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你確信我們不是羊入虎口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舒暢起先沒注意到地板的情況聽到伯爵這話他低頭向地面看去。
地面已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出了光潔的瓷磚表面。瓷磚是巴洛克風格的充滿了繁複的雕飾整個地面的瓷磚拼成一個巨大的花紋花紋正中心是一個銅絲鑲嵌的正方形圖案。
中古時代的機關設置沒有電力做輔助大多數機關設備是採用機械動力。伯爵踢開了他坐的沙狠狠一踩沙下隱藏的一塊方磚伴隨著一陣隆隆的轟響那塊銅絲鑲嵌的方形地面逐漸沉降下去沉到三米多高的時候他停了下來。此時大廳出現了一個天井。天井底部是那個沉降下去的地板與那塊地板相平的是一圈柱子它撐起了原先的大廳地面。
伯爵拎起一個應急燈當先跳下去舒暢沒有選擇他也抓起一個應急燈隨著伯爵跳入地下世界。
沉降下去的地面現在構成了地下世界的第一層應急燈照過去廊柱四面是四個樓梯踏上溼陰暗的樓梯舒暢隨著伯爵來到了地下二層這時那個沉降下去的地面成了地下二層的天花板下面佈滿了各種大的機械設備似乎是升降這個平臺的重力機械。
地下二層也沒什麼好看的繞過了那些大的機械舒暢來到了廳中心一個向下的樓梯他隨著伯爵高舉的應急燈鑽入地下第三層。
這是個珠寶世界裡面的佈置像一個豪華的寢宮牆上傢俱上鑲嵌著各種各樣的璀璨寶石它們在應急燈地光下閃閃亮像是一個個眼睛在黑暗中眨眼。桌案上。鋪上沙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寶石在暗淡的光下它們的奪目閃亮令人目眩神移。
一間碩大的寢靠牆擺放。上地設備已經腐朽出陳腐的味道伯爵拎著燈過去充滿了懷念的坐在上可隨著他的坐下上飄起了一股塵煙塵煙過後他坐下的部位只剩下一堆碳沫和上的板。
舒暢拿燈照了照周圍。他只看到珠寶但到了這個地步他對那些珠寶已經不興趣光柱掃過那些珠寶在他眼裡如同糞土:“東西呢我並沒有看到它。”伯爵抬手在後的大櫃上摸索了一下。咯愣一聲他打開了櫃門並責備的對舒暢說:“你總是那麼心急為什麼不等一會。等我地回憶結束。”後的大櫃子像一堵牆一樣從地面直接豎到天花板舒暢原本以為它是路易十四時代的牆面裝飾風格沒想到那些牆板原來是櫃門。如今張開的櫃門後面通向另一個世界。穿過這扇櫃門舒暢便來到了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的裝飾亦如過去伯爵的收藏間沿著牆壁擺放著三面貨架一樣地收藏櫃。威尼斯商人制作的玻璃鑲嵌在櫃門拭去厚厚的塵土可以看見櫃門裡面的東西但舒暢興趣地不是那些陳列物他興趣的是擺在這間房間正中的一具水晶棺材。
水晶棺材上堆滿了厚厚的塵土那些塵土年深月久變的厚重如泥但偶爾出地邊角被光一照立刻顯出霓虹般的彩空氣中出現著一道完美彩虹讓舒暢知道這具棺木的材質。
丟下坐在鋪上陷入回憶地伯爵舒暢快步走近棺木前起勁的擦拭棺木等棺木上的泥塵被擦去舒暢略顯失望。
棺木裡沒有屍骸只有一些殘缺的鎧甲片——一頂頭盔、半副殘缺的甲、一副護擋、兩隻膝甲還有一隻鐵鞋——左腳鐵鞋右腳空空如也。
殘缺的鎧甲按照人型擺放但這個人至少有三米高他的頭盔很大舒暢測量了一下大約跟自己的股大小相仿這腦袋大的足夠幽默。
不知什麼時候伯爵已經站在他身邊看著舒暢盯著棺木裡面的東西他讚賞的點點頭:“我最珍貴的收藏品…知道它缺什麼?”舒暢對於這樣一副殘缺不全的擺設毫無興趣但伯爵既然把它鄭重其事的陳列在長達四米的水晶棺中令他不由不慎重對待他謹慎的思考了一會回答:“既然是武士他應該有弓有手我認為他缺一副武器…近戰缺盾牌和寶劍遠戰缺弓箭或者長兵器。”伯爵滿意的點頭他對舒暢忽略了那個殘缺的鐵鞋子很滿意:“不錯他缺盾牌與寶劍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成為一名裝備齊全的戰士…知道我為什麼喜歡收藏武器嗎就是因為他。”伯爵說話的時候舒暢的目光已經越過了這副水晶棺把目光投向後面的書櫃他心不在焉的問:“不是這東西你要給我看的僅僅是這玩意嗎?”伯爵走到棺木面前用十分虔誠的心情輕輕撫摸那具棺木若有所思的說:“那是在多年以前…很久很久以前我已經記不得具體的時間了我在一個特殊之地遇到了沉睡中的他那時他已經陷入了死亡到的也許是一具化石也許是一具毫無生命的東西。披著殘缺的鎧甲。
你知道嗎當我觸到他的時候像遇到電擊一樣大量的信息湧入我腦海我彷彿看到了什麼但電擊過後我的腦袋卻又空空如也彷彿什麼都不存在彷彿所有的一切全是夢而我所遇見的只是一個石像而已。
多年過去了我保存了那副石像身上下的鎧甲。它們殘缺不全彷彿經過一場劫難但經過無數的歲月它們依然保存至今。
這是什麼…我不知道我不能確信我遇到的一切但我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情生過。後來我開始收集兵器我為他配齊了部分裝備——頭盔是我後來找到的有了這個頭盔後我的想法是:這個殘缺的石像它應該有盾牌和鎧甲!唯有這樣他才是個戰士而不是一個凡夫俗子…猜猜看。我想到什麼。”
“上帝武裝”舒暢脫口而出:“你認為他缺失上帝武裝。”
“不僅如此我認為他也是安塔盧維亞中的一員。經過這麼多事件當我重新審視當初地一切時我突然有一種覺悟:在那場末大戰中。他或許也是名不幸的失敗者身體化為一具化石意志消失而他的武器被人取走…
我所經歷的也可以解釋為一種封印這個人懷著怨恨死去臨死前他把所有的信息與記憶轉化成一股電他把這股信息傳遞給了我。但由於這股信息過於強大以至於我地身體無法承受所以變成了一種封印只有特殊事件才能觸封固的解除…”伯爵的話噶然而止剩下的話舒暢可以預測——一旦伯爵解除封固那麼他就一躍具備了安塔盧維亞的能力。成為一個越傳承等級的人。
什麼都是假的!
原來伯爵的慷慨昂全是在作秀他只想直面挑戰安塔盧維亞地同時解開自己身上的秘密。
也就是說伯爵認為那副石像是第四位安塔盧維亞。他繼承了這個人的能力卻又一直沒有覺醒即使遭遇弒親被人沉入萬丈海底這種能力依然沒有覺醒。這讓他到不甘心所以他才要正面挑戰那位安塔盧維亞。
據說充滿藝術氣質的託瑞多族都有一股自我毀滅的傾向。舒暢心中也常常湧動著那種決死衝動但他至今才領略到什麼叫真正的瘋狂。
伯爵眼中充滿了瘋狂地神氣他不再是舒暢眼中那個充滿貴族氣質的騎士做事一貫彬彬有禮的睿智老人。剛才他還在跟舒暢談論安塔盧維亞的強大而現在僅僅為了一些猜測他眼中充滿狂亂與絕望他撫摸著那具棺木身形顫抖神裡充滿了毀滅慾望。
但是他說話地嗓門依舊那麼溫文爾雅讓人覺不到一點情緒波動。正是這種前後的強烈對比才讓人覺到瘋狂的極致。
他的猜測是對的舒暢深深地受到了這一點。當今世界上強大的存在已經不多了伯爵的語氣雖然平淡但能夠讓他銘心刻骨那場經歷一定非常驚心動魄。一具簡單地石像做不到這些。
但舒暢又覺得有點可笑這樣強大的存在居然拿著冷兵器作戰這不很可笑嗎?覺像是秋大戰時代手持光劍打鬥——既然有了光何必做成光劍。
“這個…”舒暢頓了頓依然刻板的堅持說:“我想看到的不是這個。這還不夠一副殘缺的鎧甲不能說明什麼它不能成為我們必勝的把握…這人本身就是個失敗者…對了石像石像在哪?”
“石像並不重要”伯爵微笑的看著舒暢:“如果我告訴你:這座石像就是當初的十三人之一這一套戰甲就是那十三人武器你會有什麼樣的聯想?”舒暢嗖的跳起來了他竄到那具水晶棺木邊繞著水晶棺木兜了個***而後難以置信的說:“十三個人你確信他們來自那十三個人!”事情已經明白了當初十三氏族的創始人在“神”離開的時候他們各自偷藏了一件“神”的技能…或者說“神”在創造這些輔助機器的時候將自己的能力分解成十三個部分用十三個人承擔他們完整的組合在一起就是一套完整的“神力”但現在這套鎧甲缺失一部分…
“記得那副星圖嗎十三個星座象徵十三個氏族要想修復那副機器需要十三個氏族合力”伯爵的話像是從另一個時空傳來全神思考的舒暢聽著這些話像是隔著一個世界伯爵的話與他大腦中的思緒重疊在一起並引導著他的思緒繼續擴展。
“自從接觸了那具石像之後我心裡突然有了模模糊糊的想法於是開始有了蒐集鎧甲的偏執。我認為那位創造者也許有著上古時代的惡趣他把一副鎧甲分解成十三個部分分別賦予了這些‘部件’不同的能力而他們聯合起來歷史的真相掩蓋在重重的霧底下早期的人類沒有文字表述能力這讓後人不得不透過重重的霧看待萬物初始地那一刻。
簡單的說吧頭盔代表大地當初佩戴頭盔的人或許是一名擅長策劃與組織的人;佩劍代表武力。盾牌代表防禦;甲——那過於繁複的雕飾讓人想到了繪圖;託瑞多族的藝術修養也許就是在那時形成的因為這恰好是我族傳承的寶物。
現在除了那個盾牌與右腳地鐵靴子我們已經湊齊所有的東西每件鎧甲部件下面都隱藏著一份能量柱將那些能量體灌注在那架動機裡這就是我們對那個人的資本…你還有什麼疑問?”舒暢盯著棺木中的這幅殘缺圖喃喃自語:“上帝的右腳!”
“不錯。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上帝的右腳那個缺失地鐵靴子現在或許就在他身上…除此之外他或許擁有那個盾牌”伯爵說話時眼睛並沒有看著舒暢他看著那副殘缺鎧甲。
這不是出於孤傲。悉伯爵習慣的舒暢明白:他在躲避。因為他與舒暢間神秘的聯繫使兩人都無法向對方隱瞞。所以伯爵迴避了舒暢的目光。
他一定還有什麼瞞著舒暢或許從他代那副石像開始他已經有所隱瞞。可…可這重要嗎?舒暢聳了聳肩膀。
謎底遲早要揭開舒暢對其餘地已經不在乎他自嘲地笑笑:“抬棺大戰這未免太滑稽了。”沒有抬棺大戰伯爵本沒有抬棺的意思。他伸手拎起一塊鎧甲殘片自語說:“也許我們要多呆幾天我需要研究怎麼取出這上面隱藏的能量柱…”
…
在暗道裡停留了幾天後。將那些鎧甲殘片裝入行囊中伯爵毫不吝惜的捨棄了他這座大宅。領著一行人經過幾天的跋涉重新回到了遊艇。
隨後地行程舒暢已經沒心思再探究那具重體的秘密按照伯爵的解釋當初那批創造者離開了地球之後經過漫長地宇宙航行他們返回了家園而後一艘新的飛船被派了出來準備接走當初他們所創造的那批機器奴工人員隨後飛船出了事故墜毀在通古斯森林…
現在那個飛船動機正在舒暢的遊艇上不知伯爵對它做了什麼手腳現在它的運轉似乎已恢復了7o%的功率也許唯一欠缺的就是那個人身上的武器了。
遊艇飛快的繞過大西洋兜了個***從非洲中部登上了非洲大6舒暢等人告別了遊艇後又乘上飛機向非洲腹部飛馳。這一刻舒暢已經無喜無悲他對伯爵背後搞得小花樣完全失去了心情只顧調整自己大腦中的記憶讓自己具備遺忘的本領將一些不必要的思緒徹底遺忘。
無知者是幸福的埃裡克的突擊隊員們大多數都不知道真相他們僅把它當作一次普通的任務快樂的隨著陰沉的伯爵與沉默的舒暢飛離了非洲腹地飛機最終在圖拉姆的指示下降落於一片森林邊緣。
“就在這裡我記得他到這裡也是從地面走到安寢之地的下面我們也必須步行”圖拉姆膽怯的縮在舒暢身後指點著進入叢林的道路。
舒暢回頭看了看隊伍這時他已經成功的將大部分無關緊要的信息遺忘站在一片原始森林的路口他最後向伯爵確認了一遍:“帶著這麼多東西…你確信我們不是羊入虎口嗎?”伯爵著倨傲的回答:“無論如何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伯爵的話舒暢明白他的意思是說大家只有一次挑戰那個怪人的機會無論成功與否這些東西的秘密都能放出來所以帶不帶他們來無關緊要。
“開始吧”舒暢看了看圖拉姆叮囑說:“你不用去了留幾個人在這裡建立前進基地除了必要的人手都留在這。”埃裡克苦笑了一下當先站了出來:“我無可選擇是吧?”他的意思是說這次行動他已經把身家命全部壓上了因為舒暢跟他過於親密即使他不參加最後的突擊行動一旦舒暢行動失敗他也無所逃避。與其餘生在東躲西藏中度過還不如跟舒暢去參加最後的冒險。
哈也苦笑了一下他站了起來:“我也一樣。”卡夫卡縮了縮脖子:“我去對你們沒有任何幫助我留在後面但我們的人你可以全部帶走。”舒暢突然湧上了一股惡趣他微笑的說:“我們也去十三個人除了現在這四位還有九個沒有卡夫卡我需要五名機械戰警。”說罷舒暢沒等眾人做出反應一馬當先的向叢林走去。最後的戰鬥就這樣在平淡中拉開帷幕。