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刀尖上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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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女奴一號呀！白天用來做牛做馬晚上還能當被子褥子溫暖貼心沒得比。

一到討價還價的時候舒暢立馬像補了鈣一樣不酸了背不痛了腿也不筋了走路也有勁了。他興奮地著手熱切地問:“我給你加薪…你現在月薪多少？”

“5萬7千美金——不加戰時津貼！”

“啊？！這還有沒有天理了！”舒暢只覺得眼前一片星星面頓時蒼白無比——月薪5o萬人民幣的大頭兵還不加戰時津貼訛詐這絕對是訛詐！

等等算算老美在伊拉克一年軍費多少好像是19oo多億；英軍駐伊數千之眾每年砸進數十億英鎊——也就是數百億美元…這數據似乎差不離啊。

萬惡這支軍隊太萬惡了他們槍口噴出來的那是子彈分明是美金呀！

嗯光戰鬥要月薪5o萬如再加上夜裡暖被窩…那該用多錢租賃？

有了！舒暢一拍腦門紙面上的薪水那不是薪水！可…還是保險點這可是個炸彈妞呀別一不留神炸了！

“嗯租金…咳咳我們可以商量你願意收現金還是支票？”琳達警惕地看了舒暢一眼:“現金。你這問題讓我寒聳立保險起見還是現金吧！”這你都看出來的——“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我喜歡年底一次結算你會不會來‘惡意討薪’？”琳達冷冷地笑了笑得很猙惡:“上帝！我不知道你是否還是人類？竟能創造出這樣的惡魔詞彙——按勞取酬是地球文明的天然法則。索取自己的勞動報酬怎會被叫做‘惡意討薪’？

…

你等等我有點冷我要求週薪制每週必須見到我的薪水否則我炸了你的遊艇！”舒暢沉下了臉:“炸…遊艇這還不是‘惡意討薪’？‘惡魔詞彙’——這是對我的妖魔化宣傳——我要索賠法官呢？我的神受到嚴重損害！”琳達冷冷盯著舒暢良久忽然一聲輕笑身體徹底放鬆下來。她小心地將頭依靠在舒暢肩上見沒遇到反對她吐了口氣:“妖魔你不常說自己是妖魔麼…”琳達的話越來越低沉在她看來這是舒暢因為她神緊張而故意逗她雖然她極不適應這種黑幽默但依然對方的用心這下她徹底鬆懈下來頓昏沉話說一半已意識模糊。

舒暢還沒察覺他繼續嘮叨:“雖然俺是經常自認妖魔可你都說妖魔是妖魔了——還有比這更妖魔化的麼？賠償…哦睡了太好了拿紙來多按幾個空白手印。”兩個小時後舒暢被人搖醒格倫在他耳邊輕輕細語:“先生該你了！”舒暢微微睜開眼睛把手指豎在嘴邊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琳達還倚在他肩頭出輕微的鼾聲艙內玩累的小孩已七倒八歪地躺了滿地。

“到什麼地方了？”舒暢輕聲問。

“北緯三度。”舒暢輕輕地欠身他一手托起琳達的腦袋用眼示意格倫搭把手。但格倫兀自凝立像沒看見舒暢的頻頻示意般並催促道:“快點天快亮了。”一向警醒的這次琳達睡得很沉這番折騰都沒醒她。舒暢只好苦笑一下託著她的頭淺淺移開肩膀而後將她腦袋慢慢擺回椅背動作輕的像擺放古董花瓶。

夜間低空飛行是件極鍛鍊神經、考驗飛行技術的事。由於高度已降到危險高度之下電子導航設備一旦開啟則頻頻告警所以只能採用手動裝置完全憑飛行員個人技術繼續飛行。

這種飛行狀態被譽為“刀尖上跳舞”即使再強韌的神經也無法持續飛行1oo分鐘——因為人的注意力最多維持9o分鐘的高度集中。

按事先約定格倫與馬立克搭伴駕駛兩小時後輪到舒暢與琳達搭伴。現在舒暢沒有叫醒琳達的意思格倫也不干涉等舒暢走後他一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抓緊時間閉目養神。

見舒暢單獨進入駕駛艙馬立克也不問緣由他起身讓開駕駛座毫不停留地向客艙走去。

飛機輕快地掠過海面遠處一閃一閃的***像是小孩調皮地眨眼它們快地向飛機來不久便變成飛機羽翼下星光而後又快向飛機身後馳去躲在飛機後繼續一閃一閃地眨眼。

圖拉姆設計的這段飛行旅程前半段選擇在空曠的大海上飛行後半段開始接近印度洋主航道。

前半段的飛行難度稍低由於此處船舶稀少只有脫離主航道的遠洋捕魚船在此作業所以飛機只需躲過岸基雷達的掃描即可。飛行高度要求不高飛機可以全飛行。格倫與馬立克飛的正是前半段。

輪到舒暢的這段航程是最艱難的。由於已接近海岸為了避免岸基雷達的現飛機高度一降再降。同時因為此處毗鄰主航道海面的貨輪、油輪、甚至渡輪都多了起來他們船上也有雷達為了不讓他們鎖定飛機必須儘量擦著海面一邊躲避高聳的桅杆、飛濺的花、一邊快穿行借船舶本身軀體的相互干擾遮斷雷達探測。

儀表盤上閃爍著微弱的熒光舒暢獨自坐在艙內兩眼在黑暗中閃閃亮他把飛機開的向一隻雨中穿行的雨燕迅捷中透著濃濃的優雅。又像是一位正進行盛裝舞步的騎士海面那些不斷閃爍的***就像觀眾的一聲聲喝彩。

他全神貫注耳邊似乎響起猛烈的喝彩歡呼口哨水般的掌聲…他像一名久享盛譽的演員盡情沉浸在自己的表現中如痴如醉。

鼓掌——確實有人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