”龍兒雙手捧住小腿,面現痛苦之,呂四娘俯身察看,一雙玉手撫著他的小腿。龍兒趁機身體前傾,將整個頭埋進師父高聳的酥…
呂四娘向來當他是小孩子,又知他頑皮搗蛋,渾不在意…淡淡的女處幽香滲入鼻端,臉頰好似挨在軟綿綿而又極富彈的棉花堆上,龍兒舒服得無法形容,神魂飄蕩恍如夢境。
呂四娘細細察看,見龍兒小腿筋骨無損,方才放下心來。轉眼見他雙手環抱自己纖,臉頰貼緊自己高聳的雙峰之間,左右不住挨擦。
一股奇異的酥癢覺由瞬快的漫延全身,呂四娘不由得臉龐泛起紅暈,暗道:“原來龍兒又藉故揩油,輕薄我來著…”撇眼看見清兒嫣兒在旁抿嘴偷笑,羞意更熾,急忙拂手一拋。龍兒的身軀於半空劃了道弧線“啪”的一聲,落在三丈開外,跌了個四腳朝天。
龍兒身體一著地,靈魂兒倒也醒了,覺得周身並無絲毫痛楚,想是師父疼惜自己,出手時運用巧勁,似重實輕的摔了一下。
索賴地不起,滿臉委屈,哀哀直叫:“哎喲…哎喲…痛死我了,師父幹麼揍我?”呂四娘伸手理理額前秀髮,含羞帶嗔道:“誰叫你對師父動手動腳的。”隨即臉一端:“下次再敢無禮,我下手再重些。”
“師父打我再重,我也喜歡。”龍兒嬉皮笑臉的道。
呂四娘倒拿他沒法,瞪了一眼,吩咐道:“清兒嫣兒,好好督促龍兒練功,不要給他偷懶了。”說罷拂袖而去。
呂四娘展開輕功,身影輕盈縹緲如輕風一般掠過兩邊的林木,輕風拂面,只覺面頰微微發燙。
風中隱約飄來清兒的聲音:“好了好了,少爺別再胡思亂想了,小姐可不比我們丫環,你就別再打她的主意了,當心惹惱了她,把你逐出門牆,那你可就慘啦。”她更是心煩意亂,身法卻更快了,不覺間奔到一處山澗小溪旁。她蹲下身子洗臉,清澈的溪水過,映出一張絕世無雙的臉龐。清涼的溪水潑在臉上,她的心境慢慢平靜下來。
“龍兒已經長大了,我可不能再把他當小孩子看待了。”呂四娘沿著小溪踱步,一邊思索著。
“小鬼頭越來越是放肆了,老是動手動腳的沒規沒矩,連師父都敢輕薄…唉!龍兒一直很乖很純的,又怎會…”她滿心疑慮,決定今晚要好好問問清兒嫣兒這兩個小妮子。她行向山頂,往玄女觀如飛而去。
踏過幾十級臺階,玄女觀前平坦的地上,山花遍野,清香撲鼻。玄女觀裡,十幾個女弟子有的在練劍,有的在打掃庭院。
一見呂四娘,女弟子們紛紛恭身施禮,這些女弟子都是她的師兄曹仁父、甘鳳池的女徒弟,呂四娘年紀尚輕,故未公開授徒。呂四娘點點頭,指點了女弟子們幾招劍法後,踏入禪房,盤膝打坐。
她練的是玄門正宗的內功,打坐時講究擯棄雜念、心如止水,可是此時心洶湧,諸般念頭紛至沓來,一幕過一幕般在心頭閃過。她嘆了口氣,起身往後觀行去,龍兒太讓她掛心了。
此事一不決,終難靜下心來練功。後觀院子裡,山風狂打著茂密的竹林,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空氣中盡是花香與草木的清新之氣,呂四娘深深了口氣,臆間濁氣盡散,心曠神怡。
***當晚,呂四娘見明月當空,滿天繁星,便來到半山處供遊人歇腳用的小涼亭,夜中晚風陣陣,涼意襲身,周圍已是渺無人影。
呂四娘運用內力,微啟朱,把聲音擰成一線,往五里開外的小莊院送去。她用的是“傳音入密”的上乘內功,功力高時,可傳裡許,她能傳五里之外,功力之高已到驚世駭俗的地步。
夜風中飄來一條嬌小玲瓏的身影,片刻間來到涼亭,一身翠綠衣衫,正是清兒。
“小姐有何吩咐?”清兒恭聲道,她見小姐秀眉微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清兒,我有緊要事兒問你,你可要老老實實回答,不許半點隱瞞。”呂四娘在長長而光滑的石凳上坐下,輕拍身旁的位子:“你也坐罷。”
“是,小姐。”清兒有點踧踖不安的坐下。今晚小姐神凝重,跟以往大相徑庭。呂四娘默然半響,輕聲問:“龍兒呢?他沒發現你來罷?”
“嫣兒在陪他寫字,他一點都不知道。”呂四娘點點頭,眼望星空,幽幽的道:“五年了,時間過的好快,眨眼間龍兒也長大了。”滿天的星星如發亮的寶石在閃爍著,忽地一道星劃過天際,絢麗而短暫。清兒“嗯”的一聲,心裡揣摸著小姐的話,不敢搭腔。
呂四娘似有所覺,她的目光轉為溫柔,凝視著清兒,輕拉她的小手,溫言道:“清兒,你我名雖主僕,實如姐妹一般,在我面前不用拘謹,有話儘管道來!”如溫暖的風拂過清兒的心田,她心裡暖洋洋的,眼中一熱,哽咽道:“小…小姐對我恩重如山,又傳我武功,清兒再不懂事,也不敢欺瞞小姐。”呂四娘面欣“其實說來我才應該謝你,這五年來,龍兒蒙你跟嫣兒悉心照顧,我這當師父的,反倒沒什麼心。”清兒忙道:“小姐是氓山掌門,豈能整天顧著少爺。清兒照顧少爺乃份內的事。
況且少爺聰明伶俐,清兒也喜歡的緊。”說起龍兒,呂四娘心頭一片溫馨。
“這幾年,龍兒有何異常的舉動”呂四娘一臉詢問的目光。
“異常…”清兒沉思了一下,忽地面上一紅,囁嚅道:“小姐,有件事…我該向你稟報,只是…只是很難…很難啟口。”
“你不妨直說。”呂四娘隱隱猜到幾分,心頭微跳。
清兒定了定神,道:“半年前,我陪龍兒到山下的魏家集,龍兒在書攤買了幾本…宮,帶回家後愛不釋手,纏著我和嫣兒要跟他一起看。”說到這裡,玉首低垂,粉臉紅得跟西紅柿一般。
低聲道:“我雖覺得不妥,但想少爺只是小孩心,一時好奇,也就沒稟告小姐,後來…後來…”
“後來怎樣?”呂四娘不動聲。清兒偷眼望她一眼,見她面如常,心中稍安,道:“大概過了一個月,那天小姐不在家,少爺叫上我和嫣兒,要同我們玩個遊戲,說道輸的人要答應對方任何要求…”頓了一頓,又道:“結果我和嫣兒都輸了,少爺…少爺就拿出宮,說要同我們一起修習…”聲音越說越低,幾不可聞。呂四娘面紅耳赤,忍不住道:“這麼說,你和嫣兒已經被龍兒…”清兒點點頭,不敢抬首。
呂四娘拉起清兒的手,捲起衣袖,但見潔白似玉的臂膀,守宮砂已消失不見。她不覺嘆了口氣,呆呆出神,想不到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回過神來,呂四娘略帶責備的語氣道:“你怎不早跟我說?”
“清兒以為此事過於齷齪穢,不敢稟告小姐。”她跪了下來,垂首道:“清兒有負小姐重託,愧對小姐,請重重責罰。”眼眶裡滿是晶瑩的淚珠。呂四娘一把扶起“傻丫頭,我怎會怪你,你又沒什麼錯,都是我不好,害了你跟嫣兒…”取出手帕,擦了擦清兒的眼眶。疼惜、愧疚、惱恨一齊湧上心頭,她恨恨道:“這小混蛋如此胡作非為,幹出這等事來,我非重重懲罰不可。”清兒一驚,低聲道:“小姐想如何懲罰?”呂四娘沉聲道:“姦婦女,依本派門規,重者取其命,輕者廢去武功,逐出門牆。”她口中嚴峻,心絃卻是顫動不已,暗道:“難道真要廢了龍兒?
…
還有…清兒嫣兒後又怎麼辦?”清兒驚駭失,急忙哀求道:“少爺還是小孩子,不過一時好奇,作不得準的。
何況…何況清兒也願意的,小姐就饒了少爺吧…”呂四娘大為詫異:“這麼說來,龍兒不是強…強姦你,你是願意的?”清兒含淚拼命點頭,臉又羞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